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立即回他,他反而轻轻松开了我,站在我身侧,望着他的家门,却无尽惆怅。
我突然说道:“我打个电话给小江吧,让他想想办法。”
“我打过了,他说今早上过来,他昨晚半夜才从深圳出差回来。”周原说,“现在8点多,也快了,咱们在这里等他吧。”
“好。”
这时候青年旅社的门开启,那个男人又走了出来,我和周原齐齐望过去,周原脸上却对他笑了一笑。
男子一笑,说:“肚皮,来咱家坐坐吧,休息休息。”
周原搂过了我,我开始有点排斥,周原见了,却在我耳边笑道:“放心吧,人家知道咱俩是那个东西。”
我继续与他咬耳朵:“你才是东西。”
周原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我才低头笑了笑。
进了男子的家门,我才发现这里面的陈设跟周原的房子差不多,只不过有两间屋子被出租了,里面好像还有人,我也不好参观。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进来,男子前去把窗帘拉开,阳光变得刺眼起来。我去了窗台,从这边的窗台可以望见周原家的阳台,我却发现上面除了周原的衣服以外,也没有其他人的衣服,而且阳台上也没有人。
“没准还在睡着呢。”房东说,“你们先坐坐吧。”
这时候他老婆端出来一盘水果,都是切好了的苹果和两个梨,还有几个香蕉,于是他老婆问我:“你们吃早饭没?要不给你们做个面条吧?”
我和周原对望一眼,才心照不宣地摇了摇头,我说:“好意心领了,但是,吃点水果就好了。”
“嗯好,我给你们到杯热水来,刚才外边很冷的。”
我和周原坐在沙发上,他又把我搂进了怀里,说:“阿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忍心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我突然也想通了,“给别人留一条后路,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
周原摸着我的头发,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着,说:“你还不去剪头发?这么长了。”
“国庆期间烫的发了,我看着有些烦人,过几天等这件事情过去后,你陪我去吧。”
“好。”
这时候老板娘端出两杯热水,我和周原笑着接下了,我和他齐声说了声“谢谢”,四个人这才聊了起来。
这家青年旅社的老板叫欧阳云,老板娘叫黄舒珍,两年结婚已经有五年了,现在一直都没要孩子。原来周原刚在这儿买了房子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他们也早就知道周原是同性恋,所以我们聊天也一直聊得比较开。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对同性恋比较包容的人还是比较少,所以我和周原也是心存感激和敬佩。
这家青年旅社已经开了两年了,生意一直都是那样,来这里住的人一般都是来长沙旅游却又花不起住酒店的钱的,不过挣的钱也能让两口子过得滋润,这就已经足够了。
平平淡淡的日子,根本就没有风波,这样的日子我很羡慕,但是我将来可能做不到这样,毕竟我这人的性格是不忙死是不甘心的。
“肚皮,东边那一家过得怎么样啊?”黄舒珍指了指东边,其实我知道她指的是江广坤家,因为除了问江广坤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她能问什么了。
周原笑了笑,但笑容很不真实,好像带着失望的多,他搂了搂我的肩膀,说:“就那样,我觉得他俩应该还是能走下去,但是我觉得这样好像并不是很幸福,可是他们口口声声说很幸福。”
“这对人也真的是可怜,你说怎么好端端的就闹分开了?我觉得那两对关系挺好的,之前也经常来你家我也看得出来,就差结婚了。虽然都结婚了吧,但都是假的,所以我觉得性格磨合真的很重要。”
欧阳云笑道:“你的性格也要收敛着点。”
“我收敛什么?收敛个屁啊?我看着不爽的了我难道还得认怂啊?你受不了我就赶紧滚出去。”
我和周原相视一笑,黄舒珍看了看我们,方不好意思笑了笑,突然问我和周原:“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我顿了顿,一时间不好意思说,周原却说:“还没在一起呢。”
“骗谁呢。”黄舒珍笑道,“一看你俩就不简单,就好像在一起似的。”
“他考研,考完研再说。”
黄舒珍忽然来了兴趣,说:“考研可别那么死读书啊,我跟你说,我家表弟就是死读书,考上了北京大学研究生,最后啊头发白了一半,整个人看起来跟三四十没啥两样,比我家这死鬼还老,我觉得就算考上研究生了,但是失去了最好的东西。现在年轻人多美妙啊,年轻活泼奔放,我现在看着我表弟就跟废人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也快了,还有一个月考研,一个月之内我不可能变成你表弟那样的。”
黄舒珍饶有兴致地大量了一下我,眼神停顿了好几秒,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让她看下去,于是我看着别处。她眼里含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