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一怔,停下了脚步。
莫赟城还继续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忽然明显感觉拉不动了,就回头看看她,笑着说:”怎么了?””没什么。”筱筱也笑笑。
莫赟城说:”对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是霍家的人。”筱筱说。
莫赟城也料到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姓王的会和霍家人狼狈为奸?””我猜应该是基于某种利益吧!”筱筱说,”我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吸走了小艺的怨气,而小艺的失踪和姓王的有关。我可不可以这样大胆地假设,姓霍的需要怨气,而姓王的想要赚钱,两方一拍即合,由姓王的出面到处绑架孩子,把他们做成人形娃娃以高价推到市场上或者给死人配阴婚。现在有些地方的农村还很盛行配阴婚这种恶习,配个阴婚,一般都要好十几万,这样的暴利谁不动心?可问题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胆子和能耐的。姓王的就有这个能耐,家大业大势力大,这也是姓霍的肯与他合作的原因吧!为了做到滴水不漏,姓霍的还把乔装术交给了姓王的那些人,如此一来,他们做起案来顺风顺水,警察根本查不到他们。那些惨死的孩子死后怨气郁结,这正是姓霍的想要得到的!”
莫赟城专心地听着,点头:”联系上一次,他先释放出镜鬼,再一步步地激发出丁凝的怨恨,企图将人鬼的怨气相结合。可是最后他并没有成功……””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成功?”筱筱忽然很严肃地说,”怨气这东西可以随时吸食。蓝儿最后的烟消云散难道真的是因为中了一刀?不是的,她是因为被吸光了所有的怨气而消散的。因为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一团气,一团怨气!还有一件事……”
筱筱顿了顿,看看莫赟城,缓缓地说:”丁凝并没有疯。””嗯?”莫赟城惊愕地看着她。”那天我们去医院看她,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竟然朝我阴笑。”筱筱说,”她很狡猾,或许这也是那人教她的,用装疯卖傻来躲避惩罚。””那姓霍的要怨气有什么用?”莫赟城提出了这个最大的问题。”不知道。”筱筱说,”张老头不是说他们历代都是这样的吗?说不定在搞什么大阴谋。”
莫赟城叹气,说:”不管他什么阴谋阳谋的,我们还是先出去。””嗯!”筱筱想到了什么,忽然突发奇想地说,”莫赟城,你说我们走着走着会不会运气好到遇上一两个人形娃娃?”
人形娃娃?莫赟城感到背上一凉。别和他提什么人形娃娃,早知是这么邪门的东西,那天他才不会买回家呢!”才不会呢!”他说着,一抬头,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前方的甬道壁上,倒映着一个人形娃娃的影子,头上梳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握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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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赟城停下了脚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甬道壁上的那个影子。后头的筱筱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一头撞了上去,撞在他背上,抚了抚额头,奇怪地问:”怎么停了?”
莫赟城很紧张,他说:”看前面,你个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