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李骁又开始讨厌起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果没有他,他与小妻子肯定还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如情并不知晓男人内心里的想法,只是微微脸红道:“不碍事的,反正等会儿我还可以睡回笼睡。到是你,可千万大意不得。我已经嘱咐了王虎他们,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跟在你身边,就算你赶他们都不成。”
李骁一脸邪气,勾起她的下巴,“有没有吩咐他们要把我看紧一些?”
如情打开他的手,“那是自然,若是你真的敢假戏真做,我铁定不饶你。”
男人摸着下巴,一脸兴味,“难不成,我真的娶了个母老虎进门?”
如情柔媚地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声音柔媚至极,“王爷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温柔贤惠,泼辣蛮模?放心,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一定要让王爷见识一翻的。”
李骁好笑地捏了她小巧的鼻子,“希望这次回来,别丢给我一个何东狮吼的妻子就成了。”
如情捶他,“与你说正事呢,就爱油腔滑调。”
李骁正色道:“放心,我一定好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坚决不让娘子变成母老虎。”
如情扑嗤地笑了起来,又捶他几下,“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可不绕你。”
……
挥着帕子故作轻松地把男人送出仪门,如情总算撑不住,泪水一股脑地落了下来,但哭归哭,滴了几珠眼泪后,又觉得她这泪水掉得太不值了,男人又瞧不到,于是又收起泪水,继续当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妃生涯。
白日里的时光倒好打发,但一旦到了晚上,习惯了身边有个结实的胸膛的她,这回陡然摸了个空,还真不习惯,总算熬了几天的黑眼圈后,也渐渐习惯了没有男人在身边的日子。不过心情总归没有往日轻松平和那是事实,接二连三为了一些小事训斥了几个犯事的小丫头后,后来被底下小丫头叽咕了几句,如情这才惊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男人只是外出办公,又不是不回来了,成天摆着副怨妇脸也着实让人厌憎,是得重新振作才成。
于是,如情又让人去乡下庄子里找来老牛皮,经过一番消毒,改良,裁制,做了几套简易的软甲来,再拿刀子试了无数回,勉强能卸去大半刀剑杀力力,总算满意,又让人从库房里拿了宫里头赏赐的蟒蛇皮,又细细加在上头,蟒蛇皮坚硬结实,刀枪不入,用来做护甲确实不错,只可惜量太少,翻高了所有库房,也才找出了三条存放完好的蛇皮,精打细算也不过做了三件软甲出来,李骁一件,知礼一件,剩下的一件嘛……
如情承认,她就是自私的人,除了至亲之人外,外人哪还能享受她的付出,杨启泰虽是知美的丈夫,她的亲姐夫,可让她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软甲送给他,心头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想想如美最近在杨府的日子,又想想这回杨启泰的任务,还是忍痛把这仅剩的软甲一人一件捎了出去。
……
五月里的天气凉爽如斯,中旬之际,收到李骁写来的信,当着底下丫头的面,如情尽可能表现出平淡的一面,但急切的动作却总也控制不住,待沉香把剪刀拿出来时,如情已经把信给撕开了,她嘴巴张了张,最后默默地退到一边装死去。
如情拆开信后,胡乱看了一遍,很想笑,这男人写家书就写家书吧,居然还文绉绉地来两句诗词,可惜书没念好,有几个字还给写错了,不是少一笔点,就是多写一个撇,艰难地看了信后,又大怒,拉拉杂杂写了三大篇,居然屁大点的事都没有,全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什么江西天气较京城还要暖和呀,这儿的风光还秀丽呀,宁王叔很客气很友好,这儿的官员确实该整顿,这儿的美人着实太少云云就写了两大篇,这家伙写的还算文绉绉的,不像她平铺直叙如流水账般,惹人耻笑,只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又睁大眼仔细找呀找,总算明白过来,这家伙写的三大篇家中,居然没问候过她,也没有问她过的好不好,或想念她之类的话,忍不住气闷。虽然她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但这家伙如此白目,如何不让她郁闷?于是气沉丹田,喝道:“沉香,给我备墨水。”
……
因为李骁不在王府,姨娘们没了盼头,倒也安份下来,品荷自是不用说,但却是没精打彩的模样,至于品兰,如情让周妈妈去浆洗房瞧了几回,周妈妈回来道:“虽然这丫头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不过瞧着她成日里被那些婆子呼来喝去忍气吞生的模样,也怪可怜的。”然后周妈妈还对如情说因为品兰是犯了错被逐出隆仙居的,所以那些婆子大都瞧不起她,时常拿言语挤兑她。而品兰则一直忍气吞声。
如情默然无语,只是问:“品荷呢?她们如此姐妹情深,可有去关照过她?”
周妈妈撇唇,“品荷?那日里沉香领着两个婆子把品兰带下去,一路上哭喊着求饶,品荷可是躲在屋子里的。”
如情仔细想了想,“品兰一向有贼心没贼胆,罚她也不过是敲打其他丫头罢了。其实这丫头也没犯什么过错,不过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然后对周妈妈道,“等过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