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倒是也曾听说过地震之后有余震!”谢迁点头附和道。
弘治望着李东阳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他信得过李东阳,但一想到明中信,心中总有些别扭。皆因,他心中认为,这余震只怕也是明中信与李东阳所说吧!
“陛下,其实,我经过调查询问,发现其实这瘟疫之事与余震有着极大的关系,而正是因为余震,将一些固于瓦砾之下的死尸暴露于天空之下,令得瘟疫传播,故此这余震还真得重视。故此,臣奏请在预案中重点考虑此事!”李东阳一躬到地,毕竟,他也不想因为大家对明中信的成见原因导致百姓得不到及时正确的救援!
弘治点点头,“就依李卿,刘卿,将此事纳入预案!”
刘健应和。
“陛下!”都察院左都御使闵珪上前向弘治奏道。
闵珪,字朝瑛,乌程人。天顺八年进士。授御史。出按河南,以风力闻。成化六年擢江西副使,进广东按察使。久之,以右佥都御史巡抚江西。弘治五年(1492)为两广总督,与总兵官毛锐出兵镇压古田镇压僮族,自监桂(今广西桂林)出发,连破七寨,他贼悉就抚。弘治七年(1494年)以功迁南京刑部尚书,不久召为左都御史。弘治十一年(1498),加太子少保。再为都察院左都御史。
弘治举手制止他,转头冲马文升道,“马卿!都察院已经三番五次奏请派人迎接副都御史顾佐回京。按照咱们之前商议的方案,你尽快将武举之试完结,整理挑选出可用之才,随宣武镇将军们出征北方,迎接副都御史顾佐回京。”
“臣遵旨!”马文升看了一眼闵珪,拱手应命。
“谢陛下!”闵珪上前躬身道。
“闵卿平身!”弘治抬手免礼,打趣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闵珪讪笑退下。
“众卿,下去尽快将这些事办妥,万不可延误!”弘治脸色一正,冲各位大臣肃然道。
“臣等领旨。”众大臣躬身退下。
一个身影进了御书房。
“如何”弘治望着进来这位,问道。
“启禀陛下,还真不出您所料!”来人一脸的钦佩之色,恭维道。
来人正是那位东厂厂督陈准。
“说说!”弘治坐直身形道。
“明家武堂学员,仅有几位出局,其余参赛学员尽皆通过了弓马试,就只看名次了!而且,那几位出局的并非实力不如人,只是受到了一些场外因素的影响,才名落出局!也不知这明中信究竟是如何调教的,居然将这么多人培养成才?”陈准满眼赞叹,一脸钦佩。
“是吗?”弘治却是脸色有些阴沉。
陈准一见之下,心中咯噔一下,坏了,陛下这是又犯小心思了!他连忙低头躬身而立,静候弘治吩咐。
弘治瞅了陈准一眼,“其中有那出尖人物吗?”
“回禀陛下,还真有,像赵明兴,李严东、梁大志这三位可谓是出类拔萃,剩下的也是分为了几个层级,而且各有所长,但尽皆都是通过武举游刃有余。”这次,陈准中规中矩地回答道,不敢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
“你说,这是陆先生培养的?还是这明中信自己培养的?”弘治满眼疑惑道。
“在臣看来,只怕是陆先生一手包办的,否则这明中信今岁才仅十五岁,如何能够有如此本事?”陈准谨慎道。
“嗯!”弘治微微点头,但却也未说什么。
“启禀陛下,最近陵县又传来消息,陆先生终日在陵县农庄之中钓鱼为乐,别无动作。”陈准躬身道。
“真的?”弘治将目光投向陈准,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回禀陛下,陆先生只是以渔为乐,不问世事,自得其乐,也无人与他来往,最多也就是明府按时按照栗福的吩咐送去些日用之物!除此外,再不与人来往。”
“哦,那就好!”弘治点点头,“陆先生的身体如何?”
“精神矍铄,老当益壮!”陈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回道。
“是吗?”弘治眼光莫名地看了一眼陈准。
“臣不敢歁瞒陛下!”陈准连忙躬身道。
“好了,我就是问问。对了,没被发现吧?”弘治笑笑,望着陈准,目光一凝。
“臣已经下了严令吩咐他们,绝不能让陆先生发现!如果发现,提头来见!”
“嗯,那就好,吩咐一下,离陆先生远些,只需知晓他的行踪就好!”
“是!”
“那明中信师傅之事打听得如何了?”
“这明中信的师傅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所有人也仅是听明中信口述,根本就没有什么确切的东西可以佐证他的话。”陈准苦笑一声。
弘治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陛下,绝不是下属们不用心,而是那明中信师傅确实是神虎见首不见尾啊!”陈准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
“行了,我也不是怀疑你没尽力,如果找不到明中信那位虚无中的师傅的蛛丝马迹,这也就另外佐证了,明中信绝对就是陆先生的亲传弟子了!”弘治一抬手。
陈准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头默认弘治的判定。
“那也不对呀!如果陆先生是明中信的师傅,那明中信所知应该就是陆先生知晓的事情啊!否则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有如此渊博的知识?那明中信表现出来的这些技艺与能力陆先生肯定也是知晓的,但他为何当年不在朝堂之上上奏,那样的话百姓岂不是少受这么多年的苦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