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聊了。」

「要睡你这儿的话,我男人又……」二娘侧脸望了望巴巴瞅着自己的四娘,

终究没有说出下半句话儿。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像小狗狗一样,让二娘不忍心拒绝。本来二娘和她男人说

好了晚上要回去过个小日子的,可是既然四娘张口了,她说什么也得陪陪这个可

怜兮兮的妹子。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都不嫁。刚刚嫁进雾村的时候,四娘见谁都低头,

见谁都脸红。别人随便和她打个招呼,她都慌张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的四娘呢?已经出落的大方、出落的端庄。农活再粗重,再繁琐,也不

能磨掉女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气息,尤其是对于一朵刚刚盛开的白牡丹,贫瘠的

土壤已经无法左右她的招摇和她的美貌。

「行啦行啦,姐姐今晚陪你就是!我这就去家里抱铺盖,你等着。」

「姐姐你就别去抱啦!家里不是没有铺盉铺盖……再说了,我那被子是双人

的,咱姐妹也够盖的了。」

「喝!我倒没有上心呢!成!姐姐今晚就和妹妹睡一个被窝,这下你总满意

了吧。」

四娘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二娘,说道:

「姐姐你对我真好。」

秋夜的黑,撑托出漫天的星。

星星儿忽闪忽闪的,蟋蟀们敲着清脆的铃儿。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呱呱」的

嚷嚷着,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招来好奇的伴儿。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或

者一两声猫头鹰的哭泣,但夜的静谧并没有被它们打破。

万物皆息的安逸,就是夜带给雾村的礼物。

「姐姐姐姐,穿那么多,能睡着啊?」

四娘窝在被子里动着,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衬衫,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裤子。当

她最后从被窝里扯出了一件粉红的三角小内裤时,盯着躺在旁边的二娘说道。

「习惯了都!咋,跟你躺一个被窝,就得听你的呀?」

二娘扭头看了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四娘,说道。

「总得入乡随俗嘛!我穿衣服睡不着!」

「你这不tuō_guāng了吗?裤衩都丢到炕窝窝里了,难不成裤衩里面还穿着裤衩?」

「姐姐!你咋这么坏!你见过穿两条裤衩的女人啊?」

「你还别说,姐姐真见过!知道唱戏的张灵儿不?」

「知道。她不是嫁到城里了吗?」

「可不是。没嫁出去的时候,可招小伙了!每年庙会唱戏的时候,都有一大

帮的小伙流着口水盯着她呢!听说一次在后台打花脸的时候被几个小伙子给顶在

墙上摸了,打那以后,她就穿两条裤衩,里面一层裹的是丝绸,外面一层裹的是

粗布,姐姐我真是亲眼见过,还试着把手插进去摸两把,可就是紧绷绷的插不进

去!你说人家这水平!」

四娘撅着嘴巴说:

「哼!那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流氓呢!要是遇到害谗痨的流氓,就算她穿个铁

板板,人家也能戳个窟窿出来!」

二娘被四娘的话逗地大笑不已,她骂:

「你个骚婆姨!还真以为男人的那话儿是金刚钻呀?姐姐告诉你吧,其实都

是银样儿的蜡枪罢了!」

「咋,你的意思是说,男人的……男人的那个不中用吗?」

四娘红着脸儿问道。

二娘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又不是没见过。反正我男人的那话儿不是金刚钻。张生就算再日能,也

是肉长的,我就不信他能把钢板戳个大窟窿!」

四娘听罢,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轻轻地躺了下来。

「咋了妹子?」

「没咋……姐姐我……」

「有话你就直说,咱俩谁跟谁呀!」

二娘说罢,看到四娘的眼角湿润了。

「哎呦,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我和张生,其实没有来得及……我嫁给他才三天,他就被带走了。」

二娘瞪大眼睛问:

「真的假的?」

四娘默默地点头。

「天杀的张生!」

二娘咬牙切齿地说道。

.

「姐姐这个不怨张生!他本来要和我那个的……可是晚上找他看病的人赶趟

儿似的,我们没时间……」

躺在被窝里的二娘伸手过去摸了一把四娘,原本想着安慰安慰她,却没想到

一把摸到了一团热乎乎的绵软。

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二娘突然间觉得有些气短,她怪不好意思地抽回了

自己的手。

「妹子,都怪姐姐不好……」

四娘急的蹬了一下被子,撒娇似的喊道:

「姐姐你又来了!烦不烦啊!与其说这些丧气话,还不如说说你跟老哥咋那

个的……也让我听听撒!」

这下轮到二娘不好意思了。二娘原本以为四娘是说着玩儿的,没想到四娘三

番五次地要她说她们夫妻之间的房事,说还是不说呢?

二娘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觉得姐妹两个都这么近乎,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

思的。

「那我就说说。」

「快快的!」

四娘催促道。

「那你想知道啥?」

「就想知道你俩是咋……是咋弄的。」

四娘说完,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这骚婆姨也真是的!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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