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现城堡里那些古老的盔甲在一夜之间就变得锃光瓦亮,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看门人费尔奇不知得了谁的指令,居然开始关心学生的鞋子有没有擦干净了!有一天他甚至在走廊里对忘了擦鞋的蒙太大发雷霆,吓坏了旁边的一群新生。
总而言之,霍格沃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10月30日那天早晨,我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代表四个学院的巨大的丝绸横幅。教师席后面那张巨大的横幅上则绘着霍格沃茨的纹章。
“今天没人会好好听课,对吗?”布雷斯看着礼堂里节日般的气氛,“哦,等等,诺特旁边的那个是小格林格拉斯吗?”
他说的没错,西奥多·诺特旁边那个金发的小美女就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他们俩已经凑成一对了吗?”潘西很感兴趣地问。
“反正阿斯托利亚没有跟着西奥多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我给自己盛了点炒蛋,“达芙妮也没有在寝室里提起来这个啊。”
“达芙妮不是和阿斯托利亚关系不好吗?”德拉科惊奇地问,“她怎么会主动提起妹妹?”
“不要低估了女生之间的嫉妒心,德拉科。”潘西摇了摇手指,“如果阿斯托利亚拥有了某样达芙妮没有的东西,后者是一定会耿耿于怀的。”
我看见达芙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妹妹,而她身边的伯斯德则低着头在拨弄盘子里的食物。
“伯斯德脸上的疤痕好像去不掉了。”我小声说。
青春期和过度饮食已经让伯斯德的体重不可逆转地上升,而去年金妮·韦斯莱给她留下的疤痕使得伯斯德本已经称不上美丽的脸蛋变得更加平凡,甚至是丑陋。
“可怜的米里森,”潘西心有戚戚地叹息道,“她原本至少还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
“老伯斯德夫人怎么说?”
“反正没有听说这件事的后续了。”
我们谁都不知道老伯斯德夫人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其实后续不后续的根本不重要,因为大错已经铸成。
这一天的确没有人有心情好好上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我们忙不迭地匆匆回到地下休息室,去和课本,换上斗篷,然后赶到门厅。学院院长们正在那里指挥自己的学生派对。
“克拉布先生,帮你的朋友高尔先生理一理长袍后领,我已经快要看不下去了。”爸爸绕着斯莱特林的队伍走来走去,“巴多克先生,劳驾把你的帽子戴正。格林格拉斯小姐,放弃那根傻乎乎的丝带吧。”
站在我前面的达芙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她才发现原来是前排的阿斯托利亚用丝带在自己的头发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嘁……”她发出了一个小小的、不善意的单音节。
“请跟我来。一年级的同学站在前面,不要拥挤。”爸爸干脆利落地说。
我们鱼贯而出,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
激动的情绪在队伍里蔓延,我们甚至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会以什么方式来霍格沃茨。
“我想不出。”潘西说,“在霍格沃茨里你不可能幻影移形,也不可能用飞天扫帚。”
我想了想:“也许门钥匙可以,但是那能让他们飞跃那么远的距离吗?”
“霍格沃茨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允许门钥匙的使用。”布雷斯说。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的邓不利多突然喊了起来:“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张望着,询问声从不同方向像潮水一样涌起。
“在那!”一个拉文克劳六年级学生高声喊了起来,指着禁林上空。
那是一个庞然大物——像是一百把飞天扫帚组队飞行一样,或者比它还要庞大——正在急速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当它接近我们时,我们都看清了,那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的马车,大约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头带翅膀的银鬃马拉着它在空中飞行,每一匹马都像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在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前三排的学生匆忙后退,然后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马蹄砰砰砰地落到地面上,马车也随之降落到地面。
“这辆马车也太大了吧……”达芙妮惊叹道。她说的没错。就算是我们这些从小在富裕的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马车。
不过当布斯巴顿的校长走下来的时候,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她是一个俊秀的法国女人,唯一的遗憾是,她的身高大约和海格差不多——也许还要更高一点。
布斯巴顿的校长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她浑身上下都是蛋白石饰品——邓布利多吻了吻她的手:“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道,一边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手。
布斯巴顿的学生代表大概有十二三人,他们此刻都站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就年龄而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