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穿梭不停,百姓相貌言语风俗皆与中原不同,倒是别有风情。
白驼山庄很好找,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
在后面的那些山峰里就有座白驼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欧阳锋便依着地势建立了白驼山庄。白驼山庄在大漠无人不知,这片绿洲都可以算是白驼山庄的地盘儿,且为了防御大漠劫匪,山庄养了数十支强悍的队伍,驻扎在绿洲各处,甚至在主要的商路途中亦有分布,所以这附近没有成气候的劫匪,往来商旅都很安全。
洪七公不得不佩服欧阳锋,分明是个武痴,可能经营起这样偌大的山庄势力,着实不简单啊。欧阳锋在这大漠里就是土皇帝,甚至比皇帝过的滋润多了,毕竟皇帝还有文武两班大臣盯着,时不时有老百姓骂着,可在大漠里,牧民商旅们提及白驼山庄虽然十分忌惮,但对欧阳叔侄却也很敬重。
原著中的欧阳克还有个fēng_liú毛病,如今的欧阳克却是洁身自好,不知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如意情郎呢。
洪七公直奔白驼山庄。
在半山腰,突然隐隐听到熟悉的箫声,心头一动,便循声而去。在浓密的树林里,一袭青衫的男子吹着玉箫,白衣公子则手持一条白蟒鞭舞的密密生风,鞭子很长,却伸缩自如,灵活至极。
桃朔白箫声停住,望向洪七公来的方向。
欧阳克也收了鞭子,直接在腰上绕了两圈儿,乍一看就似盘着一条细白如玉的长蛇。因为欧阳克自小养蛇御蛇,看到九阴真经上的《白蟒鞭法》就很喜欢,所以桃朔白在深山老林里找了一条两三百年的白蟒蛇,以其筋皮鳞片为材料,自己动手炼制了这条白蟒鞭,不但灵活柔韧如臂指使,且十分能承重,别说现今的欧阳克,哪怕他的内力再深厚几倍,白蟒鞭也承载的起,正因此越发得欧阳克喜欢。
至于那条白蟒蛇的血肉,则喂给了雪儿,雪儿便是欧阳克腕子上缠着的那条白玉小蛇。
“老叫花?你怎么跑到西域来了?”欧阳克着实有几分意外。
洪七公看到这两人悠哉悠哉,闲情逸致,别提心里头多羡慕了。他苦笑道:“我老叫花子何尝愿意跑到大漠来吃风沙,这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着来的。”
听完洪七公的话,欧阳克诧异的与桃朔白对视一眼,而后笑道:“七公,难得来大漠,又到了白驼山庄,总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我山庄内有西域美酒,七公尽可品尝。”
“我哪有心思喝酒啊。”话虽如此,洪七公还是从善如流的去了白驼山庄内,毕竟有求于人嘛,但同时心里头琢磨开了。这小毒物的态度不对呀,怎么有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洪七公拿不准对方心思,况且此番也要劳烦对方帮忙,不好得罪,只能暗地里问桃朔白。
桃朔白想了想,说道:“那个钟霖不单纯。”
洪七公倒不是很意外,只是叹口气:“他却也不曾做过恶事,我老叫花子也不能弃之不顾。”
欧阳克一面命人准备酒菜,一面说道:“放心,先吃酒,等明日我便随你去一趟。”
欧阳克自然是要去中原,但不是在第二日。
欧阳克拿出庄中酒窖内的西域美酒,让洪七公自行取用,他则一杯一杯斟给桃朔白,还不忘说道:“这是极好的葡萄酒,恰好窖藏了三十年,是最好的年份,山庄总共有三桶,叔叔他宝贝的很,此回开一桶品尝可不容易。”
一旁的洪七公听了咋舌:“三十年的窖藏?这是什么葡萄酒?”
洪七公这张嘴不知吃了多少美食,喝了多少美酒,皇宫的御酿也喝过,甚至也偷偷尝过皇帝才能喝的窖藏百年贡酒。中原葡萄酒少,但并非没有,但他喝的据说是窖藏八年,已是成熟的年份了,那滋味儿着实是美妙。如今欧阳克却拿出窖藏三十年的葡萄酒,葡萄酒和白酒到底不一样,洪七公有点儿怀疑这酒是不是变质了。
欧阳克笑道:“若七公不喜欢葡萄酒,我让他们换白酿来。”
“不不不,这个就好,这个就好。”洪七公叹气,这毒物太记仇,也太小气,他不过暗地里嘀咕嘀咕,就要收他的酒。
欧阳克转回视线,与桃朔白说道:“这等美酒,一辈子能喝几回?醉就醉了,也畅快。”
桃朔白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这是不让他用内力逼酒。
桃朔白酒量不好,可以说浅得很,但是他修为高深,寻常酒水入腹便被自动化去了,他不过是享受口齿间的余味。这次的葡萄酒的确是极好,很难得,便是神仙喝惯了仙酿也会赞叹这样的酒水,相应的,这酒酒劲儿也大,若是不化酒气……
两三杯酒下去,面色并无变化,又几杯下去,一贯白玉般的脸上泛起微微红晕,但他的双眼依旧清明。伸手摸了摸发热的脸,有些不大适应,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难受么?”欧阳克原本还挺欣赏,见他皱眉,不禁有些担心。
桃朔白摇头,又饮了一杯,抬头望向满空星子,又看向身侧之人,不知对方何时才能恢复记忆。若是恢复了记忆,想必就不会再轮回,想来还有几分不舍,毕竟一个人总是无趣些。
欧阳克有心让钟霖吃吃苦头,所以出行之日一拖再拖,直到半个月后才出发。
到达嘉兴已是八月,离八月十五很近了。
洪七公早就让鲁有脚派个小乞丐守在烟雨楼,一到嘉兴便得了消息,江南七怪也在烟雨楼。洪七公有些奇怪,和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