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谢逐跟前暴露了一整晚的异瞳?!
贺缈越瞧那双异瞳越心烦,抬起一掌便拍在水面上,将水面上那张明艳妩媚的脸击得支离破碎……
谢逐从洞中出来寻人时,便正见贺缈在林间的树上摘了几个果子,一旋身轻飘飘落了地,只是眼上已经系了一层从外衫上撕下来的轻纱。
“你醒了。”
转身对上他的视线,贺缈顿了顿,将手中的果子丢给他,态度却又变得淡淡的,“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去找陆珏。”
谢逐抬手接过果子,“……是。”
正说着,隐隐却有唤声从林间他们来的那条路传来,“小姐!”“公子!”
谢逐一愣,“是明岩。”
“是陆珏!”
贺缈面上一喜,也不继续摘果子了,提起裙摆踏着满地的野草,朝来人迎了过去。
望着她欣喜甚至是雀跃的背影,谢逐有些不是滋味地蹙了蹙眉,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酸味。
陆珏带人是循着江边一路寻了过来,见这一块似乎有人上岸的痕迹,便下船找人。又在林间发现了贺缈他们留下的记号,便确定了他们是往这个方向去了,于是跟着记号便找到了这里。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呢?”
往岸边走的时候,贺缈问道。
“玉歌姑娘和其他人都已经在船上了,没有大碍。”
陆珏指了指岸边的新船,应声答道,“只是……世子和方大人还未找到。”
“方以唯和宁翊?”
贺缈抿唇,“尽快吩咐人去找,实在寻不到,便和这附近的官府通传一声,让他们也加派人手……”
“陛下。”
被明岩扶着手臂的谢逐开口打断了她,“此次遇袭就是因为在临川暴露了身份,若再将行程告知官府,恐怕又会惹出别的祸端。”
贺缈摇头,“那也不能任凭他们流落在外头。”
不过被谢逐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什么,“遇袭的事可查清楚了?”
陆珏欲言又止,看了身后的谢逐一眼,压低声音道,“陛下,上船后微臣再与您详说。”
贺缈也往后看了看谢逐,本想让陆珏不必如此防着他,可话到嘴边却还是打了个转咽了回去。她转回头目视前方,淡淡地嗯了一声。
“……”
谢逐脚下落了一步,步伐也变得略微迟缓了些。
- -
舱阁内。
“之前那只船船身被人动过了手脚,动手脚的人与江上突袭的应是一伙。那两只船上都是些死士,微臣在他们衣领处都发现了这个。”
陆珏从袖中拿出一块破碎的黑色布料,显然是从死士衣上撕下来的,“陛下您看。”
他指了指布料上的纹路,“这是……”
“游隼,”贺缈冷笑了一声,“北燕图腾。”
“是。”
陆珏点头,“可依微臣看来,此事并非为北燕所做,或许是幕后之人为掩人耳目故意为之。”
贺缈沉默了片刻,“那在你看来,是何人所为?”
陆珏也有些迟疑,可仗着一颗忠心,他最后还是开了口,“此处已是泰江下游,邻近玉沧。玉沧乃晋颜边境,从前又曾因求和被割让给大晋。且微臣在那两只船上残骸上发现了一些大晋特有的渝茶。与其猜测死士是北燕人,微臣倒觉得大晋更可疑……”
贺缈侧眼看他,眼上覆着白纱看不清眼神,嗓音却是冷厉,“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珏心头一沉,“陛下恕罪。”
他掀开衣摆在贺缈跟前跪下,可腰背却挺得十分直,“可陛下,微臣对大晋并无偏见,方才所说也绝非挑拨之言,只是有理有据的怀疑。”
贺缈从他身边走过,“发现北燕图腾,你知道是掩人耳目。怎么发现大晋渝茶,你倒不觉得是栽赃嫁祸了?还说不是偏见?”
陆珏哑然。
贺缈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那块不料,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前闻了闻,“我觉得,既不是大晋也不是北燕。”
“?”
陆珏不解地抬眼,“那陛下以为……”
贺缈想了想,问道,“永初元年处置的那些前朝皇子,可有流放到这附近一带的?”
陆珏眸光微缩,“陛下的意思是……”
贺缈没有应声,可陆珏已经会了意,立刻站起了身,“微臣这就去查!”
他躬身告退,刚走到门口却又被贺缈唤住,“等等。”
陆珏回过身。
“你刚刚说,此处临近玉沧?”
- -
陆珏同贺缈在舱阁中议事,玉歌便退了出来守在门外,而谢逐就站在不远处的船头,站了好一会。
“公子,您都在这待了快半个时辰了……”明岩忍不住劝道,“咱们回去吧。”
反正你等的那个人看着也不是很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