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但走在萧瑟的秋风中,寒意还是较明显的。
秦慕辰盯着楚清秋细嚼慢咽,看见他吃了大半后,也开始拨开地瓜皮,学着像楚清秋一样啃。
“嗯,味道不错。”秦慕辰津津有味地嚼着,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狡猾一笑,将楚清秋地瓜抢了过来,旁若无人地继续啃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楚清秋蹙眉,脸上微微发烫。
“感觉有诈啊,吃你的比较放心。”秦慕辰咽下一口地瓜,自以为机智的扬了扬眉。
楚清秋瞥了他一眼,带有无可奈何之意,“吃地瓜可不是文雅之事。”
“哦,怎得不文雅?”秦慕辰望着楚清秋,等待他解释。
楚清秋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慕辰脸色微变,“你……真是……算了,吃都吃了,还是勿浪费了。”
说罢,便将地瓜还给了楚清秋,快速啃完了自己的那份,最后竟还舔了舔嘴唇。
其实秦慕辰没有注意,自己啃的那份是楚清秋的,而给楚清秋的那份是他自己的。
楚清秋却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是默不作声,享用完了秦慕辰的地瓜。
两人继续在街上闲逛,楚清秋随意扫了一眼周围的货摊,便一眼望见一只精巧的木簪,停住了脚步。
秦慕辰见楚清秋停住,不解的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叹道:“这木簪不错啊,古朴无华,做工精巧,倒是符合我口味。”
楚清秋沉默良久,走上前去,向摆摊的小姑娘问道:“这只木簪如何卖?”
小姑娘抬头望了望这位客官,见他目若寒星,眉间充满英气,讪讪道:”五,五个金铢。“
楚清秋付了钱后,便用帕子包好木簪,收入怀中。秦慕辰在一旁瞧着,嘿嘿一笑:”为何想起买木簪,怕不是小秋你终于开窍,思慕哪家姑娘啊?那姑娘可真是不同凡响啊,哈哈……”
楚清秋不语,瞪了一眼秦慕辰,不理会他的调笑,径直往前走。
“哎哎跑什么啊,报复一下还不成了啊,清秋你何时如此小心眼……”秦慕辰痛心疾首,向楚清秋追去,追上后拍了拍楚清秋的肩膀,“好了,我的错,等等我啊……”
楚清秋依旧闷头向前走,不过已经放慢了脚步。走了一段路,楚清秋突然说道:“以后不可这样了。”
秦慕辰看着楚清秋,嗯了一声。
之后楚清秋又带着秦慕辰四处闲逛,吃吃喝喝,大多是秦慕辰一人说笑,楚清秋不时回应几声,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已过晌午,楚清秋和秦慕辰已经吃个半饱。
“啊,糟了,我特地命人在汀湖湖心亭准备了酒菜。”秦慕辰笑道,“还好留了点肚子,我们赶紧去吧。”他拉着楚清秋的手腕,慢悠悠走向回去的路,楚清秋也任凭他拉着,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街道上,叫卖声仍然不绝于耳,天光也略显刺眼,但是他们似乎均未察觉这嘈杂一切,享受着淡然。
不久,他们终于到了汀湖岸边。汀湖方圆十亩,湖中小亭在岸边也只能看见遥远的一黑点。湖边平静,偶有几只野鸭在湖中游动,或是忽地扇动一身花色鸟羽,向远处的天边飞去。亭边水汽萦绕,,伴着周围疯长的芦苇,竟有一丝幽静之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秦慕辰不禁念出这几句,“你说,这伊人究竟在何处?”
楚清秋定定地看着秦慕辰,道:“顺岸便可寻到。”
秦慕辰哼哼几声道:“你就会取笑我。”说完,又拉起楚清秋手腕,“走走,上船。”
船夫已经等候已久,秦楚两人上船后,便支起船桨向湖心划去。船夫明显是老手,不一会他们便到了湖中小洲。到亭中以后,船夫后自行离去了。湖中小亭的石桌上摆满酒菜,还泛着热气。
两人随意吃了些饭菜,便实在处理不完了。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秦慕辰把玩着空荡荡的酒杯,笑问道。
“是什么?”
“今日是我的生辰啊,”秦慕辰放下了酒杯,”你可是每年都陪我过了,虽然未告诉你。“
楚清秋发怔,道:“那为何今日才说?”
秦慕辰沉默顷刻,道:”明年你大概已过春闱,不可再陪我了。”
两人都不知应该说什么,亭中一片寂静。
“无碍,若是我能够驰骋沙场,一定与你一起。”楚清秋忽道,“你虽不便参加科举,丞相定会同意你在军队中安置一身份吧。到时候,还是可以见面的。“
“也是,我的要求,父亲从来没有拒绝过。”秦慕辰喃喃道,“也是时候不东躲西藏了。”
那船夫不久之后又回到亭边,带着几个丫鬟收拾了残局。其中一个丫鬟从船中竟拿出了一把琴,轻轻放在了石桌之上。
“清秋,从来都是我来为你抚琴,今日可是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听你弹几曲。”秦慕辰微笑,之后便用手撑着脸庞,凝视着楚清秋
楚清秋回望着秦慕辰:“好。”
这几曲竟弹了一下午,楚清秋琴声与秦慕辰不同,秦慕辰曲风偏柔美,柔中带刚。而楚清秋恰恰相反,刚中带柔。琴声铮铮,竟有几分沧桑之感。
天色渐浓,楚清秋琴声也正戛然而止。他慢慢从怀中摸出包好的木簪,递给了秦慕辰。
秦慕辰没回过神,啊了一声。接过木簪后,听楚清秋道:“生辰礼物。”
秦慕辰明白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