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啥??”韩湘雅忍不住出声了,拍了拍桌子,“郑淑贞,你只是一个证人,说你自己看到的就成了!别在这添油加醋!她是我生的,难道我不疼她!”
“肃静!”法官猛砸法锤,对韩湘雅发出第一次警告,“被告人不得大声喧哗!”继而接着道,“传重要证人!证人到场了吗?”
这两个证人原本是本案的关键,理应是第一次时间传召的,但原告方突然要求延后,说证人在路上出了点事。
敖宸早在法官落法锤前就接到电话,悄悄走了出来,因为韩峻熙告诉他,那两个小啰嗦原本是他地盘上的人,因犯了不少事,追回来后直接被特警带走了,暂且先拘留。
但刚才将那两个人送到法院来后,他们就在如厕时,莫名其妙在厕所晕倒了。事发很突然,似是在几个小时前被人打过药物,口吐白沫不止,全身抽搐。
“怎么回事?”两个男人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说话。
“监狱里都是我的人,他们会保护这两个人不受伤害,所以我怀疑是在来法院的警车上,有人对他们动了手脚。”峻熙冷静分析道,站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这个人的来头很大,能动用武力,也能调遣特警,而且是冲着你们敖家来的。”
他侧过身子,定定看着敖宸:“从监狱到法院这段路,特警是不可能让任何人靠近警车的,除非是内部人,且还是押送人。目前我们已经锁定了那两个押送特警,但我毕竟是贼,没法光明正大捕官兵!呵呵。”
“那两个人没救了?”敖宸这刻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没救了!法医鉴定的是羊癫疯。”
“两人同时羊癫疯?而且还是在即将出庭作证的时候?”敖宸面色铁青,阳刚的五官染上一层戾色,盯着来来往往的特警,“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唔,这群人名为维护秩序,实则在保护韩湘雅。”峻熙点点头,故意走到某个特警面前,果然发现对方全副武装警惕,双眸中s出危险的光芒。
他勾勾唇,在审判庭门口绕一圈,望望里面,走回来,“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被赋予了特权的私人特警,也就是制服与特警一样,却只听命于某一人。可惜,我发现的太迟了。”
敖宸点燃一支烟,重重吸一口,“没想到韩湘雅钓了这么大一条鱼,是我们太小瞧她的本事了。”吐出一口烟圈,眯眸看着那批严阵以待的特警,“还有没有其他证人?如雪第一个知会的人就是你,你应该给她准备了不少证人!”
“如雪状告她蓄意谋杀她肚子里的孩子,除了那两个被雇的证人,其他人的口供都起不到作用。而且就算你父亲现在醒来,作证那天是韩湘雅故意推倒如雪,也治不了她的罪,因为他只是感觉,并没有亲眼见到。”
审判厅里。
法官大人第二次敲法锤了:“证人再不能出庭作证,本庭就当他扰乱法庭公正了!”
如雪转首回望大门口,看到敖宸和峻熙都不在,心口立即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再朝被告席的母亲看过去,发现她正要笑不笑看着她,眼神在说‘你告啊,我让你吃不了兜不走!’,而后眉梢得意一挑,抱臂靠在椅背上。
她低下头,对严律师道:“让我的两位好友出庭作证吧,那天她们亲眼看见那两个人s扰我,并扬言是被人雇凶。”
“好。”严律师便站起身,请求传另外的证人。
然而安安和黛丽的说词全被母亲的辩护律师给驳斥回去了,他们认为那两个人跟母亲没有丝毫关系,并反咬安安和黛丽做伪证,涉嫌诽谤。因为从她们的描述里,那两个人根本没提到母亲的名字!而法官也同意这种说法!
于是中场休庭,十五分钟后再审。
她有些泄气,坐在原告席上问严律师:“我们胜诉的几率有多大?”
“很少。”严律师直言不讳,快速接了个电话后,再道:“那两个证人出事了,而且时间很凑巧,就在出庭前的前几分钟。呵呵。敖太太,这场官司我们很可能输!”
“你们当然会输!”韩湘雅朝这边款款走来,撩撩她新做的头发,斜睨这边,口气傲得很,“如雪,你跟我斗简直是不知死活!这一次我让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等着!”
投以一y毒的冷笑,扭着p股腰肢走出去,越发的妖气了。
如雪脸色不变,心里却更加坚定了打赢这场官司的决心。既然母亲不要这张脸,她又何以心存愧疚呢。她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也要让母亲付出代价,认识到自己的错。她韩湘雅生是什么命,就该是什么命,作恶多端也强求不来!接着是害死她宝宝的郑淑贞和裴妍奚,这些人都要受到因果报应!否则她们永远不会知道那种五个月的孩子被从体内引出来的痛苦!那是一条人命!
“她曾经在医院袭击我,让我差点血崩,可以作为有力证据吗?”
“有人证吗?”
“有。当时她打我的时候,是护士赶过去将她吓跑了。我想护士看到了她半张脸和背影。”
“我们可以让护士确认,但为什么不当时就报警?那个护士去哪了?”严律师严肃皱眉。
“当时的风声被我婆婆压下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事。那个护士也被当场解聘,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