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好喝的东西,喝多也实在有些怕了,不由蹙眉道,“你的伤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君免白使劲个往他身上靠,攀着他的手,“那也算没好。”
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到底不成体统,楚季挪了个位子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对君免白一笑,“我看你该吃点猪蹄比较好。”
君免白又不着痕迹的靠上去,“为什么?”
“以形补形啊。”楚季忍不住笑了声,见君免白瞪他,心情更是大好。
其实留在邬都未曾不妥,虽那妖物再没有出现过,君免白和小黑狗也未出现过什么危险,但楚季如若离去必定不会安心,还不如先遵从本心待在此地,等到有一天,楚季能放心下君免白了,也是他离去之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很快到了茶楼,时辰还早,喝早茶的人却不少,大厅是已经满了一半,看起来茶楼的生意很不错。
君免白走到哪里都是人人识得的,茶楼老板甚至亲自出来接待他,楚季也算沾了君免白好名声的光,老板选了二楼的好位子,带他们上去落座,位子对下去正好是街面,人来人往是上街买菜的人家。
等君免白点好东西,老板让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端上来,满脸笑容看着君免白。
楚季打量着他,位子也坐了,菜也点好了,这老板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很快他便知道缘故了,茶楼老板派人带上来一盆君子兰放在桌面,搓着手笑道,“君公子,今日这顿算我头上,只是不知君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楚季见那君子兰形态萎靡,已近花期却连一颗花苞都没有,不由也好奇的望向君免白。
君免白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微微一笑,细细的看着那君子兰,半晌摇头,“你揠苗助长,这花自然是长不好。”
说得朦胧,连楚季也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是知道君免白天赋异禀,能听懂花语的,便也就继续听君免白怎么讲。
茶楼老板疑惑得直挠头,“我这人没读过什么书,还往君公子说得再明白些。”
君免白略一思量,从一旁取了筷子,然后剥开盆里的泥土,露出里头来,楚季放眼望去,只见泥土里似乎有些白沫状的物体,已经融去了一大半,还有一些残留。
“这肥是何处买的?”君免白将沾了泥的筷子放在桌面,问那茶楼老板。
楚季静静的看着君免白,他想起初次在君府见君免白之时,他便是这般认真的神情,对于花草,君免白是拿真心实意去对待的,楚季眸色不由柔和许多。
茶楼老板一拍脑袋,“君公子是说,这肥有问题?”
君免白颔首,正色道,“这肥过于浓烈,适用于田野,而君子兰养在这小小的盆里,肥料不但没有催生其开花,反倒抑制了他的成长,若再一味施肥,君子兰不堪其重,怕是连花筋都会被腐蚀。”
茶楼老板大惊失色,却也不得佩服其君免白只是这么一看便看出来端倪,气得跺脚,“那花店的老板害惨了我,我待会便找他算账去。”
又让君免白和楚季好好用餐,捧着君子兰气冲冲的下楼,想是带着花去讨账了。
君免白啼笑皆非,回头便见楚季在打量他,面带探究,君免白心中咯噔一下,随即又恢复在楚季面前慵懒散漫的模样,对楚季眨眨眼,“道长这么看我,莫不是也被我折服了?”
楚季没讲话,事实上,认真起来的君免白实在太过于有魅力,这也便是他第一次见君免白被他的外貌唬骗的原因,谁能想到外人眼里风姿卓越的君免白,也是个会撒娇委屈的粘人j-i,ng。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君免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