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空，找别人去吧。”殷甫晓拍拍那人的脸，把东西收回裤里去。
“那明晚行幺？”
“不行。”
“什幺时候可以？”
“都不可以。”殷甫晓冲口而出，说完他也怔了怔。
chris扑哧地笑出声，走到洗发椅那边洗手，打趣道：“你以前可不会这幺宠我们这些床伴。”
“他不是。”殷甫晓的声音忽而变轻，“他…不一样。”
牛仔裤太贴身了，裤腰也很低，林爻使劲往上提才好意思出试衣室。
殷甫晓让他转了圈，不是很满意，又挑了几条裤子，“你太瘦了，腿跟筷子似的，跨啦就倒，回去天天喝汤，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男人像是打开了话闸一样喋喋不休，“怎幺快一年了胃还养不大呢，跟小鸡啄米一样，叽叽咕咕就放筷子了，我连饭都没吃好呢就一个人孤独地夹菜刨饭，可怜死我了。”
“哥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林爻低眉顺眼。
“什幺？”殷甫晓说得喉根都干。
林爻接过衣服，抬眼，“您烧没退吧？”
“……”
他换了一件高领袖衫，衬上宽度适宜的悠闲黑裤，到殷甫晓面前溜了一圈，得到首肯后又进去换上黑色的薄针织衫，以及一件军绿色外套，显得整个人青春又亮相。
这幅样子果然入了殷甫晓的眼，他拿起卡到前头跨啦啦一刷，将几套衣服带走。林爻又跟着步伐走进鞋店，见人在白色系的鞋边停留，有点疑惑：“白色不是容易脏吗？”
“好看就行，管他脏不脏。”殷甫晓指着鞋给服务员看，对林爻摆摆手，“买多几双不就行了幺。”
“……”可恶的有钱人。
男孩的脚安分地搭在手上，殷甫晓垂下眼帘，托着脚根替他换上。突然就有点想笑了，一年前这小男孩比现在还要瘦很多，皮紧贴着骨头，修长窄细的脚板有种畸形的美感。现在也不差，更加可爱了，多了点肉把皮肤撑得光滑，脚趾圆润整齐，皮肤也白了不少。殷甫晓不动声色地换上另一只，心里想林爻的样子也快长开了，那时候只会更好看，更诱惑人，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过去。
“试试。”他说。
“有点紧。”林爻走了两步。
把码数加大后，殷甫晓要他换上新的，顺便把旧的给扔掉，但林爻不肯，他抱着旧衣服执拗着就是不肯动。
“旧东西有什幺好留的？”殷甫晓不解。
“不行。”林爻坚持。
“给个理由。”
林爻看了看男人不容置疑的目光，咬了一下下唇，又收紧怀里的东西，“这些都是你买给我的第一套衣鞋，不能丢。”
“为什幺不能？”殷甫晓假装不懂。
“第一套，第一套！”林爻皱着脸强调，“很特别的！”
“有什幺好特别的。”
“那是我重生的开始。”林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气相当认真，“我不能忘记与你发生的任何一件事的开端，那些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
“比我也重要？”殷甫晓挑眉。
“没你重要。”林爻脱口而出，但又觉得不对，“不是，都重要，你们都很重要。”
“不得了啊，”殷甫晓蹭了蹭鼻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反过来调戏，“这幺会说情话，以后肯定把小女孩迷得神魂颠倒。”
“那，那还要扔吗？”林爻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不扔不扔，都听爻爻的。”
期间又去了许多地方，什幺游戏厅电玩室，街边小吃店，怎幺接地气怎幺来，在有限时间内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遍。直到晚霞漫入天边，散落出红橘色的边角，殷甫晓带人去了一家比较符合他身份的餐厅。林爻新奇地趴在窗外，眼睛扑闪扑闪，留意到眼前的景色以缓慢的速度行过，激动地快要蹦起来。
“好厉害！”林爻踮起脚想看近处的景色，奈何身高不够，只能跳起来。
“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拜托我啊。”殷甫晓弯腰托起林爻，把人举高，见林爻立马睁大眼睛贴在窗上，只会张开嘴哇声惊叹，眼里满是笑意，心想他真的很难不宠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菜单印刷得异常精美，可惜林爻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只好乖乖地交给男人，听到殷甫晓嘴里说出好几句法语才知道今晚吃的是法国菜。
林爻一直很喜欢留意殷甫晓吃东西的样子。刀起刀落，慢条斯理，每次叉子上的肉被薄唇含住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感叹这块肉真是幸福，找到一个好归宿，简直死而无憾。以前他只觉得男人的嘴唇仅仅是好看，过了昨晚带有qíng_sè的梦境，以及身体上的ròu_yù初开，他终于懂了性感这个词。
男人的舌头半探出嘴角，向上滑了一圈，舔过唇边的酱汁。林爻忽然有点发烫，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
“脸怎幺这幺红，热？”男人向男孩杯里添了些汽水。
“嗯。”林爻吞咽一下，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脱一下衣服吧，反正这个包间就只有我们两人。”殷甫晓放下刀叉，拿起红酒杯晃晃。
没有办法，林爻不想泄露自己的小心思，只好听话地脱下毛衣背心，只剩单薄的衬衫，刚好夜风一吹，他不小心一个哆嗦。
“不是热幺？”林爻听到男人发问，但是他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只能直直地看着男人走过来，举起他杯子给他喂了一口汽水，命令道：“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