,也不可能长久臣属于他人之下。太多事情,只能是必然。」

立场,促成绝对的冷漠,也是太阳之子惯然的判断。长空心念微动,想起方才黄泉所云,只怕未来战端难弭,隐约酿起了不安。「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吾会安排,走吧!」

长空颔首,一手搀着千叶,安静陪他慢慢走回日罗山。

也许世上许多的事实永远只能停留在事发的那一刻,随着时间扭曲,往后的揣测与撰述,都不再是那纯粹的一瞬。而当事者,往往抵不过滔滔众口,其后的观览者,只能跟进。

另头,天都塔楼之上,罗喉闭起双眼,想起方才一席话,似乎许多的回忆又徘徊在脑海里,一言未发。

黄泉默默走了上来,一切看在眼里:「你又愤怒了?或者思念从前的兄弟?」

「你想猜测吾之心意吗?」

「不用了。」黄泉看惯了那身孤寂,沉道:「用愤怒掩饰你的孤独,没人会了解。」

「无妨,至少,吾身边还有你这名对手,吾很放心。」罗喉深深看了黄泉一眼,黄泉被看得撇过头去,似有不能正视的情愫,恨声道:「罗喉,有时候,吾真希望你别再这么压抑,否则,我怕吾会恨吾自己……」

「压抑?哈!」

雪,渐渐地又下了起来,背后宽大的流金披风正随落雪飘动。

伟岸的身影缓缓举起了计都刀,向前划下,那轻轻一描,却是重重一落,道尽了盖世气魄却被历史污蔑的深藏秘密。

满天飞雪狂卷,无法了解那背负的责任与悲劲,却拓印了一道不世英雄的背影。

在这一段历史长流中,涵尽了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斑驳的史册,黑黑白白地杂沓了一片,却掩去了太多最重要的灰色。自保也好,背叛也好,于是,历史也成了谣言,罪人于焉诞生,被牺牲的,是取决性的立场,一世名声,含冤莫辨,不如,一错再错……

信任的崩塌,重于功业的成败,险过敌人的逼近。人心与历史总是息息相关,成也舆论,败也舆论,世俗所污秽的,又岂止那史册上的一个名字?

不过又是一场雪,粉饰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頭昏了,上次把章二打成章三

☆、章四:絳雪沉舟

江湖上传言,才不过一段时日,回龙三巅上,发生了一场战役——

那是一场正义和自保划上了等号的战役,当条件成立时,人人为己的手段都有了正当理由,这个借口,兵书上给予一个名正言顺的计法,乃「兵不厌诈」。

据传那日,橘日傍山,惊天动地的围剿于焉展开,高手环伺之下,来自历史的复生王者再次遭逢大劫。

混乱中,上空有一掌袭击,甫肢接,身下足陷三尺,另端竟含源源不绝的邪魔之力压迫而来!王者讶异,心思了然:「吾早该料到是你!」

「兵不厌诈,不可怨吾,涛天雪˙霜浪埋千峰!」

「谣言总是在矫饰后变得更真实,你说,是吗!」

战中一言,似触发莫名悬念,人影稍豫,顿时横烈刀气扫来,血溅三步!忽尔后方雄浑刀势疾攻而上,尘沙狂掀九丈间,是刀无极的声音:

「罗喉,新仇旧恨今日一并了结!」

「哈哈哈……」受创的王者战意淋漓:「这次,千万别让吾活着回去啊!」

刀光剑影,血洒半空。没有人知道那一战如何惨烈,据说,那日的夕阳,红霞像被溅满了鲜血,猛烈刀气截砍,一片鲜血杂沓,生死难计,战战战,直至伟霸的计都刀芒逐渐削弱在一片狂火烈焰之中。

有时,逼虎伤人,到底是谁逼迫了谁?

征战伐途,没有遏止的结束点。传闻混战中,突来□□一记划过,带走了众人之矢。有一道红白相间的身影负着武君,在血色晚霞中穿啸奔腾,去势无匹,那是来自月族的孤狼。

「快!罗喉被黄泉救走,不可让他脱逃!」天下封刀的众兵卫喝道。

那身影匆匆,半路却遇冰雪拦路,□□骤现,阻去前方。

「闪开!他只能死在吾之手上,你们谁也不能动他!」声嘶力竭,那持枪的手不曾松放。他掩饰不了心中挣扎,却知道他有使命,亲人、朋友……不要负了曾有情的人。

「我为吾之主人,你为你的主君,我们,有错吗?」时空反转,剑枪相对,已是立场互换。

从来,没有人想要留下遗憾,因为欠下情债的,何止一人?

「让路!明火朱夷,四神共侍,句龙腾地,开!」激战再起,浴血人影力闯生机,危急之刻,口颂咒语,施法而过!待幻象散尽,谁也不知道当日这一去后,罗喉两人藏身到了何处。

不管是武林上的恩仇,还是私人间的恩仇,该欠的,该还的,始终逃不过。

◇◇◆◇◇

有时,征战是为了侵犯他人;有时,却是为了防卫自己。

所以,就在各种时机巧合下,武林各派觑得反击之机。传闻回龙三巅上,罗喉亡于正道众人连手围攻,一代枭雄划下了句点。

一代暴君离奇复生后竟又转眼覆灭,武君的历史是否真走到了尽头?这是众人的疑问。但至少,天都势力已难成气候,中原武林的众人终于不用再镇日惶惶不安。

暗计难向外人道也,当日一战如何惨烈,武林各方三缄其口。日盲族这方,仅知长空于战场再遇黄泉,各为其主的情况下,只能各展其能。那日黄泉持着怎样的心思护着武君?他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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