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笑道:「请光明观堂的女神医上来吧」。
义姁冷着脸被带进殿内。
程宗扬狐疑地看着她,难道她能解开六识禁绝丹?说实话,程宗扬对义姁自
称的光明观堂身份还有些怀疑。自己接触过的光明观堂门人,无论小香瓜、潘姊
儿,还是师师,不管聪明还是笨拙,都有种超脱凡尘的气质。可这个义姁给自己
的感觉……她在自己面前的冷傲态度之下,似乎总有一丝隐藏很好的市侩。并不
是说市侩不好,毕竟自己也是个市侩之徒,但光明观堂能教出小香瓜那种弟子,
义姁表现的附炎趋势,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义姁扫了下身赤裸的襄邑侯夫人一眼,然后看向小紫,她与这个少女接触时
间极短,但从旁人恭顺到谄媚的态度中,就能看出这位紫姑娘的不凡。但她并不
担心,因为自己有足够的底牌——比六识禁绝丹的解药更重要。
义姁满怀信心等着那个少女开口,然后就听她问道:「那个脱阳散的方子,
是你给孙寿的吗?」。
义姁眼中透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孙寿,然后
道:「是」。
「为什么?」。
义姁以为是孙寿透出的口风。有道是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堂堂汉国封君,
襄邑侯夫人,落到眼下这步田地,还不忘拖自己下水,义姁也不准备再给她留什
么体面,毫不掩饰地说道:「襄城君背地里招揽面首,多有不如意之处,因此想
寻一个床笫间壮阳寻欢的方子。是我学医不精,误用了一张古方。出事之后,我
就让她毁了方子,免得再害人性命」。
「真奇怪,吕冀手里为什么会有六识禁绝丹呢?」。小紫一边说,一边大有深
意地看着义姁。
这少女没有追问脱阳散,反而又转回六识禁绝丹上,思路如此跳脱,倒把义
姁原本准备好的腹稿搅得七零八落。义姁心头一阵发紧,孙寿毕竟是吕冀之妻,
而且众所周知,吕冀有惧内的毛病,天知道他透露了多少消息,比如六识禁绝丹
的来历。
义姁迟疑了一下,「那些六识禁绝丹是我闲暇时炼制的」。
「果然好厉害呢」。小紫笑道:「你做一个我看看」。
义姁抿紧嘴巴,过会儿道:「这里没有材料」。
「有材料你就能做出来吗?」。
义姁硬着头皮道:「能」。
小紫勾了勾手指,雪雪立刻跑过来,吐出一堆药瓶。
「这是六识禁绝丹的材料,你来做吧」。
义姁勉强道:「没有丹炉」。
小紫抬手一拂,「你连六识禁绝丹用哪些材料都不认得,还能炼出六识禁绝
丹来吗?」。
义姁目光游移不定,她方才情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此时已经后悔不迭。
忽然间手上一紧,却是中行说那个前任天子的心腹太监拿出拶子,套在她指
间,接着一脚踹在她膝弯。
义姁修为被制,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紧
接着发出一声凌痛的惨叫。
中行说与义姁作为南北二宫主人的心腹,彼此间早就势同水火,有这个机会
落井下石,绝不肯错过。他扯住拶子两端的系绳一收,竹制的拶子发出细微的破
碎声,几乎将义姁的指骨生生夹断。
「是庞白鹄」。义姁凄声叫道:「广源行的商人一直在巴结吕冀,吕冀说要
一种让人假死的药物,庞白鹄就送了几颗六识禁绝丹,放在我处」。
中行说一点都没有作为外人的觉悟,冲卓云君道:「都记下来」。好像他才
是管事的一样。
卓云君摇了摇笔,「你明知道庞白鹄死在乱军之中,才这么说的吧?」。
中行说被她点醒,狞声道:「好个贱婢!到了这时候还不老实」。说着又要
用力。
「等等」。程宗扬喝止他,问道:「庞白鹄送了六识禁绝丹,解药呢?」。
十指连心,义姁痛得额头渗出一层细汗,颤声道:「没有解药」。
「没有?」。
义姁忍痛道:「庞白鹄他们给襄邑侯讲行商时的奇闻异事,提到有人对付仇
家,把仇家的妻女禁绝六识,做成活的器物。襄邑侯动了心思,向他索要,打算
用在赵昭仪身上」。
「活的器物?」。小紫道:「把赵昭仪做成活死人吗?」。
「是」。
「这么说,你们明知道她用过六识禁绝丹会变成活死人?」。
「是」。
「故意不备解药?」。
「是」。
小紫道:「你和广源行有什么关系?」。
义姁呼吸一窒。
小紫也不催问,只把雪雪抱在怀中,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
阮香琳咳了一声,开口道:「带胡犯」。
耳畔银铃声响,胡情和孙寿一样,四肢着地爬进殿内,区别在于孙寿还穿着
衣物,她却是从头到脚一丝不挂。胡情在吕雉身边的时候,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寻
常妇人,此时露出狐族本色,却是妖媚异常。她肌肤白如牛乳,腰臀曲线完美得
惊人,胸前两只的rǔ_qiú又白又大,沉甸甸摇晃着,殷红的rǔ_tóu被银环穿透,挂着
一对银铃。
她一直爬到小紫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