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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还需看杀谁。」一口锋利的刃,需要刺探才知刃面的力度,千叶传奇毫无所惧地应答,揣测着罗喉心思。他隐约可知,罗喉所要的战争,不过是一种掩饰,至于掩饰什么,他无法洞悉。

「杀戮,是无分贵贱;战场上,每一条人命都是一样,生、死听天由命。」罗喉敛下杀气,缓缓仰起头,向天际望道:「你尚未经历过历史,就无法体会战争。」

「武君,没有历史的人,也有判断能力啊。」千叶不着痕迹的暗自一笑,也许对于自己过去天生的空白,并无感到不妥。「生命需要经验,但也需要智慧。」

「哈。」罗喉不置可否:「那再告诉吾,以你见解,什么是善与恶?」

「常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武君信吗?」

罗喉似正蔑笑:「所谓的善恶相报,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何谓善、何谓恶?若能以手段来保全更多的人命,却必须牺牲少部分的人来挽救大部分的人,他算得上是恶吗?」

「反之,」千叶传奇自然续道:「以仁慈换得少数人的性命,却以更多的人命做为代价,是否又可称为善?」

「世人愚昧,往往因小仁而俯首赞举,却忘了更大的危机就在背后。」罗喉道。

「从结果论,世人口中的恶,才是大善。于是,善与恶,界线不明。」千叶传奇多所了悟:「面对这种群众,清者想自清,但谣言与诽谤,往往足以置人于死地,要做到超然,并不容易。」

「世人永远会记得的,只有小善与小仁,因为他们当下尝到了甜头,便忘却了危险,纷纷背叛了良知。到最后,真正的是与善,往往要受非人之议。哈,这就是世间,这就是历史!」

「武君看得明白,千叶也毋须多言。但你的挑战,从来不会少。」千叶望着空中的六角冰凌,那透明得彷佛易碎,却是眼前的真实,彷佛感到特为矛盾。

「那现在的你,正与史上有名的暴君对话,要危险,随时皆可以拥有危险。」罗喉突然一改沉稳之态,霸气照面:「你何不挑战?吾习惯了背叛和战争,只要能证明吾之威权,印证所谓的历史,吾乐于接受挑战。」

「武君在吾身上放了扣心血,吾无法挑战。」千叶冷冷道。

「你是需要驯服的高傲之人,扣心血吾不可能为你取下。」罗喉冷哼一声,琥珀色的瞳眸闪烁着孤峭:「吾相信你有挑战吾之方式,使吾满意。现在,吾只需要战火让众人再次印证事实,聪明如你,该知道怎么做。」

「武君,虽然你习惯了寂寞,但世人并不会你的寂寞而改变想法。如果有人畏惧战争,便有另一个循环来抑制战争。」莹湛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几番言词试探,千叶传奇更加确定罗喉此人藏有谜题:他是因何愤怒?为谁愤怒?又因何厌恶历史,从此远离人群,想用战火掩饰那份绝寡?

罗喉,有太多秘密了。

千叶暗自神思,面不改色续道:「相信武君不用吾提醒,事实与谣言往往不过一线之隔,信任与背叛也是如此。衰世必受困于舆论,你不需要吾如何做,世人自然会帮你选择方向。」

「哈,帮吾选择方向?他们,有资格吗!」罗喉听罢,不知是了解这无奈,抑或恰为这些的受害者,只是向天长笑了一阵:「现在吾还不想谈这些,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突然,他的语调一变:「但临走之前,吾说过了——」

「你也该为你今天的要求而付出代价!」

那声一落,猝不及防,竟是说变就变,千叶紧拧眉宇,突然感到心跳急遽的加速,猛烈地抽痛起来,彷佛全身的血流受到了阻挠,苦不堪言。

「啊!」

「住手!」

不知何时,一道剑锋划过,竟是长空及时赶到!

肩头一动,罗喉轻松挡下剑风,沉喝大声,陡然,只见天上风雪顷刻散开,透现月光,手上计都刀耀那身战甲金灿,雄威赫赫,有让人不敢仰视的逼迫感——

那是死亡的气息,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长空手握□□,额发飘动,紧盯对方,随时都有应战的准备。两双眼对峙间,只见罗喉缓缓举起计都刀,指向了前方:「剑者,吾说过,见到吾真面目的人,多半只有死亡的下场。」

「且慢!」

突然,千叶咬牙道:「武君,你答应过,月明之刻,不见刀光!」

罗喉唇角微微一勾,目光看向千叶,「你要保他,但能保你自己吗!」

罗喉一语落定,竟不知为何,千叶身上扣心血的疼痛顿时缓了下来。静静地,凛冽的月光自云间明灭洒落,两人眸光交织间,冷目灼灼,有敬意,却也有难以道尽的禁锢……

「下次我们再谈谣言与历史的关系,你们走吧!」罗喉一扬手,决绝背过身影。

那雄魁的身躯埋在雪影下,别有孤寂,千叶传奇有意地望那背影一眼,颠簸走离几步后,却又停了下来:「武君,吾知道你不会下杀手,只是……吾需要多一道保障罢了。」

千叶言罢,唤了长空,两人一同离开高耸的天都塔楼。

回程路上,千叶传奇终于按捺不住,方才隐忍的鲜血喷了出来,长空一把扶住,却听到千叶难得的叹息:「可惜!」

「太阳之子?」长空不明所以,只听千叶淡淡道:「罗喉是一名特别的人,他的历史背景需要重新了解。但无论如何,日盲族的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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