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百里奚睨了一眼弦乐,一脸的不乐意道:“你都跟了老子这么多天,难道还不知道老子住长宁王府?”
说着,不待弦乐回答,百里奚便再次道:“弦乐,你小子其实是想问老子那个长安郡主的事情罢?还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百里奚的话音一落地,面具下,弦乐的脸上浮现一抹厉色。他位居暗影门门主的地位这些年,便是皇亲贵胄,也是要看他脸色行事,这百里奚实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口一个老子,还出言讽刺他像娘们?
眼底浮现一抹杀意,弦乐便阴测测的笑起来:“百里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的脾气,可素来不是很好!”
言毕,便有十几号玄衣人势如破竹般涌入小巷,一时间狭窄的街巷显得异常拥堵。
百里奚冷哼一声,俊逸的脸容有张狂之色徒然升起:“老子的脾气难道会输给你?”
说着,百里奚手中酒瓶毫无预兆的便往弦乐的方向掷了过去,那酒瓶犹如利刃,一时间犹如飞驰。
弦乐脸色一暗,整个人便往一侧躲了过去,只是,那酒瓶却‘砰’的一声,落到了一旁的墙壁上,若是仔细想去,明显百里奚并不是真的要丢向弦乐。
弦乐眯了眯眸子,心下有不悦之感浓烈涌出。正打算吩咐什么,却不料,与此同时几十个黑衣人蓦然飞身过来。
他们手执利刃,眼含杀意,便就这样护在了百里奚的跟前,比起暗影门的杀手,丝毫不差。
“愚不可及!”百里奚脸上有肆意与嘲笑之色浮现,只见他眉梢挑起,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道:“你以为老子会这么傻,单枪匹马的跟你干?”
论武艺,百里奚虽不如司言,但也是佼佼者一个。可奈何这厮实在极为怕死,就恐出个意外的,身边自是有无数人相护。
“你!”弦乐眼底有怒意浮现,显然没有想到百里奚会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你什么你?”百里奚咧嘴笑起来,红口白牙,甚是少年倜傥:“老子的爹就老子一个儿子,要是老子死了,他以后可就没人送终了,所以老子带几百个小弟出来混江湖,很奇怪吗?”
百里奚一脸的理所应当,听得那些‘小弟’个个汗颜。
原本少主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门主和门主夫人可都是言明禁止携带手下的,可少主哭了三天,又是上吊又是绝食的,硬是逼着将他们几个带了出来更何况,他那所谓的几百个,实在极为浮夸,统共能出来的,也就他们这几十个了
弦乐一听百里奚的话,自是不知道他全数都是在诓骗自己的,心下微微一思忖,便当真信了他的话。
毕竟百里家,确实只有一儿一女,而百里奚若是出了事,百里家俨然便算是绝后了。
这样一想,弦乐便冷声一嗤,看了眼身边的几个人,便道:“走!”
说着,弦乐一个挥手,便转瞬消失不见。
那模样倒是丝毫不显灰溜溜,反倒是有种诡异的快速。
瞧着自己将弦乐吓跑了,百里奚便不可遏制的哈哈大笑起来,等到笑够了,他忽然便严肃起脸,看向为首的黑衣人,道:“都查到了吗?”
换脸只在转瞬之间,黑衣人神情一滞,心下有些叹息自家少主这疯疯癫癫的模样,毕竟门主和门主夫人都是无比正常的,就少主一人奇奇怪怪,着实令人担忧。
想了想,黑衣人便沉声禀报道:“少主,三年前边界几个蛮族联合起来造反,容青奉文宣帝之命,携罗刹营五万余人前往镇压,那场大战持续了足足两个月,容青受了重伤,那五万人也只剩下三万,却不料,在归途的路上,一场雪崩,葬送了三万人的性命,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百里奚眸底有火光跃起,他盯着暗夜中的小巷,冷笑连连:“好一个无一生还!”
“少主,”那黑衣人又道:“属下查到,弦乐此番来大景,是受东篱女相委任,想来便是探查苏姑娘的身份。”
“女相?”百里奚挑眉,不屑道:“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也敢称作女相?滑天下之大稽!”
说这话的时候,百里奚清俊的脸容有暗沉浮现,看的底下一众人诧异不已。这样深沉的少主,倒是他们前所未见过的。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只听到百里奚冷淡的声音响起:“告诉那老头子,这江湖不甚有趣,既是找到了师父,便要随同闯一闯朝堂。”
黑衣人不解:“少主的意思?”
见黑衣人不解,百里奚有些气恼,咬牙道:“傻子,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老子人手不够!”
既然要闯朝堂,这几十个人怎么够用?这群人实在是太蠢了,竟然没有听懂他言下之意!
黑衣人:“”
一夜无梦,翌日一早,苏子衿便幽幽转醒。
她微微睁开桃花眸子,眼前忽然出现青年安静的睡颜,他支着脑袋,就这般坐于她榻前,面容沉静。
脑海中忽然便想起昨夜恍然如梦的一幕,苏子衿眉梢蹙起,便思索着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那时候司言是将她抱进怀中,她一时间有些安心,便是疲倦袭来。梦中好似司言离她很近,可脑海中有些莫名的片段浮现,一时间令苏子衿有些想不清楚。
屋子里极为安静,苏子衿有些不忍打扰,便没有出声。不由自主的,她的眸光便落在司言的脸容之上。
不得不说,司言确实生的极好,他看起来就像是不染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