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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翩然飘起,在无数侍卫聚集的呼喝声中诡异的凭空借力远去,很快变成了天边的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张良却怔在原地,他读懂了温玉口中的那句话,自己以低不可闻的声音慢慢复述出来:“你不能、也绝不可以忘了我!”

这句话的意思,可真是让人耐人寻味了。

张开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怔愣愣的看着那个女子离去的方向,气的眉毛胡子都快翘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妖女!

他还没有问出口,张良却已经回头看向了他,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拱手道:“祖父,她是我的朋友。”他几乎以听不见的声音再说了一句,“也许并不是普通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张良:我的一个琴娘朋友

张开地:无耻小贼!

温玉:啥?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开地要哭了,自己家的芝兰玉树要守不住了笑死

第85章 唱彻阳关之五

日子便也一点一点的缓慢的流逝,不知不觉又是五六日过去。韩非急火攻心处理强秦逼韩一事,张良自然也帮着他应对。而前几日温玉突然跑到相府中一事,很快被忙碌的日程盖过。

至于祖父张开地问到她如何会闯入相府,张良以韩非有要事相传为由搪塞了过去。虽然看起来张开地并不相信,但这位城府难测的相国大人也没有过多追问这个问题,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这样不请自来的行为十分不赞同。而张良却闭口不言此事了,他也不好过多逼迫,这个孙儿已经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新郑之中,除了秦国来使,也并无其他事可注意。甚至是温玉没头没脑的说了那句话以后,她就当作此事没有发生一般照旧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若不是时时都能看到她出入新郑,张良恐怕还真的以为她离开了。

她这几日,倒是喜欢呆在紫兰轩。有一日他与韩非到了紫兰轩,看到了传闻中温香软玉在怀的一幕:与她一同喝酒的姑娘们有四、五个,她怀中抱着一个、头上枕着一个、为她斟酒一个,还有两个在抚琴鼓瑟,看起来是真的沉醉在温柔乡里不复返了。

见到这样的场面,若是男子也就罢了,但主人公是个女子,却让常人感觉到荒谬、离经叛道,但如果是她,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韩非张良自然不是一般人,在无言的同时竟然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而紫兰轩的姐妹们对待温玉可比待他们热情多了,不由让人感叹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温玉表面没有异样,张良也渐渐不是那么再去关注她动向,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但是,真正的离别永远是悄无声息。

也就是鬼谷纵横的另一位到了新郑的同一时间,张良发现他似乎有三、四日没有见到温玉了,这很不应当。他立刻骑马去了城郊庄园,那里人去楼空,芳踪不见。问负责她起居的侍女,侍女也是一脸茫然,只回答说她自己要去新郑办一些事,大概有几日不得回来。这些侍女得了吩咐,自然不会再去多过问温玉的事情。

张良若有所思,又问侍女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侍女回答卧房之中并无发现,而书房温玉却从不要她们进去,所以无从知道。张良挥退了侍女,自己一个人走去了书房。

书房里一如往昔,只是多了几样东西。一左一右各摆了一幅画架,左边一幅放着的画是一丛兰花依偎着修竹,画上与之前那一幅蕙心问竹不同,多题了几个字:长决长诀;另一幅画则是一男一女坐在琴室,女子抚琴,男子品茗,却正是前几日温玉为他奏曲的画面。

她日常看书的桌案上,放着一卷《诗经》,正是国庆·秦小戎一篇。诗经的背后,还有四个让他不明就里的蝇头小字:阴阳慎之。这几个字他暂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先放下,看向了竹简的旁边,一张雪白的绢帛上零零散散的写着几个乐符,乐符下是一首他从未见过的诗歌: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那些乐符组成的谱子非常熟悉,张良只看了几眼,便看出了这不就是那天她弹过的那首无名曲?却原来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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