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迫不及待地把他推上床,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
“等一下!”杰森叫道,“下面那两个是什么人?”
“没什么,是我的朋友,不用管他们!”
“可他们让我觉得紧张!我从没见过那么凶狠残忍的眼神,好像要把看见的东西活活撕裂了似的!”
“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宝贝儿,别这么神经质!”戴维不耐烦地说道,“我花钱不是让你到我这儿来寻求安慰的,张开腿,婊子!”
杰森别过脸,看见桌面上放着个威士忌瓶子,里面还有小半瓶液体。“让我喝点酒行吗,那会让我的神经放松点儿。”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身上的男人。
对方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拿酒瓶,“今晚你最好能让我满意,不然我就把瓶子从你下面塞进去!”
杰森接过酒瓶,刚倒进嘴里就“噗”的一声喷出来,呛咳不止:“天哪……这酒放多久了?”
“坏了?不可能,这是前天刚开的!”戴维拿回瓶子喝了一口,“我没觉得味道有什么不正常。”他三两口把酒喝光,朝杰森危险地眯起眼,“看来你需要的是另一种饮料,待会儿你得一滴不剩地全给我吞进去!”
“是吗,”金发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确定你还能制造得出那种‘饮料’吗?”
戴维愣了一下。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侵袭了他的大脑,他忽然反应过来——酒里被下了药!眼中看到的一切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如同缓慢旋转的万花筒,各种声音像隔着重重水幕无法传进耳朵,浑身的骨骼似乎失去了重量……感觉自己的神志如何一点点丧失是件恐怖的事,心急如焚却无法控制,任由身体瘫软成泥。
他曾无数次地想象,那个无法解决的大麻烦会是什么,但从没想到会是他带回来的一个男妓!最后的一刻他看见那个金发男人的脸,俊美的五官在晃动的阴影中仿佛一只龇着利齿的夜兽,绿色的眼睛里沉淀着黑暗的气息,却又肆无忌惮如午夜绽放的太阳……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以为他只是个男妓?
杰森光着脚走下楼梯,打开厨房的冰箱,翻出了几罐啤酒和一袋面包。
“你在干什么,小美人?”身后一个声音忽然道。杰森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抬起身子,就被对方一把抱住腰身,两只手交叉在背后,脸朝下按在旁边的餐桌上。
“高度刚刚好。”那人满意地说,急迫地扯开他牛仔裤上的拉链,把裤子褪到脚踝。
杰森听出来了,是沙发上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半边脸颊几乎全被狰狞的疤痕覆盖,这使他看上去就像幅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的电脑合成图,令人印象深刻——他记得门口的大个子叫他“扎克”。
“放开我,扎克,你把我弄疼了!”杰森扭动着肩膀叫道,“我的胳膊要脱臼了!”
“告诉我,你下来干什么,我就放开你。”
“不干什么,就是想找点吃的……噢,轻点儿!”
“戴维呢?”
“睡着了。”
身后的男人发生一声讥讽的笑声,手上松了把劲,“他满足不了你,对不对?他满足不了任何人,哈,所以他把气撒在那些妓女身上,因为其他男人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但是他不行!”他一手摸到了杰森的胯下,抓住了他的性器,“别管那个废物,我来喂饱你。”
“可是戴维警告过我,他说他付了钱,所以我今晚只能属于他,如果我敢去招惹别人的话……”杰森为难地说,“你们已经有玩具了不是吗,戴维说你们应该知足点……”
“操,那个婊子养的!他倒是会拣新鲜,把半死不活的丢给我们!叫他滚到地下室去,反正他也硬不起来,跟那条死鱼倒是挺相配的!”
像被人猛地在胸口捅了一刀,杰森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剜下一块似的剧痛着,令他喘不过气来!异物进入后穴而引起的撕裂感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紧握住右手中的物件,头脑却像被冲击到极致一般出奇地冷静下来。
他冷静地等待着,直到身后的男人松开禁锢他的手,扶着他的腰身更加贴近自己——然后猛然转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冰锥刺进对方的心脏!
他刺得非常深,几乎把对方钉在了冰箱门上,看着那个垂死的男人无法置信地大睁着眼睛,从张开的口中涌出一条条血沫——他的生命只剩下六到十二秒,随着心脏肌肉的痉挛与弹跳无力而消失在逐渐静止的血液中!
“这跟报应或是正义什么的无关。”杰森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别露出这种恐惧的眼神,扎克,这是你自己选择走的路,杀人,最后被杀。”
前往地下室的路上杰森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大个子奥维尔出门找乐子去了,门钥匙是在扎克的身上找到的。
当他用钥匙开门时,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是个幽深阴暗的空间,空气中湿漉漉的,充满了一种奇怪难闻的气味——如果将血、jīng_yè、陈腐的食物和潮湿的墙壁放在一起好几天,混合出的大概就是这种味道。
杰森的呼吸仿佛停止了好几分钟,他咬了咬嘴唇,按下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惨测的青白色光线顿时填充了整个空间,然后他看清了房间深处的情景,他的心脏像被电击一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