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了。对于飞机上的人来说,结果并不会有所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立刻去见上帝和晚几小时去见上帝而已。

关于他所属国家是个保守的宗教国家这件事,一直没有什么认同感,他身边并没有忠实的教徒,他本人的宗教信仰都是周期性随机,完全的功利主义说一句无信仰也不算冤枉他。但现在,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

本人目前能保持冷静是因为他在搜集信息了解情况,以便于解决问题。但其他人?觉得,他们的反应再怎么过激都不算过分,可实际上,他们已经开始了祷告。不觉得他们会认为所谓的上帝会忽然显示神迹救下他们,那么,他们现在所求的只是心灵的平静了。

在面对死亡的情况下,这很难得。

看到一位母亲轻声哄着她的孩子,那个本来有些被吓到的孩子被安抚了,靠在她的怀里慢慢睡着,而年轻的母亲泪流满面。

机组的工作人员抛却了慌乱,声音颤抖着为乘客们分发纸笔,以便他们写下遗言,为亲人留下唯一的慰藉。

“我们会把这些信锁在保险箱中,就算飞机……坠毁了,搜救人员也会找到这些信的。”空姐们轻声解释着。

“只能用写信的方式吗?”有人小声的提出疑问,“我想要录一份影像留下,可以吗?”

飞机此时在平流层中安稳的飞行着,这趟航班并不禁止使用电子设备,还可以在高空中连接i。空姐犹豫了一下,请示了一番,最终还是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没问题,但我们不鼓励这么做。因为保险箱的空间并不是很大……”

“有存储卡,大家可以写信,如果想要录像的话,可以共用几台设备,最后只把存储卡放进去就好了。”但问题总有解决办法。

“现在无法联系外界了。”re。

正竖起耳朵听驾驶舱里的动静呢,就算机舱内的广播可以即时传达,但有些事情还是有所疏漏的。比如说,驾驶舱里似乎只剩下一个活人了。

这意味着,机长已经死亡。

“这很正常。”抽空回了一句。

没错,这很正常,如果现在这里还能正常通讯、正常联网的话,军方的压力可就不止现在这么一点了。所以这真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冷血一点说,如果要做决定,他也会这么干。

至于飞机上的乘客是否会感觉孤独无依,总有少数人的需求是要被牺牲掉的。

当空姐把纸这一排的时候,忽然起身,撞了撞reid的膝盖,示意他朝外走。

“先生,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的话,请待在原位。”空姐声音轻柔的说。

“我要见你们的乘务。

“你是……”

“f用气音回答她,在这个大家都心里慌乱的时候,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而那个空姐却是眼睛一亮,只要有一线可能,没有人愿意等死。她飞快的点着头,“要我带你们去吗?”

拒绝了,“在没有把握前,还是不要给别人不确定的希望了。”

因为从一开始就绝望还好,一旦燃起希望又落空的感觉,没谁能受得了。

id两个人离开了座位,一路向前,直到抵达乘务长在的地方。

那位乘务长看起来不算年轻,正拿着麦克对着驾驶舱里的人不停的沟通,额上的汗滴不停的滑落,但里面的人似乎没有给她一点回应。

对此并不算意外,因为里面的人一开始就说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示威报复,决心坚定,绝不是一个偶尔见面的同事几句话能动摇的。

“停下吧。”把麦克按掉,“这不会有用的。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是他想要的,这根本无法打动他。”

乘务长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f 。”又指了下身边的reid,“还有 dr.reid。”

“你们有办法?”乘务长的反应和之前的空姐一样,眼睛里骤然两起希望的火花。

“我不确定,但我不喜欢坐以待毙。”勾了勾嘴角。

他曾经和j讨论过一个问题,在他从阿富汗回来之后,关于怎么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来守护大多数。当时j的用意是让他不要因为在阿富汗所见到的事情产生动摇,要有大局观,要有决断者的自觉,甚至还举了一个例子,讽刺的是,那个例子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差不多,但他不用去纠结要不要按下导弹发射按钮,承担亲手带走上百条人命的心理负担。他现在是被选择的那个,但那两个选择,他都不喜欢。

“谁说选择只有两个的。”握了握拳,重新接通了和驾驶舱内的通话。

驾驶舱里,马上就要达成所愿的副机长正对着和他通话的军方人员冷嘲热讽,,态度肆无忌惮。

“……当你们杀害我的同胞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来呀,我才不害怕!我多么希望你能现在就朝这里发射一颗导弹,把自己的导弹对准自己的公民,来啊!”

这个选择是损失最小的,但在他的叫嚣下,又是那么的难以决定。

第319章

军方那边的人并没有放弃沟通, 只是那毫无力度的谈判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他们完全丧失主动权, 此时的努力争取更像是让自己心安理得, 至少在按下按钮天空炸起烟火的时候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已经努力过了,这一次的抉择虽然痛苦, 但问心无愧。

至少副机长是这么想的,而他也这么毫不顾忌的说出来了,在制造机舱乘客的恐慌同时,也在给和他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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