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一定是西门吹雪在强撑。
叶孤城道:“莫非是那剑鬼伤到你了?”
还在想那人究竟是伤到了西门吹雪哪里,竟然没有留下伤口,没有留下血腥味,而让对方虚弱至此。
莫非……
叶孤城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也变得很冷,眼睛不由自主向下移,真是不知道往哪里看。
也不怪叶孤城想歪,在遥远遥远的过去,他好像真的看见过男人被女人踢命根子时的模样,当时的叫声是凄厉,男人的表情之扭曲,不仅让他胯下一凉,还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要是他的记忆没有问题,男人在受伤之后的虚弱模样,与西门吹雪有异曲同工之妙。
叶孤城倒吸一口冷气,他是知道那剑鬼没有一点儿身为剑客的骄傲,也不走寻常路,但他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不走寻常路到这等地步。
就不怕玉罗刹上门找麻烦吗?
西门吹雪一听到剑鬼这两个字,表情又是一阵扭曲,叶孤城从来没有见过西门吹雪如此鲜明的表情变化,心中更是一个咯噔。
他不会真的说中了吧?
西门吹雪:“呕——”
他毫无征兆地吐了。
叶孤城:嗯???
这是什么操作?
丁大很高兴。
当接收到同僚隐隐含着嫉妒的视线时他就更高兴了。
在白云城,每一个人都以能够帮到叶城主为荣。
丁大知道,如果他的妹妹丁独秀也在,城主不一定会选择自己。
因为他的手段太过残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从丁大的鞭子下活下来。
就算活下来,也会因为伤得太重而落下病根。
想到这里,丁大就很委屈,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正事上抽死过人,被他抽死的每一个人,本来就该杀,谁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传出他暴虐的名声。
讲道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丁独秀暴虐,起码在他鞭子下的人虽然半死不活,但是意志还是清醒的,至于被丁独秀抽过的,如果她没有收敛,那人就疯了。
身体上的残缺与精神上的残缺哪个更加严重?
他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他和丁独秀,都因为鞭子的原因在白云城“恶名远扬”。
丁大认为这是因为其他人都嫉妒他们,嫉妒他们可以为了叶城主分忧。
他一手就将装了成年男人的麻袋提起来,往牢房中一扔。
这牢房虽然在地下,但隔音性很好,不管人怎么叫唤都不会被听见。
房间中有一桶凉水,他提起来,看也不看就往男人头上一浇。
人被冻得一个激灵,醒了。
丁大看上去柔柔弱弱,像一个书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道:“是谁让你放箭的?”
那男人心里也有鬼,听见丁大的话,眼神不断闪烁,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大愉悦地笑了。
他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这里只有他和男人两个人。
男人打了个寒颤,或许是被冻的,或许是被吓的。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书生似的人物,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真正温柔的人绝对不会发出他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丁大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会自作聪明的。”
那人忽然觉得很不妙。
他眼睛向下一扫,看见了丁大手上的鞭子。
那是一条钢鞭,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做,布满了细小的钩子,那钩子被磨得很锋利,即使是在昏暗的房间中,都闪着光。
他毛骨悚然。
这鞭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打人的?
还没等他想完,丁大又道:“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一会儿疼了,可别喊停。”
因为喊停是没有用的。
他嘴角还噙着微笑,但在这阴森诡异的环境中却显得很可怕。
很像变态杀人狂。
那人终于感到害怕了,所谓男人的第六感在心中不断提醒他,如果再不开口就来不及了。
他道:“等等……”
但还不等他把这句话说完,第一鞭就劈头盖脸地下来。
丁大道:“晚了。”
所以他说自己喜欢这些会耍小聪明的家伙,都能让他抽一顿爽的。
这人毕竟不是江湖人,如果是黑白无常那等级的高手,前几鞭下来虽然疼痛却不至于被抽蒙过去,好歹他们练武多年,虽然不说是练得一身钢筋铁骨,但也是绝对的皮糙肉厚。
但这男人却不一样,看起来壮实,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的壮实。
论起来,连丁大一鞭子都挺不过去。
过了一会儿,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丁大走出去,地龙很温暖,热意笼罩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好像连地下的阴冷都一并被驱散了。
他的精神很好,甚至可以说很亢奋。
丁大道:“这人招了。”
他道:“说是南王的人找他放箭的。”
听他说话的人一脸严肃,显然将这件事情记在了脑子里。
南王,又是他。
白云城的人都知道,南王与他们城主很不对付。
必须要快点告诉城主才行。
他急匆匆地走进屋子,敲叶孤城的门却发现叶孤城不在。
下属很疑惑,这情况少见啊。
婢女从他身边走过幽幽道:“别找了,城主不在这里。”
下属回头道:“城主在何处?”
婢女道:“城主在西门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