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不愿意错过一点。

也许灵魂之说听上去失之科学,但是,有生命的机体和失去生命的机体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就连e,她敢说自己对妈妈再了解不过,可当那张脸真的露出来的时候,她却有些不敢认了。

这里的冷气很足,的身体在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e?”他问,“你还好吗?”

“她真的死了,对吗?”e的声音带着尖锐,这份尖锐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的。”,我们离开,好吗?”

e没有发出声音,只当她默认了。把格子重新推回去,离开了。

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e像是想要一次哭个够,然后一边哭着,一边睡着了,在睡梦里,还时不时的打个哭嗝。

当然不能让她就这样呆着,最后,还是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安置了emh刚来时塞给他的那个联邦调查局的顾问证件,这一路,他可没少被人盯着,就连开房的时候,前台都是再三确认,生怕放过一个衣冠qín_shòu。

:“……”

毫无办法,眼下的这种情况,ey或者jj叫来,安的也只是别人的心,两相比较,还是留下了更有用一点。

入住的是一个套房,他待在外面的客厅里,又请服务员帮忙照顾eh打电话。

雇主都跑到这里来了,他呢?

h正在睡大觉。

虽然之前ey夫人的死讯,可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经纪人,那位经纪人对这个乖巧不惹事的客户非常照顾,在ey夫人给她的授权书,开始了后续安排,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财产的清算。

h看上去虽然各种不靠谱,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至今没有的律师执照,他都有。e在知道这一点后,没有另外请律师,直接把事情推到了他身上。

于是,在毕业之后一直悠闲度日的h忙成狗。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雇主半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跑到了巴尔的摩,想要亲自认尸,直到来了遗传夺命连环call,把他从美梦里拉出来。

“eh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没和我说过。”

“我知道。”说,“我想问的是,她和y的关系真的和她说的那样水火不容吗?我知道的都是她告诉我的,作为第三者,我想知道你的中立评价。”

“老实说,我不看好。”电话另一端的y找出来了。e是孤儿,这一点没错,我们寻找她的亲人不就是避免别人为了她的钱而领养她吗?可如果那个人是y,我很难乐观。”

h揉了一把脸,“我们当时想的太简单了,这些日子,我找人查了y的底细,她可不是什么女儿私奔,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亲人的老太太。”

忍不住挑眉,这个评价对h来说,有些刻薄了。

“她的底细不干净吗?”他问。

“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如果要形容的话,我会这么说。”h叹了口气,“她小时候在乡下长大,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她的阿姨在哈佛大学里开了一间餐厅,她在里面做服务员。然后她和一个大学生陷入爱河,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当时她才十六岁。后来餐厅发生了一些变故,她好像和那个大学生分手了,孩子也扔给了对方。然后和人一起跑去了拉斯维加斯,在赌场里,从服务员开始做起,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她三十岁的时候,嫁给了赌场老板,成为了他的第七任妻子,并生了一个女儿。”

“是jully夫人吗?”

“没错。”h回道,“好景不长,她能让那位老板抛弃第六任妻子娶了她,同样也有人能做到相同的事。不久后,她被调离赌场,负责监管老板手下的另一处产业——l。”

“那是什么?”听名字就感觉很暧昧。

“哦,纯洁的男孩”h感叹一声,“那是一家合法妓院。”

“……然后呢?”

“然后这场婚姻又持续了十多年,显然她是被发配过来的,但这不代表事情就会太平。她的女儿在一家不入流的小报上登报和她断绝关系,然后和她手下的一个男妓私奔了。”h说,“之后不久,她的丈夫向她提出离婚,虽然婚前就签订过协议,但谁会嫌钱多?那个男人以他们的女儿为借口,把应该分给她的财产减了大半,然后顺利离婚,半个月后就迎娶了新人。”

“……哇哦。”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然后半年后,那个老男人就死了,他的娇妻获得了全部财产。不过,y也不是吃素的,利用这些年结下的人脉,狠狠的在因为老板去世而动荡不安的大蛋糕上咬下一口。”h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钦佩,“她是个不简单的人,可正是因为这样,我反而不放心她。”

“谢了,我现在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和y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监护人。

之前对jully夫人的冷酷似乎都有了答案,正是因为这个女儿,她失去了本来应该得到的大部分利益。如果不是这个女儿让她太过被动,也许她能撑过那半年的时间,半年一到,那个男人死了,她会得到他留下的所有。

而不是费尽心力的和人抢夺。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那份贪婪和遗憾会变成执念,等她知道了e的价值的时候,不用费心去想,都能猜到她会怎样对待一颗摇钱树。到时候,恐怕她就会变成最贪婪的那种吸血鬼。

她不会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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