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帐篷前,6续又有几个人从帐篷里面出来,看模样都是教士的跟班。
安德里继续说:“换个角度来说,我也是为迈克尔好。基地这么久没有动静,肯定在酝酿着一场袭击,让迈克尔早点离开,免得卷入战争。”
“说得在理儿。”刘叔道,“人家好心好意送咱们过海,咱再给人惹麻烦太不仗义了。”
“还是刘先生通情达理。”
“一对儿骗子!”我长叹一口气,“那咱们最好快点儿,迈克尔也不是傻子,等会儿杀来非得跟咱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装备都带来了吗,我的同胞,我的好兄弟?”安德里问牧师。
“停好车就会赶过来。”
“好,勤奋就是智慧,时间就是睿智。”安德里用牧师的方式点头称赞,“索菲亚,你带着刘先生和张先生游览一圈,让他们对库库尔坎有所了解,二十分钟回到这里,我们登顶。”
“没问题。”索菲亚愉悦地说,“这边请吧,两位先生。”
我们沿着金字塔的边缘由东向西走。月亮被挡住,投下大片的阴影,空明的气氛中,金字塔上鬼影绰绰。
“索菲亚,”我道,“我没想到你也是个骗子。”
“我誓我不知情,”索菲亚连忙摆手,“直到我离开那个牧师的府邸看见安德里后才知道。”
“好吧!”我无心再纠结这件事,“你讲吧!”
“这片区域在玛雅地域里被称为奇琴伊察,意思是天然水井。它是玛雅文明中功能最为齐全的几个城市之一,包含了殿堂、球场、市场和天文观象台、勇士庙等等建筑。”
“你说的球场是那边那个吗?”我指着来时的方向。
“没错,”索菲亚望向那边,“就是那个球场。”
“刚才牧师说那是祭祀用的。”刘叔问。
“球赛是玛雅文明中非常独特的一种仪式,在祭祀之前,通常会有两组人进行球赛,把皮质的球踢进石环算进球,进球多的胜,失败的一方献祭给神明。”
“作家,你说咱国家也这么弄,能进世界杯不?”
“滚。”
“玛雅人在享有高度文明的同时,也有着残忍的一面。他们的文明就像是分裂的两个极端人格,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文明和荒蛮并存,的确少见。”
“这座库库尔坎金字塔是整个奇琴伊察的正中心。”索菲亚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身旁的高大建筑,“它是个四面对称的梯形,高23米,底面边长55.3米,一共九层,逐层向上收缩,最上面那一个建筑就是羽蛇神庙。”
“啊!”我忽然明白一个误区,“金字塔和神庙不是一个东西,这九层的建筑是金字塔,最上面那一截才是神庙。”
“没错,在玛雅文明里,金字塔一般作为一个祭祀的平台存在,这里把羽蛇神庙建设在金字塔上方是为了凸显羽蛇神在奇琴伊察人们心中崇高的地位。”
“离天进。”刘叔仰望月空,崩出来三个字。
“想不到刘先生对玛雅文明有所了解。”索菲亚赞赏道。
“我?”刘叔脸上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高度的确是玛雅人区分等级的重要标志,他们把宇宙分成上、中、下三界,人生活在中届,神明生活在上届,也就是天上。他们把山作为通往上届的通道,金字塔的出现就是为了模仿山。”
“那是,那是。”刘叔乐得合不拢嘴,“干我们这一行什么都得涉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甭理他,你继续说。”我道。
我们来到金字塔一面的正中,一条跟神庙等宽的台阶从上铺陈下来,宛如登天的阶梯。台阶两旁立有侧墙,上面隐约可见古老的花纹。
索菲亚停下来,说:“这座金字塔的每一面都有一条阶梯通往神庙口,每条阶梯都有91级台阶。四面一共是364级,加上最上面的一层神庙,正好是365级,象征着一年365天。”
“玛雅人好像很喜欢把天文知识运用在建筑的设计上。”
“的确,奇琴伊察的很多建筑都是如此。不过这只是表面,最为神奇的是金字塔北面的阶梯,那里的秘密直到1872年才有人第一次破解。”
“什么秘密?”
“影子的秘密,你们跟我来。”索菲亚说着加向前走。
我们跟她转过一个转角,来到建筑的北面。这边距离森林较劲,晚风吹过,阴森森的。
索菲亚兴趣盎然,指着北面的阶梯说:“就是这里。每年春分和秋分两个时节,阳光从北照在阶梯上,阶梯的边墙外侧会在阳光照射下形成弯弯曲曲的七段等腰三角形,连同底部雕刻的蛇头,宛若一条巨蛇从塔顶向大地游动。”
我仰望阶梯和阶梯两旁错落的边墙,脑海里想象着巨蛇从头顶爬下来的场面,不寒而栗。
“这不会是巧合吧?作家,假如让你设计这么一建筑你能弄出来吗?”刘叔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不知道,先我就不知道春分和秋分都是哪一天。”
“绝不是巧合。”索菲亚说,“有人在世界上其他的地方模拟这种情形,均以失败告终。这证明地球上仅有此地能形成蛇影,如果金字塔恰巧出现在这,巧合的程度无异于宇宙大爆炸。”
“玛雅人真这么神?”
“因为它神秘,所以我们才来探索,不是吗?”索菲亚耐心地说。
“倒是这么个理儿,”刘叔捏着下巴,“你说一两千年前嘛设备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