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陈三胖自己说,他老家本在山西,家中有父母和两位兄嫂。陈三胖因为又懒又丑又不爱干活,被家里的兄嫂嫌弃,在两位嫂子的撺掇下,陈三胖的父母给三个儿子分家,把好吃懒做的陈三胖赶出家门自力更生。就在乡亲们都以为陈三胖会把自己饿死时,陈三胖居然凭着做糖葫芦的手艺发达了。
陈三胖的糖葫芦酸甜爽口,进京不过数月,就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变成家喻户晓的糖葫芦品牌,每次出摊儿都被慕名而来的百姓抢购一空,陈三胖赚了个盆满钵满,很快就在京城站住脚跟。
陈三胖没想过赚大钱,也没什么远大抱负,每天吃吃睡睡就觉得很幸福,金山银山摆在他眼前都懒得伸手拿。每次出来卖糖葫芦,赚够了钱就宅在家里养膘,钱花光了再出来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此胸无大志得过且过也堪称奇人了。
听赵臻提起陈三胖糖葫芦,展昭也被勾起了馋虫,师徒两个吃货一拍即合,兴高采烈葫芦。白玉堂只好无奈跟上,顺便提醒展昭,“公孙还等你回去处理公务呢。”
展昭眯着眼睛,满心惦记糖葫芦,“无妨,我会用糖葫芦贿赂公孙!”
白玉堂半晌无语,“你就那么讨厌批公文吗?”
展昭回了他一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白兄”的眼神,白玉堂竟无言以对。
三人来到陈三胖平时摆摊的地方,发现陈三胖人不在、糖葫芦也不再,只剩下个一个翻到的凳子和装满零钱钱的钱匣子。旁边卖核桃的中年男人招呼展昭,“展大人来买糖葫芦啊,三胖前脚刚走,他那糖葫芦还没卖完呢,刚才突然火烧屁股似得跑了,您瞧,他连钱匣子都忘了。”
赵臻奇怪道,“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不能吧。”中年男人也奇怪,“不过三胖最近有点魂不守舍,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和他说话总是忘东忘西,糖葫芦也不像从前那么好吃了,这几天生意越来越惨淡,三胖昨儿还说想回老家。”
展昭和赵臻同时扼腕。
中年男人犹豫道,“那个,三胖的钱匣子咋办?”按理说,中年男人和陈三胖比较熟悉,理应由他把钱匣子还给陈三胖,可毕竟涉及到银钱问题,万一钱数对不上咋办?中年男人左右为难。
展昭看出他的窘迫,捡起钱匣子道,“三胖住哪儿,我给他送家去。”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赶紧给展昭指路,临走前又塞给展昭一把核桃。展昭推不过热情的中年男子,只好给白玉堂使个眼色,白玉堂趁人不注意掏出碎银子,挥手抛进中年男人装钱的盒子里。
没吃到糖葫芦,虽然得了一把核桃,赵小臻仍然不幸福,展南侠也不幸福,师徒俩鼓着腮帮子怨念滚滚,把核桃捏的稀碎稀碎。白玉堂走在前面,总觉得身后咯吱咯吱响,跟厨房闹耗子似得,还是两只贪吃的耗子。白五爷无奈道:“满大街都是卖糖葫芦的,你俩就不能换一家。”
赵臻和展昭异口同声道,“糖葫芦和糖葫芦是不一样的!”
白玉堂嘴角抽抽。
赵臻指着鸣鸿,“同样都是刀,你干嘛用鸣鸿不用菜刀!”
展昭用力点头,“就是就是!”
白玉堂低头看鸣鸿,刀鞘中的鸣鸿气得抖啊抖啊
赵臻指着骡子,“同样是坐骑,你干嘛骑白马不骑骡子!”
展昭继续点头,“就是就是!”
白玉堂和路过的骡子对视,骡子目不斜视,慢含着草料嚼啊嚼啊
赵臻指着展昭,“同样是男人,你干嘛稀罕展昭不稀罕别人!”
展昭习惯性点头,“就是就……”说到一半就哽住了。
白玉堂用看好戏的表情歪头看展昭,展昭斜眼看赵臻,赵小臻自悔失言,努力睁大无辜的双眼,小小地后退半步。最后还是白玉堂从别处买了两串糖葫芦,平息了师徒俩的怨念……
赵小臻咬着糖葫芦还不死心地嘀咕——“没有三胖的好吃!”
葫芦深以为然!
(= ̄w ̄=)
把麻烦鬼赵臻送回皇宫,展昭白玉堂顺路去给陈三胖送钱匣子。
赵小臻鼓着腮帮子跟糖葫芦较劲,消灭了一串糖葫芦,才老老实实换回金灿灿的龙袍。福泉一边给赵臻擦脸一边道,“李家那位御厨传人李百味,从几天就托人进来求见,您看?”
赵臻想了想,“带他来见我吧,总放在宫外也不是个事儿。”
福泉顿了顿,“此人可靠吗?”
赵臻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心里有数。”
“是。”福泉瞄一眼赵臻吃剩的糖葫芦签子,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道:“皇上,太后娘娘再三叮嘱过,不让您在大街上乱吃东西,尤其是不卫生的路边摊子……”
赵小臻沉思片刻,一脸正直将[罪证]塞给福泉,“务必将它毁尸灭迹!”与其让福泉去太后面前告黑状,不如把福泉骗来做[同谋],这就叫狼狈为奸!太后懿旨要遵从,皇帝圣旨也不能违抗不是?赵小臻觉得自己离明君的标准又迈进了一大步!
福泉:“……”
另一边,展昭啃完糖葫芦一抹嘴巴,“耽误这么久,不晓得公孙有没有生气。”
白玉堂无奈,“要不你先回开封府,我去找陈三胖。”公孙肯定生气了,而且是怒火燎原那种怒,猫儿也是的,让你批阅公文又不是要你命,为了偷懒展大侠真是蛮拼的。
展昭神采奕奕的眼睛暗淡了,“肿办?”
白玉堂沉思片刻,“不如,我们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