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见小秘书被打得倒在地上,忙劝架说:”你们别打,别打呀!小伙子啊,他也是为了救我这个老太婆才不管你另外两个朋友的呀!你要打也应该打我呀!谁叫我出来了又进去拿那些罐子的呀!那对小夫妻呀,我老太婆对不起你们啊!”老婆婆说着就跪在了地上,掩面哭泣了起来。
齐封看看从地上爬起,一言不发的小秘书,又看看哭得伤心欲绝的老婆婆,悲愤而无奈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雨水泪水不住地从脸上滑下,他悲痛地喃喃自语:”老大呀,大嫂呀,你们怎么这么命苦呢?”
小秘书挨了一拳,有点怕齐封,小心地征求意见似的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封说”我要确定老大和大嫂在不在这下面。你,去那找。”
他们挖了一个晚上,累得虚脱,汗出了一次又一次。雨后来小了许多,到了第二天凌晨,雨几乎已经不下了,只是偶尔还会飘几点雨丝。
齐封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全身泥水,肮脏不堪,累到不行就一头倒在那堆破砖碎瓦上,大开着两腿,仰面望着依旧灰沉沉的天空,喘着粗气,心冰凉冰凉的。
小秘书坐在一旁的一块烧得发黑的砖头上,低着头,闷闷的。
老婆婆则木讷地在坍塌的屋子前走来走去,时而抹泪,时而呆望。
一堆废墟,三个懊丧而落寞的人。
不知躺了多久,齐封忍着浑身的痛,挣扎着从废墟上爬起,对他们说:”我们走吧!”
说出”走”字的时候他的心明显一沉,悲凉由心底而起。走?要走去何方?”走?”小秘书奇怪地看着齐封,”不找了吗?”
齐封又来气了:”找个头啊找!凭我们两个人要挖到什么时候啊!等我们挖开他们肯定早……”他顿住不说了,眼睛一酸,”我们去找人帮忙,再报个警。”他忽然想到了端木,要是她和她的同事在该有多好啊!
小秘书沉默了一阵,站起身,准备离开。
砰!
一声巨响,从那边的林子里响起,而小秘书的脚边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吓得小秘书愣在那一动不敢动。
齐封朝那林子一看,竟瞅见那层层的树叶后面的黑色的枪筒!”快走!是枪!”他大喊,忙搀扶了老婆婆奔逃。
是谁开枪打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昨晚的火灾是不是也和这个人有关?
有一点齐封猜错了,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一伙开着黑色摩托车,手持长枪的头盔党!
齐封他们拼命地往前跑,齐封知道一个地方或许可以暂时躲避一下,那就是昨晚上他打电话的那个小山头,山上好像有个防空洞。后面是摩托车的轰鸣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枪声。这些只有在警匪片里才能看到的,今儿个全让齐封碰上了。
老婆婆毕竟年纪大了,才跑了一段距离就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她望了望后面步步紧逼的摩托车,对齐封说:”你们快走,别管我!””这怎么行!”齐封急得满头飙汗,朝小秘书喊:”你背老婆婆!”
小秘书愣了愣,二话不说背起老婆婆就要跑。
齐封对他说:”你看到那个山了吧,山上有个洞,你们去那躲躲。我去引开他们。”
小秘书慌了:”啥?你引开……他们?”瞧了眼那些凶猛如虎的摩托,打了个哆嗦。
老婆婆也说:”小伙子,别这么干!”
齐封主意已定,拍拍小秘书的肩:”放心。快走!”
让他这么一呵,小秘书不敢不从,忙背了老婆婆朝不远处的山跑去,跑几步又回头来看他,却让齐封大吼”快走”,于是他扭过头,咬着牙狂奔起来,再也没有回过头。
齐封自有他的想法。他先是故意朝摩托们挥了挥手,然后扭头奔跑,选了一条和小秘书他们完全不同的路。
摩托们被他吸引了过来,一辆,两辆,三辆,全部跟在他后面。
跑着跑着,眼前出现了一片比较集中的村落,他心中一喜,还好记得没错,他盘算着躲进村落里那些人就不容易找到他了,然后他就可以求村民帮忙了……可这时,身后响起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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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赟城和筱筱走进了地道,那是一条很长的甬道,他们慢慢地走着,走了很久都没有到甬道的尽头。
甬道不高,筱筱正好可以站立行走,而高大的莫赟城只能猫着腰前进。筱筱让他牵着手,问他:”这样走累吗?””还好。”莫赟城回头笑笑。
筱筱说:”姓王的不会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吧?””嗯,是吧?谁知道呢?”莫赟城玩笑似的说,”如果真的出不去那就在这一起死吧,和你死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筱筱在他腰间使劲一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莫赟城吃痛,深深地吸了口凉气,捉住那只敢拧他腰的小手,说:”越是艰难的时候就越要笑。不要愁眉苦脸,我们总会找到路出去的。”
筱筱点点头:”嗯。”她感觉有他在好像什么困难都变得不再那么困难了,他会在她绝望哭泣的时候给她信心和勇气,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知道,即便外头已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在这片天空下依旧是风平浪静晴空万里。他怎么可以这么坚强,难道他就没有绝望的时候?”莫赟城,”她问,”你有没有很绝望的时候?”
莫赟城说:”什么叫很绝望?那不过是人的一种极度悲观的想法罢了。如果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