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克制住自己,她想:我还有什么立场这样做?我怎么能这样……
只是泪水又止不住的流出来。
展昭为她抹去了眼泪,轻声的道:“怎么了?出门前不是还没事的吗?”
听着他的轻声软语,水寄萍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她哽咽道:“昭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萍萍……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你说呢?你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
水寄萍不想多说,推着他道:“你出去,出去。”
展昭被推到厨房外,门咣的一声关上了,他望着那扇门怔怔的发愣。
他已明白水寄萍到底遇上什么事情,心里一阵揪痛,闭上双目,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决心不能让水寄萍再这样委屈下去。
门内的水寄萍,倚着门缓缓的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痛哭失声,发泄着心中的压抑。
半个时辰后,水寄萍已做好饭菜。
天气不错,他们就在院子的石桌上吃饭。
水寄萍的手艺不错,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吃起来也别有滋味。
阿冬虽然心细,却终究是个少年人,并没有看出水寄萍和展昭之间的异样。
他给自己满满的盛了一大碗饭,然后夹了很多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水寄萍神色如常,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展昭暗暗的叹息着。
本来他的饭量很大,今天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若在平时,水寄萍肯定要关切的问问他怎么吃这般少。今天,水寄萍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瞟了他一眼。
水寄萍自己又何尝有胃口?她勉强吃了几口白饭,将碗放下,嘱咐阿冬道:“一会儿吃完了饭,你把碗筷都收到厨房里就去看书,知道吗?”
阿冬疑惑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水寄萍道:“姐姐今天不太舒服,想去睡一会儿。”
“哪里不舒服?我去请郎中。”
“不用了,可能是染了些风寒,休息下就没事了。”
阿冬不解,只好“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展昭忽道:“阿冬,明天我就搬出去了。”
阿冬忙道:“展大哥,为什么你要搬走?”
展昭抚摸着他的头道:“还有一个案子等着展大哥去破,展大哥暂时不能留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姐姐,知道吗?”
阿冬听到他说有正事,也就没有挽留他,于是用力的点头道:“展大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展昭想给他一个笑容,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阿冬天真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水寄萍。
水寄萍表情木讷,眼眶微红,坐在那里似是在发愣。
阿冬困惑着想:他们怎么了?难道是吵架了?不会的,展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姐姐吵架?
他实在想不出原由,也不敢问他们,于是也沉默下来。
由于展昭没有告知官府留宿之地,也没有住在客栈,是以公孙先生无法找到展昭。
但他知道白玉堂也在江州,而且找白玉堂,要比找展昭容易的多,白玉堂也一定知道展昭在哪里。
白玉堂似乎生怕别人找不到他,在他所在的客栈墙角留下了一个白色老鼠的印记。
公孙先生迈步走入这间客栈,对迎上来的店小二道:“这里可有一位姓白的公子?”
“有有有,请您稍等,我这就去把白爷请下来。”
白玉堂花钱大手大脚,这里的掌柜店小二都将他当成了财神爷一般供奉着。
白玉堂被店小二请了出来,正在纳闷儿,是谁一早来找他,难道又是展昭?
下了楼梯,就看到一个相貌清雅的江湖郎中立在当堂,这赫然是乔装过的公孙先生。
白玉堂不敢怠慢,快步迎了过去。
“公孙先生!”
“白大侠!”
白玉堂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我们到屋中再说,先生请!”
公孙先生会意,捋着胡须上了楼。
落座后,白玉堂为公孙先生到了杯茶道:“先生请饮!”
“白大侠不必客气。我来此何为,想来白大侠能猜到吧。”
“您要找展昭?”
“正是,甘凉道一案至今未破,圣上很是心急。”
白玉堂闻言,笑了起来:“您不知道,现在展昭正为情所困,所以……怕是有些心不在焉呐。”
“哦?白大侠此言何解?”
白玉堂只道:“等公孙先生见到展昭就明白了。”
公孙先生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叩门。
白玉堂问道:“谁?”
“白玉堂,是我!”
这声音清脆甜美,却令白玉堂的表情瞬间冰冻。
“你来干什么?”
“我有事问你,快开门。”
“今天我有客……”
“你快开门!”门外的声音听着有些生气了。
白玉堂恨恨的去开了门。
门外的绿衣少女,面白如雪,大眼睛灵动有神,因为生气,嘟着丰润的红唇,她白了白玉堂一眼,转眼一看屋子里有人,就不进门,对白玉堂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白玉堂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截断她的话:“我没空,改天,你回房吧。”
刚要关门,绿衣少女比他快了一步,一掌推在门上,道:“白玉堂!你说话不算数,当心我给你没完!”
白玉堂无奈的让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