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亦攥着茶杯的手一紧,下意识否认道,“怎么会?你从冬眠基地出来后,不是恢复得挺好吗?而且——”
“你知道那个手术是有风险的。”周以南不忍地打断他,“小亦,你告诉我。迄今为止从冬眠仓里苏醒的人,有几个是健健康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章亦沉默了,他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个曾经煊赫无比的名字,即使他不怎么看新闻,也知道这些人的结局大部分都是缠绵病榻,甚至还有人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主动要求安眠死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周以南交握着双手,苍白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尝过那种滋味,好像处在真空的宇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其实死亡就像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我做完手术醒来的时候,说实话……很痛苦,我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里。直到你出现的那天,我开始想,可能命运还有其他安排。”
周以南说的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在章亦心尖刮过,他放下茶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
“其实我已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