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开的那些滋补的方子继续吃着调养着就好。”贺冉生生忍住了那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说道。
“是。”也不争辩,虽然那药也只是在萧擎泽的监督之下喝过一次而已,那一次,也只是喝了一口,之后还给吐了出来。他的身体本就不虚弱,那么补,非得上火不可。
“老夫还有一事。”本来不想说,但是还是一次把话说明白了,贺冉可不想每天都睡得正香就被突然揪起来。
“贺大夫请讲。”木尘看贺冉刚才欲言又止,猜到他是有话想要对自己说。
“苍侍卫还是不要再如此了。”实在是不能明说,尤其是面对这喜怒无常的主子,万一迁怒于自己可不好。
“嗯?”萧擎泽听得半知半解。
面对这主子,贺冉只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向那里坐着的人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可惜木尘低头看地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老夫是说,通过打通穴道瞬间大力提升内力,虽说我也不清楚是否会伤及性命,可总归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这样为妙。”
“谢贺大夫,我会注意的。”先应下来,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少主的伤,请贺大夫看看。”
萧擎泽的伤的确没有大碍,只是划伤了皮,贺冉给他上好药,包扎好,叮嘱了几句不要沾水,就赶紧闪人了。补觉要紧,补觉要紧。
“少主……”
“以后别再那么做了,澄泓宫还有其他死士,我的武功也不差,身体重要。”
木尘也不知道该答是还是不是,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尚在眼前未曾消去,木尘心有余悸。
萧擎泽背对着木尘,月光撒在萧擎泽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木尘感到萧擎泽的背影里有些哀伤。
“少主,你没事吧?”
“没有。”
突然就想起了枢榕,枢榕离开人世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吧。也就是说,木尘来澄泓宫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一个始终忠心于自己的死士的死,换来了一个虽然给过他不少惊喜,却也时不时能把他气到想死的人。
本以为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个人赶回死门去,却不想,这个人还没回死门,就已经走进了他的心,还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再也走不出来了。
原来自己的心在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早已经先一步沦陷了,这算是老天爷看他这二十四年过得太辛苦了,给他的一个奖励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细细想来,噬情粉该是一个契机,他应该是在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一见钟情了吧,要不然怎么那个人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他都会一次又一次地迁就呢?
原来,不知不觉中,这种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了。
“少主,你……”
“我在医毒方面不是很在行。”从回忆里缓过神来,萧擎泽知道眼前的人想问什么,“我的母亲是李夫人,专长用毒,可我跟她的关系一直就没好过,加上我对药物有些时候会很反感,所以我从来不会主动研究药物。”
萧擎泽转身对着木尘,“以前的时候,有枢榕和璇御守着,枢榕擅长医药,所以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给我下毒。这几次,璇御出去办事了,枢榕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在这方面的确是太弱了。还有就是,谢谢你。”不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是发自内心的道谢。
木尘知道自己当年入澄泓宫是因为萧擎泽手下一名天枢级别的死士出事,自己来做个替补的,如今看来,那个天枢级别的死士应该就是枢榕了。
“木尘,你今天……”
“少主不必担心,璇素毕竟跟了您那么久,现在又知道自己是被当年的灭门仇人算计,是不会说出去的。”
“我是想说,你今天,是为了璇御和权柳才说那些话的吧?”
“少主……”想不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竟然被这人全部看了个透透彻彻。
“背叛的事情,有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你担心有一天他们两个也会像璇素那样,所以,你是想要让他们知道,如果有一天背叛我,你会在第一时间察觉,也会在第一时间收拾他们,而他们,半点反抗的余地都不会有。”
“少主,我……”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木尘,值得吗?为了我,值得吗?为了一个给别人一丁点好处都要算计半天的人,为了一个常常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好是理所应当的人,为了一个曾经不信任你还想要要了你命的人,为了一个只会算计别人的人,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你值得吗?”
木尘起身把萧擎泽揽进怀里。
萧擎泽只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他永远都忘不了的声音:“值,值得,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值得。”
不过,萧擎泽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自己的脑子那会儿一定是因为吸了mí_yào才会不好使了,才会和木尘说了那种话。
因为木尘从那件事情以后只要一有空就拉着萧擎泽学习各种解毒的方子,还有各种毒·药的鉴别。
萧擎泽这才意识到,木尘在这方面何止一个精字了得,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恐怕李夫人也不敌他。
可是萧擎泽心里很苦,虽说学这些东西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本身就抗拒这些东西,现在却要整天待在药房里,而这个很明显就是钻了牛角尖的人也是为了自己好,他总不能直接拒绝他这一番好意吧?
唯一让他感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