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只是体力不精而昏迷,休息一晚就好。”花若枫说着,用力掰开原一直攥紧的手腕,语气平静却又沉重,“这就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解药。”
赵澜笙替原盖好被子,毕竟原是要回到曾经对他而言如同噩梦一样的地方,他又是自己收留的手下,总是放不下心来。
“你要回去?”
“不,我不敢确定这解药是不是真的有作用。”
“你有办法查到?”
花若枫肯定的点头,“会有的,我现在就去查。”
一直到天亮清晨,赵澜笙睁开眼睛,发觉原还没有醒过来,看来他确实很累。他揭开帐帘,耀眼的阳光照满大地,炙热中又带着冬季的微风,冷热交炽格外的不舒服。
“世子。”冠云的额头上全是大汗,神色惊慌,“援军和粮草迟迟不来,兄弟们都已经有些着急了!”
赵澜笙想了想,拿起一支长枪,朝集合营走去,一眼望去,尽是挨饿的士兵们,一个个由脸色红润变成如今的面黄肌瘦,不过只是短暂的几天时间。
“觉得很累是不是?”
男子冷沉的语气显然刺激到那些身负重伤又空着肚子的将领和士兵们,一位中年将领忍不住问道:“赵世子,不是递了奏折请求援军和粮草吗?就算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应该报个信吧?!”
众人都一同附和。
可是男子依然不为所动,仿佛众人的质问对象并不是他,“所以呢?你们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抱着未知的希望等待?”
“”
“现在很明显,援军和粮草都被拦截了,或者根本就没有,于是你们就选择坐以待毙了吗?”
冠云睁大眼睛,世子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那不是会让军心涣散吗?!
“可是”
赵澜笙抬头,眉眼一怒,冷漠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可是!从军的即使没有了几万人和几碗水,也依然要把仗给打下去!若是因为这样就在这里喊冤喊苦,那萧国和夏国都不需要像你们这样的废物来保卫!”
这里也有不少夏国的军队士兵,本来就因此事感到不服和不满,此刻更是怒气往上涨,“你说我们是废物,可我们在前面打头阵,你只是一个出计策的,凭什么说”
当啷!
沉重的声响传出,赵澜笙手里的长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夺了去,一个高大修长的蓝衣男子把枪尖插入地面,厉声冷道:“谁再有意见,本太子第一个处置他!”
不同于赵澜笙的沉穏淡定,轩辕彻本为一国太子,又战功显赫,拥有战神威名,能够不由自主的让人臣服于他的脚下,身上所散发的天生霸气和威严并不是常人都能拥有的。
谁不知道夏国太子和萧国的赵世子乃是至交,谁敢对赵澜笙有意见,就是与轩辕彻作对!
众人都不得不听他的,不只因为他是主帅,还因为他是彻太子。
见场面已经好转,赵澜笙转身离开,经过轩辕彻身边的时候,他顿了下脚步,低声道:“谢谢。”
“当本太子是兄弟的话,就不要说这个字。”轩辕彻拔出长枪递到他的手里,“愿意的话,就亲自上场,和本太子迎敌。”
赵澜笙接过,轻轻的抿唇,视线落在他递来长枪的手上,剎那间凤眸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在他看似平淡的脸色几乎浅得看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