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些技艺尽皆是陆先生这么些年来摸索出来的呢?”陈准小心翼翼提醒道。
“哦,也有可能!”弘治点头认可。
“那这明中信?”陈准小心翼翼问道。
“明中信啊!”弘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是那般的纠结。到底用还是不用呢?用,心中不放心,不用,可惜了那些才学!纠结啊!
陈准不敢冒然说话,只是低头静候吩咐。
良久,弘治回过神来,“再看看吧!对了,明家学堂中没有那弥勒会余孽吧?”
“多方查证,应该没有!”陈准摇头否认。
“不可大意,万事皆有可能,不可放松监察!”弘治话中有话吩咐道。
“是,臣自会吩咐属下们小心的!”陈准躬身应是。
“行了,下去吧!”弘治点头道。
望着陈准的背影,弘治自语道,“他所言属实吗?”
暗影之中,一个声音回道,“山东那面传来消息,他所言还算属实!”
“那明中信的事情是否如是?”弘治仿佛早已知晓,只是一皱眉问道。
暗影之人沉吟半晌,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还真如他所言,明中信的所学真的是凭空出现,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而且蹊跷的是,那明中信发威之前,陆明远根本就从未到过明府,到是那栗福经常与他到城外相聚,但可以肯定,陆明远与明中信根本就毫无交集。”
“是不是栗福当的中间人?”弘治猜测道。
“不大可能,那栗福根本就是个武人,充其量也就是能够管一家之事,如果让他作中人,只怕很多技艺根本就无法传授,应该不可能!”
“那这明中信的能力与技艺究竟是从何而来啊!”弘治万分苦恼。毕竟,如果弄不清楚明中信的底细,他根本不敢重用啊!
“如果明中信真的有另外的师傅,绝对能够查出。依据现在掌握的情报看来,明中信所学所用也仅有陆明远传授这一条途径了!否则,那陆明远为何将信物给他,还为他作保?而且,明中信周围再无任何一人有这些通天本事啊!”
“罢了,继续查这明中信。对了,陈准这些人也要盯紧了!毕竟这些都是陆先生当年的旧友!”弘治一咬牙吩咐道。
“是!”暗影之中声音消逝,御书房中恢复了平静。
“再等等吧!”弘治低语道。
不说弘治在皇宫之中猜测,也不说刘健等内阁大臣们商议云南地震解决之道,只说此时的明宅之中,真是热闹非常啊!
刘大夏、张延龄、石文义、张采,就连寿宁候与郭勋也已经在府中恭贺明家学员这次武举大放异彩,接连中第。
明中信苦笑着望向这些朋友。
“行了,中信,你就不要皱眉了!咱们也是来沾沾喜气,毕竟,学员中第这是明家大事啊!”石文义望着明中信一脸的愁眉,心中好笑,开口道。
“石大哥,小弟也知晓大家是好意,但是,现在人家兵部还未放榜,具体如何还不知晓,咱们是不是太过心急了!”明中信摇头不已。
“小家子气!”刘大夏在旁边不愤道。
“刘老,您真是?”明中信转头望着刘大夏苦笑摇头道。
“我怎么了?”刘大夏冲明中信一瞪眼
“行了,我惹不起您!”明中信连忙拱手道。
“对了,明家主,学员们考得究竟如何了?”郭勋问道。
明中信感激地望一眼郭勋,知晓人家是为他解围,回道,“不瞒小候爷,学员们也只是初步完成了武举基本的考试,具体如何,还得看兵部贴榜吧!”
“切!矫情!”刘大夏却不放过他,又一道冷箭射向明中信。
寿宁候、张延龄、张采一脸的看好戏的模样。
而明家众人,孙宇、明中信、福伯、师逸房、吴阁主等尽皆是一脸的好笑,但却也无法插嘴,毕竟,在座哪一位都是他们可望不可及之人,岂是他们能够插话的,故此,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家家主被人欺负。
“中信,那就说说,学员们反馈回来的信息,让我们也见识一下!”石文义转移话题道。
明中信只当听不见,望向石文义,长叹道,“不瞒石大哥,这些小子在考场中受到了一些小挫折,小弟也不敢保证在最后的汇总成绩定层次定名次之时是否还有后手,故而不敢放出大话啊!”
“这不是有咱刘老吗?兵部可是他的老家,你得求求人家啊!放着这么一大尊佛,你都不知道拜,真是骑驴找驴啊!”石文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大家一听,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石小子,你说谁是驴呢?”一听石文义这话,刘大夏不乐意了。
“刘老,我没说谁是驴啊!”石文义一脸的懵样,转头望向刘大夏。
“你!”刘大夏一阵气急,是啊,人家又没说,你总不能自已承认自己是驴吧!
明中信偷偷向石文义竖起一个大姆指,真给力啊,骂人都不带赃字啊!
石文义却是苦笑一声,他也是一时情急,话没经过脑子,直接就说了出来,却不成想直接将人家刘大夏比作了驴,真是找抽啊!为今之计,只能是死不承认了。
明中信这一下竖姆指却专心让刘大夏看到,一时间,刘大夏吹胡子瞪眼,恶狠狠瞪了一眼明中信,随后将目光瞪向石文义。
石文义这下真的是黄泥拉在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