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想象的大哩!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灵异节目制作,我叫何弼学。」
「我是天师,殷坚。」
闷热的天气,殷坚的白烟凝聚在四周久久不散,就像他跟何弼学之间尴尬的气氛。
「……」短短五分钟之内,何弼学已经跟殷坚两人不晓得四目相接多少次,每回意外对上视线,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闪避对方,次数多了,那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让彼此间的气氛更尴尬。
又一次的大眼瞪小眼,殷坚哼出一口白烟后终于再也忍受不了,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何弼学开口,后者意外的了解他的意思,咳咳两声清清喉咙。
「那个……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但……但不晓得殷先生有没有这种感觉……呃……呃……好像,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像殷先生不抽一般市面上的烟、殷先生没有心跳……」何弼学哗啦、哗啦的自顾自说着,殷坚一听见他没有心跳这件事,当场脸色一变,伸手揪住何弼学。
「你怎么知道我没心跳?」殷坚皱起俊眉,虽然神情严肃起来,但语气上却不显得凶恶,相反的,他竟有种对方知道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呃……我……我也不知道,所以这样才很奇怪啊!」何弼学不会解释他现在的感觉,眼前这位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可是脑海里却可以细数出两人之间发生过的各种大小事件。
「确实,就好像……甘小姐其实已经死了吧?」殷坚语气微扬,下意识的望进酒会会场里,ck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众人间,粉嫩的肤色充满活力又有朝气,殷坚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一口咬定她不是活人,尤其还当着她的未婚夫面前。
「你也认为她死了?」何弼学惊叫,这让殷坚十分讶异,那语气非但不是愤怒,相反的,何弼学的神情就好像终于有人站在他那一方的感激。
「嗯……你觉不觉得,我们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好主意,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我开!给你开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一样……」
***
不知名的咖啡厅,两名身高超过一八○,穿着过份正式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前者半长不短的头发拢在耳后,薄唇叼了一根烟,端正俊美的五宫中却带着股让人说不上来的邪气,就像时下女孩子口中所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标准范例;后者是个圆脸、大眼的男孩,双颊上有一深一浅的酒窝,与身高、外形有些不协调的稚气,微卷的头发凌乱中有自己一套秩序,虽然穿着身名牌西装,可是你会不禁好奇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跑去上山下海,再把自己搞得一身破烂。
「坚哥,你是不是脑子里常出现很多画面,可是跟你现在的生活完全背道而驰?」才刚坐下,何弼学连忙切入正题,这一阵子他快让自己弄疯了,过着人人羡慕却丝毫不像他的生活,如果抱怨的话那就是白目了,可是他真的不觉得他的日子会是这样。
刚吸完烟的那人,刹时间让何弼学那声坚哥喊得有些恍神。从没有人这样喊过他,就连他的女友丛云也不曾这样,理论上他应该觉得不习惯,甚至不舒服,毕竟……对方是个男的,还亲昵地坚哥长、坚哥短?想想应该要觉得恶心才对,可是他却觉得十分自然,好像就该这样才对。
那边那头,殷坚拿着银制烟盒发呆,这边这头,何弼学却让端上来的两杯咖啡唬得一愣一愣,黑咖啡跟加奶不加糖的拿铁?就连ck都会点错,ok……这位女王从来不在乎他爱喝什么,所以也没有点错的空间,她只想何弼学喝她选择的饮品,但为什么殷坚会知道?
「在今天之前,情况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怀疑自己什么时候交了个女友……不过让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事情有诈,一切美好的太过头就不真切了,就好像拼凑记忆里的事情,却忽略了它原本的合理性……」殷坚微微拧起俊眉,何弼学静静的望着他,这个表情他好熟悉,不知为何,眼前那个冷冰冰表情少得可怜的男人,他却可以读懂他的七情六欲。
「听不懂!」何弼学举手发问,殷坚意外的让他这个动作逗得笑出声音。他脑海里可以勾勒出更多、更多有关眼前这个男子的种种事迹,傻兮兮的一个劲往前冲,运气很背又奇迹似的好命,简单讲就是个老天爷万分偏心他的好心肠笨蛋。
「简单说,就是出现在你周遭的人、事、时、地、物都是对的,但是组合的顺序却错了,甘小姐确实是你的女友,但她不该还活着,我也真的认识丛云,但她却不是我女友,就好像有人偷窥了你的记忆,却又低能得不知该怎么操控它。」殷坚边说边燃起烟,何弼学听见他那句低能不由得笑了起来,殷坚总有办法把这些字句说得让人将咬牙切齿的境界重新定意。
「嘿,这样子我更模糊了,说的好像我不是真的在过活,而是住在自己的脑袋里……」何弼学干笑两声,殷坚却像是被窗外的景像所吸引,前者转头过去,就看见一个人来人往、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突然有个女的没有理由,像拍电影般的朝外飞了出去,跟着悲惨的砸向迎面而来高速行驶的车上,血肉模糊。
「你看到了吗?嘿!刚刚那个女人……」何弼学张口结舌。
「还想再来一次吗?」殷坚啜了口咖啡,语气平淡的不像话,何弼学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干的?」何弼学低压音量,他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