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羽熙说起来还有点心虚,“能力禁止对普通人使用”这一条是未来的能力者的第一规则,绝对是这条规则最坚定的拥护者。

虽说现在连未来的各位能力者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更别提很久之后才会出现的“规则”,但面前,她还是有一种背着大人做了坏事的小学生的心虚羞愧感。

但她却不会因此而后悔,她本就是行走在规则边界上的那类人,更何况,她所谓的“原则”,都远远比不上一。

邱羽熙有些忐忑地,担心她会生气。

却只是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我早上去找过律师了,就是唐叔,他说材料和手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签过字了,之后不必再为他们费心了。」

邱羽熙委屈巴巴地垮下脸:“……好,我下次会注意的,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

摇了摇头。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不是很擅长遵守规则的人,虽然是为你出气,但是好像……你也不是很需要。”邱羽熙看了看手里的花,突然叹了口气,好似忽然间清醒了过来,情绪也低落下去,“这样也是吧,给你添了麻烦,抱歉……”

是她太想当然了,把过去与未来混淆,却忘了考的承受能力。

这时候正对“能力”最惶恐茫然、心房封闭得最严重的时刻,她本不应该再去刺激她。

就在邱羽熙低头做着深刻的自我反省的时候却伸手接过了花。

邱羽熙一怔,抬头,便对上她那张认真的脸。

说:“并不是麻烦,我只是担心你……”

后面的话她没办法说出口,顿了顿,抿着唇在手机上敲出来,递到了邱羽熙的面前。

「我害怕,这样特别的“能力”会伤害到你自己。」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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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家

堂婶刚忍痛剃光了自己焦黑的头发, 光溜溜的头皮还有一些黑痕, 配着她那副圆溜溜r_ou_滚滚的脸蛋, 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喜感。

步欣然看着母亲这幅惨状, 都没忍住险些笑出了声。

“笑屁笑啊!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做吃的才弄成这样子的, 你个小没良心的!”堂婶怒骂了几声,但转念想到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终归还是舍不得,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身上,“不对头,我还是觉得这是那个死哑巴搞得鬼, 我烧饭烧了这么多年了, 什么时候烧到过头发?一定是那个死哑巴施了什么妖法……”

堂婶越想越瘆得慌, 摸摸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又说道:“……要不, 我们去请个什么高僧回来压压邪气吧,这小贱人从小就邪门儿——”

步欣然则不以为然,眉头皱起来:“哪有这么夸张, 现代社会了, 讲究科学,哪有什么鬼啊怪的, 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也许太早了睡糊了,忘记关火了呢。”

话是这么说着,步欣然却也忍不住回想起了刚认的那两年。

的父母找上堂叔一家的时候, 步欣然已经六七岁了,她对乡下穷困的生活还有些依稀的记忆。

则是实打实的城里长大的孩子,家里条件又好,即便初见时就透着一股沉闷的死气,但无论模样还是气度,都不是步欣然这个乡下孩子能比的。

那几年步欣然看着素未谋面的堂姐都得仰着脖子看,她觉得对方太高,高不可攀,因而相处时总有些讨好的姿态。

小孩子单纯,没有太多的利益心,彼时她们又确实相差得太远,看着堂姐好看便只有纯然的羡慕,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虽然沉闷,但也有问必答,不会故意冷落别人。

所以刚开始姐妹俩的关系还不错。

也因为这一层便利,年幼的步欣然便比常人窥见了更多的秘密,比的“能力”。

小孩儿对这些超出常理的东西没有什么切实的意识,她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感觉,好像堂姐每次说出来的话,都会成真。

比如有一年大雪,天上飘着鹅毛大雪,电视里播放着往年因为大雪而发生在马路上的事故,步欣然看着就恐惧起来,甚至畏惧得不敢上学,扒在大门门框上,怎么也不肯出门。

那时候堂叔堂婶的脾气都很不好,还信奉着棍木奉底下出孝子的那一套,稍有不顺心便打骂女儿。

步欣然被打得嗷嗷直哭,却仍然不肯出门,生怕被困在学校就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候拉着她走出了门,望着天说:“别怕,一会儿就不下雪了。”

然后那场雪,就真的在五分钟之后停了下来,原本电视上天气预报播出的大雪预警也被撤销了。

天气预报变来变去也是常有的事,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步欣然也同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刚来城里不久,恐惧的心情太过深刻,于是堂姐那句好似安抚的话也给她留下了印象。

后来因为条件好起来,父母变得和蔼,步欣然也开始上各种兴趣班,补足了自己缺失的素养与才艺,底气越足,就越看不上堂姐十年如一日的沉默寡言,觉得她注定没有太大的出息。

但在回忆起过去的记忆的时候,步欣然又想起过去那些堆积在一起的桩桩小事,隐隐觉得堂姐身上是有些不寻常的。

那段时间网上开始流行起“锦鲤”之类的词,步欣然便没往更深层次去想,只觉得堂姐运气好得过分。

寻常人到处拜锦鲤,步欣然便拜堂姐,有什么想达成的愿望便缠着她开开尊口,好让她顺利达成。

也因此,步欣然怀抱着些不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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