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每次一见着我就欺负我,尤其在大同的时候。”
“谁叫你总要装淑女。”他就想瞧瞧她淑女背后的真面目。“其实,你野猴子模样更好看些。”
如情白他一眼,横眉竖目的,“今日在太和殿,王爷是让妾身扮淑女呢,还是扮野猴子?”
李骁鼻子,讪讪地道;“场合不同,自是要扮淑女了。不过,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我喜欢看你最原始的模样。”
如情沉默了会,叹息道:“谁一生来就想戴面具过活的?可是,世俗礼教是如此的严苛。高贵如王爷您,恐怕也不能随心所欲把真情露于人前吧?”
李骁略有触动,搂紧了她,“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着身不由已。先前,是我幼稚了。”
如情好一番感动,“知错能改,孺子可教也。”
李骁作势恼怒,如情连忙可怜兮兮地傻笑。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最后李骁下达评语。
如情不服,“这叫能屈能伸也。”
笑闹过后,又一是阵沉默,被骚扰着也睡不好觉,如情只好坐正身子,望着车内某一处发呆。
李骁见如情神情厌厌的,轻声抬起她的下巴,问:“你在不高兴?”
如情摇头,“没有呀。”
“不,你在不高兴。”李骁定下结论,“可是刚才皇祖母提出在娶侧妃的事?”
如情咬着唇,压下心头的憋屈感,轻声道:“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抗拒美色来着?可是王爷却为了我拒绝了侧妃进门。刚才有你蘀我挡着,免去了我的无措,有你当靠山,真好。”避开心头的憋闷感不提,这倒是她的真心话。
李骁轻捏她的脸颊,“就爱给我戴高帽子。若是我没有蘀你撑腰,你又待如何?”
哪情轻皱着可爱的鼻子,翻翻白眼,“还能怎的,大不了搁桃子不干了。或是抡起菜刀站到门口,侧妃一进门来,我就砍死她。然后自己也上吊……当然,边些都是不可能的。”
李骁先是黑了半边脸,如今却是目光讥嘲,正待讥笑这个外强中干的两句,如情却正色道:“若真到了那种地步,要么扮贤慧,要么揭騀而起。”
李骁戏趣地扯着唇,“揭騀而起?请问王妃要如何揭騀而起?”
如情做出杀气腾腾的模样,“若是她安份,我也就忍了。若是敢在我面前得瑟,我我……”
“你怎样?”
如情忽然一阵泄气,有气无力道:“若真那样,你也不配做我的良人了。”她会找着适合自己的方式来生存。
女孩黯然委屈的模样令李骁莫名心痛,他轻搂着她,吻着她的额角,“放心,我不会娶侧妃的。我向你保证。”
如情在他怀里轻点着头,闷闷地道:“嗯,我相信你。”老太君说得对,这男人如今对她可是一头热,她得趁热打铁早早把未来的防窜给解决掉。
知义也曾说过,她生平最舀手的本领便是把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把李骁比着百炼钢还差了些火候,但用在他身上,同样合适。这男人总把自己当成真男人,也很介意她对他的评价,那么她就得善加利用。
……
回到王府,天色已暗了下来,如情再次顶着疲惫的身子,移驾到公婆的住处,侍候公婆用膳,总算见着了纯阳公主李盈。
李盈酷似靖太王妃,生得清丽可人,但又多了份俏皮可爱与娇憨纯真,一蹦三跳地来到如情跟前,笑眯眯地道:“如情,世间万物可真奇妙,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然会嫁给我哥哥做我的嫂子。”
如情红着脸道:“是呀,我也没想到呢。”
李盈又望了李骁,笑道:“我更没想到,哥哥然惊世骇俗当众抢亲,可把我眼珠子都快给惊没了。”
李骁轻弹了她的额头,斥道:“你这眼珠子不是好好的在你脸上么?小丫头,说话也不打草稿。当初是谁说,方家若是不同意,干脆就去抢的?”
李盈跺脚,“唉呀,人家只是说说玩笑嘛,谁叫你倒当真了。”还付诸行动。
李盈拉着如情的手,道:“如情,你做我的嫂子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呵呵,真的太好了,先前找你玩,也不方便。现在总算可以了。走,等会子陪我一起画画。我现在迷上画画了。”
如情哀嚎,求救似地望着李骁。
李骁无耐摇头,又弹了李盈的额头,轻斥:“先用膳吧。用了膳你嫂子可要休息了,昨晚可没睡好。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你也忍心让她强撑着疲惫的身子侍候你?”
李盈不服地冲靖太王妃叫道:“娘,您瞧瞧,哥哥有了嫂子就不疼妹妹了。”
靖太王妃宠溺地捏了她的脸颊,轻斥:“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哥说的对,你嫂子累了一天,是该好生歇息了,等会子吃了饭,就回去歇着吧。”
明说心疼如情累了一天,但在吃饭时,如情仍得侍候一家老小,李盈倒也心安理得享受着如情的侍候,并且还沾沾自喜地道:“嘿嘿,总算可以过一把小姑子的瘾了。”
如情哭笑不得,李骁则心疼地望了她,不过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敲了李盈的头,“你也别得意太早,待你嫁了人,也会像你嫂子这般,侍候公婆。”
李盈怔住,望了靖太王妃,“娘,真的吗?我真的要像如情这样侍候公婆么?”
靖太王妃被问住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是面色复杂地望了如情,勉强道:“你也累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