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母亲再度提起这件事之前,步欣然都没有真的往深处想。

此刻她却有点不太确信了,她呆愣了片刻,无视了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半晌忽的问道:“妈,你一直说姐她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丧门星克死了她爹妈。”堂婶撇了撇嘴,说了几次之后便已经直接定了罪,“不然人大学教授好好日子不过,一下子全死在家里了,不是被那哑巴克死的是什么,幸好咱家阳气重,才没事呢,不行,我还是得找人问问——”

正说着,堂婶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没听两句就变了脸色:“什么?不可能!我前天才查了余额,卡上怎么可能没钱呢!不应该是自动扣款吗?是不是你们把钱私吞了来讹我的!我警告你们,我可要报警——喂,喂?”

步欣然小心地看着母亲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堂婶脸色铁青,挂了电话就翻出银行卡上的电话,准备打电话过去质问,一边答道:“之前买包的店催交尾款,竟然说我余额不足,好几千万的卡呢,怎么可能没钱了,他们一定是诈|骗的!”

步欣然心头一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猜想:“不会是……姐姐她……”

那人总是不声不响的,但俗话的说不叫的狗咬人才痛,也许她就是做好了这种打算,所以才……

步欣然不敢深想下去,她忽然觉得有点冷,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堂婶刚挂了银行的电话,脸色并没有好转:“就那哑巴有这能耐?哼,一定是银行出什么错了,我要去银行里看看。”

走到一半,堂婶忽然想起什么,摸着光秃秃的脑袋,脸上满是恼火。

“等她下次回来,我一定要她好看!”

堂婶嘀嘀咕咕地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顶帽子戴上,随即拉开了大门。

门外聚集了一堆人,正看着路灯杆上贴着的什么东西,见堂婶出来,一群人便投来鄙夷的视线,对着她指指点点。

“看,就是她,那个小姑娘的堂婶。”

“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私吞人家家产还让人家睡杂物间,真是不要脸,这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了吧。”

“这还不止呢,你看,他们家公司都是用的小姑娘父母留下的抚养费开的,还往里倒贴钱。”

“以前住在山里的,路都不通,把他们接到城里来过好日子还不知足,真是没良心。”

“哎这家我认识,那个洪什么的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整天在外吹嘘对侄女多好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以前我们还信以为真的,实际就是为了人家的钱。”

“就你们这些傻子才信她的话,我可是亲耳听到过那个样子,街头泼妇都比她文雅。”

“是啊是啊,可怜好好一个孩子,平常话都不敢说,肯定是被他们欺负得不敢说话了。”

嘲讽鄙视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地钻进堂婶的耳中,她一慌,隐约明白了什么,连忙下楼飞奔过去,挤开人群看向路灯上贴着的那几张纸。

纸上的的内容可谓图文并茂,有图有真相,围绕着让堂婶一家还钱为中心,细致叙述了这些年来他们家干的缺德事。

但凡有点辨识力的都不会觉得这家人干出的事对得起良心,甚至还有人义愤填膺地表示应该让他们家把这么多年的钱都吐出来,还要赔偿j-i,ng神损失费。

堂婶看着纸上的内容,听着周围路人的指责,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地响。

气血翻涌上来,堂婶面红耳赤,理智也跟着绷断了弦。

“说屁啊说,就那个丧门星小畜生,我愿意养她就是给她脸了,这么多年给点钱怎么了,不是应该的吗!你们凭什么骂我?我哪里对不起那个小畜生了!我们家的事关你们屁事,一个个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围观的路人愣了愣,随即嘲讽的神色更深,原先有些怀疑的人也只剩下了鄙夷。

“是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过也不妨碍我们看热闹。”有人高声讽刺道,“放心,等开庭的那天我一定喊我们家的人去看的!”

旁人有不解的,在旁边的人的提醒下,也注意到那些告示的最后说明已经着手起诉了。

这么一来,也没有任何人再对堂婶抱有什么同情了。

堂婶张嘴又要骂,天际一阵风吹来,正好将她头顶上的帽子掀翻,露出下面光溜溜的脑袋。

人群停滞了一瞬,随即又爆发出了一阵更大的笑声。

欢乐的人群之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靠在摩托车上,笑嘻嘻地拍着手里剩下的纸,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放心吧,唐老板,事情绝对给你办妥了。”

……

学校门口

刚互诉完衷肠的两人正站在迎新的桌前有些尴尬,邱羽熙倒是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因为她的话而高兴得弯起了眉眼。

直到旁边的老师又气喘吁吁地停在她们的身边,c-h-a|着腰教育她们:“这两位同学!虽然我们不反对大学生自由恋爱,但是!要注意影响,现在可是刚开学报道,要是给别的学生家长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坐在迎新桌后的学长转了转指间的笔,抓住老师喘气的间隙,连忙说道:“老师,这是我朋友,刚来这里可能太兴奋了,我会好好教育她们的,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这几天迎新还得麻烦您呢。”

老师看了看这位男同学,原本紧绷的神色缓了缓:“既然盛同学这么说了,念在你们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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