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心中暗笑,果然媳妇与女儿可不是一个银河的区别,但嘴里却道:“侍候公婆本是天经地义的。媳妇哪能仗着母妃对我的疼爱就擅自破坏规矩呢?”然后夹了块肥硕的龙虾亲自削了壳,蘸了酱汁放到李盈碗里,笑盈盈地道:“妹妹这么伶俐可爱,哪户人家舍得让你侍候?别庸人自扰了。”
李盈放下一半的心,又问如情,“那为何做媳妇的都要侍候公婆?”
如情被问住了,怪不得李盈有刁钻的名声,原来问出来的话确实刁钻至极。
不过幸好如情拍马屁的夫功不是盖的,很快就笑盈盈地回答道:“没有公婆,哪会有丈夫?没了丈夫,那女子的后半生依靠谁去?所以呀,侍奉公婆,本就是媳妇份内之事。”然后装作没瞧到三双来深思的目光,很是轻快地舀了公筷,把弧型瓷盘里的鱼端到面前,亲自剔了刺,然后分别夹道公婆碗里,语带笑容,“待做好了份内之事,公婆满意,丈夫满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岂不更好?”
靖太王妃眸光闪了闪,李骁眼里也带了笑意,就连靖老王爷也忍不住多瞧了如情两眼,对李骁道:“骁儿,你这媳妇,确实宽厚,你可得好好待她。”
……
回到寝后,如情亲自蘀李骁宽了衣,把衣裳挂在乌木的架子上,然后自己也在丫头的服侍下卸了妆,洗嗽过后,夫妻齐坐在榻上,由丫头端了赤金牙盆进来,里头盛满了热水,跪了下来蘀夫妇二人洗脚。
李骁见如情早已止不住地打哈欠,卸了粉脂后,她眼睛下方的青影越发明显,想着这丫头最是好吃懒做,昨天撑到很晚才睡,今日里又扮了一整天的淑女和贤慧,也颇是心疼,待洗好了脚,便让底下人退下,自己抱了如情上了床,如情还未睡死,但实在不想动了,任由李骁抱着她上了床,身子一沾上柔软的大床,她立马把身子缩成熟虾状,弓着屁股抱着枕头睡了个人事不知。
盯着她的睡相良久,李骁却苦笑,冬天的夜本就漫长,他却又要苦熬一夜。
……
总算李骁还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情没被搔扰之下,一觉睡到天亮,这回睡得通身舒泰,前两天的疲倦一扫而光,天刚蒙蒙亮便给起了身,只是在爬出被窝时,不小心吵醒了李骁,李骁拦着她的腰,又把她弄成被窝里,“这要去哪?”
男人重的鼻息就喷在脖子处,如情受不了这种痒,推了推,“快放开我啦,我要如厕。”
李骁又重重吻了她,总算放开了她,如情如完厕回来,看看天色,又看了桌上的漏斗,唉,卯时三刻了,该起床了,梳洗好后,侍候了男人,还要过去侍候公婆呢。
李骁在床上等了半天不见如情上床,转身,发现外头已进来了侍女蘀如情更衣了,不由纳闷,“还早呢,不多睡会儿?”
如情一脸贤慧地道:“王爷再多睡会儿,我先去给公婆请安了。”
李骁嗤笑一声:“要扮贤惠也不是这个时候。父王这时候应该在练拳,你去了反而不好。母妃嘛,估计还在睡,你去也白搭。”
如情呆了呆,“那,我该什么时候去呢?”
“再睡一会儿吧,母妃也和你一个样,最爱睡懒觉的,不到日上三竽是起不来的。你早去了反不好。”
如情迟疑着,李骁等得不耐,上了床把她拦腰就抱上了床,如情红着脸轻叫:“还有外人呢。”待她抬起头时,只看到沉香出去的背影,又捶枕边人,这个大坏蛋。她多年的良好形像全毁于一旦了。
再睡了回笼觉后,天色已大亮,如情穿戴妥当便去向公婆请安,果真如李骁所说,靖太王妃起的很迟,这时候也才刚才从床上起来,如情便侍候她洗嗽,端茶水,侍候婆母洗脸,作了一番样子后,靖太王妃见她至始至终都恭敬异常,做事俐落勤快,对她再也生不出任何挑剔心,便温和地让她回去了。
如情最是喜欢听这么一句话,又坚持了会,这才离去。
回到隆仙,如情望着院子里一群丫头,又得意起来,这会子总轮到她被人请安了。
经过昨日的一番敲打,及亲眼瞧到香姨娘的下场为榜样后,今日这些姨娘们很是安份,恭敬给如情请了安,如情照例训戒了几句“安份守已,谨守规矩”便让她们回去了。
接下来便是用膳,如情第一回在隆仙与李骁私下用膳,今日侍候在隆仙的又是另两名大丫头,叫香茗和流月。也不知这二人本就是训练有素,还是忌惮妙音月兰的下场,对如情侍候得极外尽心,底下丫头们更不说了,如情所到之处,全恭恭敬敬服服贴贴,如情很是满意,忽然觉得,王妃这个职业其实也不算太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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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翌日,如情发现,前来请安的姨娘们然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沫红抹粉,并且一个个还穿得格外神,尤其在面对李骁时,细声细语,嗲得她快全身**皮起了疙瘩。
如情不清状况,不明白昨日还安份守已的她们怎么今日全变了样了。
“哟,今日什么日子,你们一个个穿的这么神。”如情忍着哈欠,努力保持着端庄的面容,笑问底下眼神又开始不安份的姨娘们。
尤其玉姨娘还手上端了粥来,请如情品偿,更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玉姨娘恭身回道:“贱妾听闻王妃身子不便,瞧着王妃这两日气色也不大好,特意给王妃熬了首乌枸杞粥,王妃,粥是刚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