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虽也留在京中,但是甚少出现在胤禛面前,只是重要的时候出现个把时辰,之后便以照顾裕亲王为由离开。
胤禛不好说什么,但是目光总是会随着胤禩离开的背影。很多人看在眼里,都会叹口气。当年紫禁城里最好的兄弟,如今却成了这样。
这些日子里,胤禩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有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了半个月之后。可以说,那一天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那日胤禩像往常一样去侍候裕亲王,见他精神好,便说了几个笑闹段子给他听。裕亲王听了难得的开怀笑了起来,弄的正好进来的保绶吓了一跳。他都快忘了自己阿玛有多少天没有这样笑过了。裕亲王见他进来,招手让他坐在床前“你啊,以后多与你表兄学学,阿玛也就放心了,去把你几个兄弟叫进来,阿玛有话说。”
保绶心里知道他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照做了。不久后裕亲王的几个儿子都来了,胤禩便主动的退了出去。
是夜。裕亲王福全薨。
○壬寅。扈从大臣以和硕裕亲王福全薨逝奏闻。是日、上即自喀喇和屯启行。驻跸两间房。
康熙回来,已经到了七月。康熙一进京也不回宫,直接去裕亲王府上。上除缨。哭至柩前。奠毕。仍恸不已。诸皇子、及诸王、大臣、叩首泣劝者再四。上始停哀。是日、皇太后先临王第。上劝慰皇太后回宫。继命诸皇子、及扈从诸臣、侍卫、至和硕恭亲王常宁殡所奠酒。上进东华门。诣皇太后宫、问安毕。不入乾清门。自苍震门、入景仁宫。诸王、大臣、齐集宫门。奏请驾回乾清宫、少息圣体、复幸塞外避暑。上传谕曰、朕但恐皇太后过哀、朕心不安耳。俟王殡后、朕再起程。至于居便殿者、非自朕始。乃太祖太宗之旧典也。尔等不必恳奏。
○谕宗人府、裕亲王之丧、皇子等理应穿孝。尔等确议具奏。宗人府议、同旗之皇子、应行穿孝。得上□日、裕亲王、朕之亲兄。岂可止令同旗皇子穿孝随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祯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八子允禩、俱穿孝○丙午。上居景仁宫。不理政事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谕次日复临裕亲王丧诸王、大臣齐集后左门。叩首再四劝止。上传谕曰、太宗时頴亲王之丧、太宗亲临数次载在实录。此皆尔等所知。頴亲王系太宗之侄、况裕亲王、乃朕之亲兄乎。此朕效法祖宗、并非太过。朕昨因暑天劳顿、今日未往、明日必当再临。尔等不必恳奏○丁未。上居景仁宫。不理政事。辰刻。上临和硕裕亲王福全丧。赐内厩马二匹、对马二匹、散马六匹、骆驼十只、及蟒缎银两○戊申。上居景仁宫。不理政事。召大学士马齐等至乾清门。传谕曰、今岁山东雨水连绵、黎民被灾若不豫为赈济、一经逃散、难复安集。今当照前养山东饥民例、多遣人员、令其抚养。尔等可会同九卿议奏○己酉。和硕裕亲王福全举殡。上奉皇太后临王第。恸哭俟王柩发。上奉皇太后回宫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完全的过渡章,亲们,下章开始正式进入到第三卷
第67章 何错
何错
胤禩一直守在裕亲王的灵前,康熙命众阿哥轮流守灵。纵然如此,胤禩也不曾离开。众人都知,胤禩与裕亲王感情深厚,但是更多的是认为他在作秀。最知道的莫过于胤禛,他知道,在这些长辈里,裕亲王是真正对胤禩好的,从心里对他好的那个,胤禩对于裕亲王,是敬重,是孺慕之情。
这日正好胤禛前来。见胤禩守在灵前,不顾周遭人。径自走到胤禩面前。“八弟,借一步说话。”
胤禩没有办法当着众人的面拂了胤禛的面子。便起身与他出去。两人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胤禛轻轻的唤了声“小八。”
可是胤禩却不起任何波澜。恭敬的道“四哥有什么吩咐?”
胤禛一种苦涩悠然而生,顿了顿半晌才道“你多注意身体,皇叔必然不想你如此。而且,你尚且要顾及皇阿玛的感受,毕竟,天威难测。”
胤禩抬眼看了看胤禛“多谢四哥提醒。弟弟自当注意。若没什么事,弟弟先回去了。”
就在胤禩要错身而过的时候,胤禛一把拉住了胤禩的胳膊。
“小八,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话的不像胤禛,就像是一个饱受风霜的无力老人。声音带着疲惫,沧桑,痛苦。
胤禩一顿,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四哥,还是放不下吗?昨日之日不可留,昨日种种譬如昨日之死。四哥念佛之人,何必苦苦痴迷。”
不等胤禛说话,胤禩便又道“《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想来,四哥也是知道的。”
胤禛紧了紧抓着胤禩的手。“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我不明白,我不过是苦苦爱着一个人,又何错之有。”
“有,四哥爱错了人。这就是错。”胤禩不带犹豫的回答,就像一把利刃,不带犹豫的插进胤禛的心窝。
“真的是错吗?”他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胤禩,他只知道,这一刻,连呼吸都难。喉咙似乎哽咽着什么,酸痛着。
胤禩转身看向胤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