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我撒气呢!”木云歌坐上沙发,言战笑了笑,“我让你去跪祠堂,当着爷爷和太爷爷他们面儿念念家规,你拿我的话,当苍蝇风是吧?”

“言战,我向来敬你,你也要敬我。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言战张开嘴,正准备吼话,从楼梯口就传来了顾双城压抑嘶哑的哭腔,她轻轻念道:“姑姑,姑姑。你别生气……是我自己笨。”

言战看向单脚站在地上的顾双城,两个女佣扶着她,早上看着还是娇花照水的一个大美人儿,这会儿,脸色青白,小嘴毫无血色,一只脚上缠着难看惨白的纱布,另一只脚也使不上力,颤巍巍的靠在楼梯口。

吴妈也看向言战,“三小姐,双城小姐怕你生大气,就忍着痛过来了,钉子已经□了。”

厅里的太太们也看向站在楼梯口的顾双城,议论道——

“不是说,只是扎了一根钉子,问题不大吗?”

“瞧着脸白的,钻

心疼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

……

言战再次张开嘴,顾双城立刻大喊一声,“姑姑!不要。……我不想我一回来,就闹得家里……”

搀扶着顾双城左臂的言如锦低下头,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这根钉子是扎进双城小姐的脚底,可是疼到了双城小姐心里啊。双城小姐到家的时候,还欢欢喜喜的说,晚上要再做些好吃的去警局看三小姐呢……”

“言战,这事儿可和我无关啊。什么钉子不钉子的,双城她自己都说了,是她笨,自己换鞋的时候不注意,才伤着脚了。”

其他太太们也纷纷附和,说什么——

“孩子都是这样的,粗心,长了记性就好,下次,自己注意点。”

“是啊,双城,很快就会好的,疼一疼就过了。”

“谁都有个大病小灾,要放宽心,也许,是哪个佣人不小心放进去的呢?”

……

“够了!都给我统统闭嘴。”言战目光直直的看向木云歌,“钉子是不是你做得,我们暂且不提。如今,我在警局,家里就算是二嫂在打理,我平时打理家里的时候,一次也没出现过鞋子里生、钉、子这种怪事儿,为什么你就打理个一两天,家里的鞋子就开始长、钉、子了?治家不严,聚众闹赌,搅得家宅不宁,二嫂,我敬你是二嫂,以为你可以予以重任,可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木云歌一时慌了神,她又看向站在楼梯口的顾双城,心里奇怪着,那钉子不深不浅,不至于伤得这么重啊?

“二嫂既然不拿言家当自己家那样的守护尊爱,那二嫂还是搬去东边园子里的客房吧。”

“你!”这比直接搬出言宅还要侮辱人,明明是自家人,竟然住客房?

“老陈,把最大那一间客房收拾收拾,二嫂,正巧客房离祠堂最近,你该静静心了。老陈,你也告诉你手底下的所有佣人,谁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地下兴风作浪,自己个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个儿把自己给淹死了,那就是,活、该。”言战寒眸冷眼的瞅了一下木云歌气得颤抖的身体,“二嫂,我也是照家规办事儿。光是您在爷爷的遗像面前打麻将,单这一桩,该怎么惩治,你心里该清楚的。”

木云歌又是一惊,她原本喝了点酒,知道顾双城已经尝到了自己的钉子,心里本来正痛快呢,女佣们把麻将桌摆上来,她就直接上桌洗牌了,也没管那么多。

看来,这不是钉子惹得祸,是一桌麻将惹得祸!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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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太太们见木云歌无话可说,也纷纷和言战笑着告退了。

老陈领着木云歌出去以后,言战一个人站在楼梯下,就这么怅然若失的看着顾双城。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上来?”顾双城哑声道。

“刚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离开我……四个小时都不到,就成了这样?”刚才的愤怒已经彻底烟消云散,言战知道,自己就算重罚了木云歌这个二嫂,这一钉子的疼痛,也无法替顾双城生受,她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这么说着,“还疼吗?”

“刚才很疼,打了麻药以后,就不疼了。是我不懂事,非要吴妈打电话让你回来,我是……我是……”

“三小姐,您不知道刚才多凶险,那一根钉子钉得太深了,血流了一地。”言如锦吸吸鼻子,“本来双城小姐是躺在床上的,可是拔钉子的时候,双城小姐死活要去沙发上拔,说是怕,弄脏了那张新床。”

吴妈叹了一口气,“我也吓坏了,今后双城小姐的吃穿用度,我一定都细细检查好。三小姐,是我疏忽了。”

“姑姑,不是吴妈的错。她要害我……谁也拦不住。”

“谁说得?”

“她是我二妈,是我爸爸的老婆,是你的二嫂……我算什么。姑姑,你上来吧,我刚吃了药,你陪我进房吧?”顾双城露出了一个再虚弱不过的笑容,她伸出手来,言战立刻飞也似得跑上楼,紧紧握住顾双城的手,“你是不是气我刚才,只罚她去住客房、跪祠堂?”

“没有。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受气受委屈,都没关系,你只要疼我就行。”

“……”顾双城轻轻把言战拉过来,“姑姑……你别哭,我没事儿。”

眼泪慢哒哒的从顾双城眼里流出来,言战红着一双眼睛,眼泪却流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替顾双城拭泪,哽咽道:“我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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