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她果然并不在里面。
夏凉询问了值班的护士,说是聂新柔半夜爬去天台跳楼,好在医院的急诊灯牌挂住了她,人没有死,但是腿骨折了,刚刚转了病房,去了骨科。
夏凉和谭书桃赶到骨科病房的时候,聂新柔的医生刚刚离开。
她继父的鼻梁被纱布包裹着,黑沉着脸坐在病床边,骂骂咧咧的絮叨着什么。
再次看见这个男人,夏凉还是有些后怕,脚腕上隐隐的疼提醒着她,这个人不是个正常人。
但医院好歹是公共场合,夏凉深吸一口气,牵着瑟瑟发抖的谭书桃走了进去。
男人看见她们俩,蹭的站了起来,张嘴想骂什么,被旁边病床陪床的家属看了一眼,又默默闭上了嘴。
他大步走出病房,路过夏凉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
夏凉和谭书桃刚准备进病房,那男人却突然拉住了谭书桃。
谭书桃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紧紧抱住夏凉的胳膊一脸苍白的问:“你,你,你干什么!?”
男人看谭书桃随时准备喊救命的样子,撇撇嘴,尴尬的松开了手,别别扭扭的说:“那什么,你劝劝那小贱……那个谁,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成天要死要活的。”
说完,他掏出一盒烟,转身踢踢踏踏的离开了。
谭书桃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险些瘫软在地上。
夏凉忙扶住她。
谭书桃进病房之后,夏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走远了的聂新柔的继父。
她昨天甚至一度以为,聂新柔之所以流产,是因为这个暴力狂的继父。
但现在看来……
暴力狂也比不上某些爱下药的变态。
夏凉眼神闪了闪,咬咬牙,走进了聂新柔的病房。
聂新柔摔得不轻,右腿吊了起来,左腿脚踝裹着绷带,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也不少。
谭书桃一看她这样子,就哭的喘不过气来。
夏凉眼眶红了一瞬,不忍的撇开视线,看向聂新柔的脸。
聂新柔的视线接触到夏凉,不安的闪躲开。
“学姐……对不起……”
夏凉定定的看着她,说:“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聂新柔咬着唇,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淌下来。
夏凉却并没有心软,她永远无法对伤害盛风的人心软,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你如果真的不想下地狱,就先证明他的清白,再去死。”
夏凉看着聂新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聂新柔的肩膀一颤,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出了声。
谭书桃看看夏凉,张了张嘴,想说她对聂新柔是不是太狠了,可是对上夏凉发红的眼睛,她却没敢出声。
毕竟昨天拼了命要冲进去救出聂新柔的也是夏凉,今天早上听说聂新柔有事,一大清早就赶来医院的还是她。
她是善良的,在对方没有伤害到她爱的人的时候,她的善良甚至是无条件的。
谭书桃吸了吸鼻子,握住聂新柔的手,轻声说:“小柔,不要再任由那些人摆布了,去说出实情吧。让那些欺负你的坏人得到惩罚,你才能真正回到过去好好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风哥哥:啊,我媳妇真酷。
第51章
聂新柔虽然改口承认了盛风是被她诬陷的, 但不知道是因为对邵宇宸的恐惧还是偏执到愚蠢的喜欢, 她最终也没有指出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
到手的钱讹不上了,聂新柔的继父自然很生气,辱骂是少不了的。
但不知是不是聂新柔的自杀让他良心发现了,这次竟然并没有打她。还偶尔会去医院给她送饭, 当然是按照他自己的用餐时间,基本是想起来了就吃一顿,想不起来就饿着。
如果没有谭书桃, 骨折的聂新柔可能就饿死在医院了。
夏凉没有再去看过她, 只是偶尔会在谭书桃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叫个外卖。
清白了的盛风在姥姥出院的第二天去了学校,夏凉知道他要来,起了个大早,准备早早站在校门口等他。
然而到了学校附近的车站,她发现盛风已经站在那里了。
他应该是早起洗了头, 短发蓬松清爽, 黑亮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刮了胡子穿着校服,白白净净的站在那里,就像是晨光中挺拔的小白杨似的,让人看了就神清气爽。
夏凉看的鼻子发酸,一时竟忘了要走过去。
他不过几天没来学校而已, 对于夏凉来说,却好像很久没见了似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以往她总觉得矫情的难为情,但这一刻, 看着那个不顾一切也要护着她的男生,夏凉觉得没有别的话能更贴切的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盛风原本低着头,认真的看着路边的蚂蚁搬家,感受到夏凉的凝视,他抬起头,朝夏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