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张灯不敢相信,拉起裤子看了看。
……连梦遗都没有。
带着一脸惊愕,他下床去冲了个澡,又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想寻些蛛丝马迹出来。
可是别说蛛丝马迹了,连点唾沫星子都没有。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所以昨晚,只是个春梦而已。
一个现实到不能再现实,触感和氛围令人叫绝的春梦。张灯站在浴室里,呆愣愣地冲着水,心里还在回味昨晚的那个“梦”。
他从没幻想过刘白的身体,从肩膀以下就没想过了。可是昨晚的梦里面,那锁骨,那腰那臀那腿那xx和xx,都太他妈真实了吧。
太真实了,张灯感觉自己又要有反应,急忙调低了水温,让自己冷静冷静。
“哎哟卧槽迪奥要冻掉了!”
十点不到,周悠的电话就飙过来了。
“喂?张灯?你人在哪儿呢?”周悠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手机里冲了出来。
张灯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腰包,背好,对周悠说:“在哪?”
周悠愣了愣,又说道:“你今天怎么神清气爽的。我已经把东西搬到李栎店的楼上了,直接过来,这边来了点文件,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接手。”
还没考虑好?有什么好考虑的能赚钱就接啊。张灯默默翻了个白眼,然而他想吐槽的并不是这点:“我哪儿神清气爽了?”
周悠已经撂了电话。
六分钟后,张灯t恤汗湿,站在楼梯口,对着门上一张手写的纸挠头。
“‘停雨务事所’?”张灯推开门去,对着正修剪指甲的周悠说道,“你确定不是事务所而是务事所?”
周悠手一顿,故作镇定地抬头看了看。
“没错啊啊,我这是创新精神,事务所滨海遍地是,可务事所就咱们这一家。”
张灯想了想,又问:“那你营业执照申请下来了没有?”
周悠的手又是一顿,接着没事人儿似的吹起了口哨。
“今天天气真晴朗处处百花香”她这口哨吹得可不咋地,第二句就直接跑到了f调去,之后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了。
张灯心下了然。她还是个大学生,忙课业的同时还要正经工作,一定会很累吧。得亏李栎宠她,给她找了个能独立办公的地点,不然周悠肯定还要在哪个不知名的咖啡店继续和委托人密会。
李栎可真聪明,宠妻的同时还能偷偷监督,一石二鸟。
张灯不由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忍不住打了个嗝。
此时周悠已经剪好了指甲,从旁边(一看就知道是李栎拿过来的)带花整理盒中取出了三份文书资料。
“牛比了周老板。”张灯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暑假有得忙了,急忙走过来。
周悠用鼻子哼哼了一声:“三份里只有一份是刚来的,另外两份,一份是我那秃瓢老师父给的,还有一份是路上捡的。“
张灯看着左中右三份同样的牛皮纸包,不晓得该怎么下手好。
“我们先做最急的这份。“周悠把张灯左侧的一份拿出来,扯开了棉线,拿出里面的资料。
“这份是昨天刚来的。我去看钱佳的家人时,听说了这家的情况,就上门去问了。当然对方根本就不相信我,没办法,我只好牺牲了两周的周末去说情况,免费算命,他们这才勉强愿意试一试。张灯,这家人和你一样,完全不信鬼神。”
“……我现在已经改变观念了。”张灯下意识地说。
周悠玩味地笑笑:“那你看看吧。”
张灯接过资料,翻起了案例。
这名当事人叫赵弈寻,是个二十五岁的女子。家住滨海,一个月前刚回国,但在某次下楼时不慎跌跤,此后便陷入了昏睡。
“植物人?”张灯下意识地问。
周悠摇摇头:“你知道我这里不接普通问题的。”
张灯只好往玄幻的角度想。
“……丢魂儿了?”
周悠的目光往左侧飘了飘,歪着脑袋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或者说她的魂被人带走了。”
……果真玄幻。张灯微微摇头,把目光往桌上移去。
“另外两份我能看看吗?”张灯问。
周悠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于是张灯掏出了另外两份资料,大致浏览了一下。
“……周悠?”
“什么?”
张灯把其中一份放到她面前:“看这三份的情况……不应该是这一份最紧急么?为什么不先做?”
另外两份,其中一份的当事人被自己请来的“古曼童”折磨,已经整整一个月没睡好觉了。而另外一份,当事人卖掉的房子里闹鬼,家中最小的孩子被不知什么东西从二楼扔到了花园里,摔到了树枝上。
分明是这两份更紧急,张灯不明白周悠为什么不先做这两份,而是要去为人招魂。
这时候,他在周悠脸上看到了熟悉而得意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当然是有原因的。古曼童那一例,算是现世报。而闹鬼的屋子,我需要点时间准备一下。为人招魂还不算太难,正好最近可以试着开阴阳桥了,先做比较好。张灯,你不用担心,作为老板我还是有数的。”
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做事上她还算可靠,张灯自知不是专业人士,也不好多指手画脚,便点点头,把两份资料整理好,放回了架子上。
“行了,那你带上资料,我们准备去见一见这位赵弈寻。”周悠打了个响指。
两人坐着周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