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说的这种情况,只有等下次开庭再找这个护士出来作证了,不过我不敢保证这个护士是不是已像这两个人证一样,遭人灭口。敖太太,下次有突发事件,要立即报警请辩护律师,不然时间久了,所有的线索都会断掉。”
接着是下半场庭审,韩湘雅反被告为原告,突然提到了敖世政被谋害之事,一口咬定亲眼看着敖宸骂骂咧咧翻墙进去院子。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法官问她,这条线索跟此案有什么关系。她答道,敖宸与敖父关系一直不好,与其母将怨恨一起发泄到如雪身上,导致如雪精神压力过大,产生幻觉。并道如雪跟她关系很好,经常去看她,给她买东西,且多次说到丈夫和婆婆对她不好。
“被告人是说,原告被丈夫虐待,有精神上的问题?”法官问道,与陪审团眼神交流片刻,再加上一句,“也就是说原告丈夫有暴力倾向,虐待老婆,谋杀父亲?”
“法官大人,我反对!”严律师举手打断,“我当事人没有精神上的问题!并且刚才的举证与本案情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韩湘雅的律师也站起身,笑道:“原告曾一度以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与丈夫分房,经常吵架!这次流掉孩子,听说是原告自己故意而为,并向丈夫寄出了离婚协议书!那么请问原告,为什么要打掉五个月大的孩子,坚决与丈夫离婚?因为他虐待你吗?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敖家人对你不好?让你精神压力很大?请回答我!”
如雪面对对方律师的咄咄人,想起了公公的那起谋杀未遂案,便道:“我丈夫没有虐待我,我很爱我的丈夫,我丈夫也很爱我!那天他去公公家,是因为听到公公发出了一声惨叫,突然把电话挂断了,所以去看看。”
“请你回答为什么不肯要这个孩子,并寄出离婚协议书!”对方问道。
“反对,这并不是离婚诉讼!”
“反对无效,请原告继续回答。”
如雪看一眼静坐在听众席上的郑淑贞,看着她眸子中的那抹惧色,说道:“因为我zg壁过薄,身子不好,孩子很容易流掉。寄出离婚协议书,是不想拖累我丈夫,因为他们都期盼要一个孩子,但我没法做到。”
“不能再生,是你自己以为,还是医院出了证明?”对方紧追不舍。
“反对,这涉及到我当事人的隐私,与案情无关!”
“反对无效,请原告继续回答!”法官铁面无私道。
如雪冷冷看着对方辩护律师:“自然是医院开出的证明——zg壁过薄,惯性流产!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要求看诊断书!”
“反对!”
“反对无效!”法官飞快道,反应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众人皆看向他,才察觉到不对劲,原来每一次原告方的反对都被他驳回来了。这一次严律师还没说出反对什么,他就把反对无效说出了口。
严律师动了气,推开椅子站起来,道:“如果对方不能给出追问下去的理由,我的当事人有权不回答他的问题!法官大人,您不要忘了,现在是在审理韩女士雇凶谋害敖太太腹中胎儿的案子,并不是在受理婚姻案件!”
罗法官砸砸法锤:“如果原告方辩护律师再干扰正常审问程序,我们只有宣判庭审结果!请被告方继续提问!”
于是韩湘雅的律师要求看诊断书,并将诊断书拿给趾高气扬的韩湘雅看,惹得她又是一笑,勾起身子在律师耳边耳语了几句。
如雪看她一眼,再看一眼高高在上的法官和陪审团,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能那么信心满满的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要整死她。因为这个法官已经被她收买了,会不断的让严律师无法说话,干瞪眼,而法官旁边的那一大排陪审团里,估计也有半数被买通了。
她霎时如被泼了一桶冷水,扭头去看听众席上的家人和好友,发现敖宸依旧没回来,峻熙也不在。而新闻记者和其他媒体播报员都被赶了出去,不见一人。婆婆郑淑贞则安静坐在椅上,定定看着孤立无助的她,眸中不知是奚落还是可怜。
“既然原告方被诊断出惯性流产,那么精神压力一定很大,我们有理由相信,敖少夫人在这段婚姻里,承受着来自丈夫虐待和不育症的巨大压力,所以在我当事人面前哭诉时,产生了幻觉,以为我当事人要害她的孩子。”韩湘雅的律师又站起身道,半个小时内一直是他说话,唾沫星子洋洋洒洒溅到四面八方,在阳光下飞扬:“我恳请陪审团判原告方精神障碍,其丈夫家暴,并入宅行凶!”
“我要求休庭!”如雪大声道,脸色有些发白,撑着桌子道,“我不太舒服,请求休庭五分钟!法官大人!”
罗法官淡淡睨她一眼,不顾她的请求,法锤握在手上打算宣布审判结果,“休庭请求驳回。请陪审团讨论庭审结果……”
“慢着!”如雪狠狠一拍桌子,冷冰冰盯着他,“我要求休庭,法官大人听不到吗?我身子不舒服,而且我还有人证,所以还不到宣判的时候!”
“什么人证?”法官、韩湘雅、被告方辩护律师皆是一惊。
如雪抿着唇,没有立即答他们。其实她只是想拖延时间,等敖宸和峻熙回来,根本没什么人证。她道:“被告方刚才是不是在请求宣判我丈夫入宅行凶,伤害我公公?就因为我和丈夫之间出现了一点小摩擦,就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