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镇地
众人都想不出情况这样峰回路转是什么原因,只有暂时放一边。
一直走到峡谷的尽头,都再没有再见到一条白化金环蛇。快到尽头开阔处,四周地上满是一团团白花花的蛇蜕。
蛇蜕皮的地方一般是它们的活动范围内,或固定一个认为安全之处。
两边山体上有无数大小不一的黑色洞口,密密麻麻,山体像块被白蚁蛀空的朽木,看样子这里就是那些金环蛇的窝。
峡谷外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内里乱石林立,一眼扫过去都是鬼气幢幢的阴影。
石灵的感应光点已经不再移动,循着位置找去,前面一块半山大石挡住了视线。
大石后面是与山体围成的山凹,藏在那后面的东西,让李殊文三人怀疑自己根本还在鬼镇中,依旧陷在幻境中无从解救。
一座三层飞檐道馆隐在这大石之后,这座道馆的外观和鬼镇中那座形同栾生。
寂灵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观察力,问李殊文道:“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李殊文回答道:“是一模一样。”
寂灵查看四周道:“只是这里没有驱邪圈。”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飘落的灰尘、木桌、蜘蛛网,都几无差异。
但在这道观的正中,竖着一根一人抱的柱子。
柱子穿过地面铺的青石砖,插入地下,上面穿过一楼楼顶,不知有多长。
走近看,柱子表面光滑,泛着灰白色的光泽。上面刻着一只猛虎,神态逼真,毛发如迎风态,像是就要从柱子上一跃而下。
李殊文道:“这好像是白铜。”
袁惜问道:“这里竖根铜柱是什么意思?”
地上青石砖是特意砌得留出了白铜柱的位置,接口光滑鍥和,可见这东西是道馆建造时就小心安置在这。而为了保持铜柱的直立稳固,估计向下埋进泥土中的也有一定深度。
其余人已经彻查了一楼没有发现石灵的踪迹。
李殊文对于袁惜的问题更正道:“这还不止是铜柱的问题,而且这是白铜。”
寂灵问:“云白铜?”
白铜是从明代开始才有比较多的记载,由于锻造方法的要求比较高,在古代白铜是很珍贵的,被称为“鋈”。
铜柱经过这么久,仍保持着灰白色,其中的混合物应该是镍,而如果含镍量低于百分之七十都会显出铜的黄色。
但这铜柱通体泛银色质泽的灰白,含量应该高于百分之七十,而一般使用的白铜含镍量不过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如果这道馆和鬼镇那个道馆差不多时间的话,那么这样一根白铜柱的锻造难度和价值是非常高的。
并且白铜的锻造基本在云南和四川地区,以云南为首,所以有“云白铜”之说。
不过不管是从云南或者四川,把这么一个整体无焊接痕迹的铜柱运送到这里来,都不是一项小工程。
这么兴师动众是什么目的呢?
去到二楼发现这根铜柱纵贯二楼,和鬼镇道馆一样,二楼也是朝东一张长木桌。
不同的是地上只有一个蒲垫,桌上也没有法器,而是堆在一起的书。
书籍被风化的残破不堪,李殊文小心翼翼的翻看。
那一大堆书里有唐朝的手抄卷轴,宋代的活字本,最多的就是明代的线装书。而书籍的内容覆盖面非常广,分门别类什么都有。
看样子住在这里的人,闲时以渡过漫长岁月。
桌上正中有文房纸砚,一个荷叶形玉笔洗,在这简陋的道观内奢华的显眼。
一叠纸放在正中,上面依稀还能辨认出字迹。全托赖地域气候干燥,这里又四面环山,雨云更加难进。
李殊文凑上去想要辨认,轻轻的呼吸间,那叠纸上就被拂了一个小坑,她赶紧用手捂上口鼻。
努力辨认加上猜测,大概看出了这样一段话。
“吾时不久矣,然心甚慰。近常与明月奴*然望月,浩瀚之宇,夫其渺小乎。自地火出,五十余载,*一切在即。昨夜星陨如雨,然则与逝人乎,何者甚也?吾心悲夫,犹此长啸,得明月奴时感吾怀,幸也。自服之期将至,虞兮虞兮奈若何?”
除去中间被吹掉的字,李殊文看完后转述给其他三人。
听到“自服之期”寂灵惊讶的重复道:“自服?”
李殊文点头说:“对,自服。”
在鬼镇的棺中墓志也提到“自服”两字,当时李殊文还猜测是通假为“缚”字。
说完李殊文欲翻开第二页,可所触之处皆化为粉末。看来时间太久,若不是这里山凹中空气流动的缓慢、少风,早就被全部扬成飞灰了。
“按这么说应该还有个叫明月奴的女子,可是这里看上去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寂灵道。
李殊文垂头思索片刻说道:“明月奴,望月,长啸,联系在一起你想到什么?”
狼?!
寂灵不敢置信,“可是经过了少说几百年,虽然那头狼体型超常的大,但是它怎么也不可能活那么久啊!”
“可以是后代嘛。”袁惜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寂灵奸笑一声看着她说:“后代?这上面写的只有明月奴的名字。狼是群体动物,而刚才在山缝中,只有那一头出现。同类在哪里?没有同类哪来的后代?难道和那些白化金环蛇吗?”
“你真变态!”
“你才变态,我是从学术生理角度和你说问题。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这两人吵的热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