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不会比你少。你朋友中的毒严重又罕见,想要救他可要花费许多的心力。”

加拉哈德哼了一声,对她的话不予作答。伊拉见状,又恢复了方才高高在上、好整以暇的劲头:“好吧,随便你吧,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救你的朋友,或者看着他死去。”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加拉哈德看了看已经扑街的珀西瓦尔,抿了抿嘴唇,声音僵硬地问:“解药是什么?”

伊拉顿了顿脚步,居然好心地告诉了他:“你去找太阳王妃要一根最长最漂亮的飞羽,把它研磨成粉,混在一种药酒里喂给你的朋友,或许会有些效果。”看着加拉哈德怀疑的眼神,她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么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的是真的。反正你也找不到,告诉你又有什么呢?”

加拉哈德带着被鄙视智商的愤怒在她身后用力关上了门。关上门后,他看着昏迷不醒的珀西瓦尔,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一早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珀西瓦尔绝对是被人陷害,陷害他的人也丝毫没打算掩饰自己的目的——伊拉还有她背后的妮慕薇,就是为了逼‖迫他留下来。然而加拉哈德不想听从她们的安排。他当然不想,因为他还要……

算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先救人吧。有些颓丧地挥开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加拉哈德走到床边,把因为昏迷而变得死沉的同伴从床上拖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他们已经驾驶着小船,穿梭在阿瓦隆诸岛之间了。准确来说,是加拉哈德独自驾驶着一艘小帆船,珀西瓦尔躺在上面当他的乘客。经过这件事,他显然是不可能将珀西瓦尔独自留在住地了,那样的话兴许等自己回去他都被人弄死了也说不定。于是他背着同伴一路询问了很多人究竟“太阳王妃”指的是什么,得到的答案是那是一种成群栖息在峭壁上的鸟,他便拉了珀西瓦尔上船去找那峭壁了。

按照人们的说法,这种鸟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但是她们的叫声非常嘹亮,几十上百只聚在一起,隔很远就能听到。因此加拉哈德驾船往阿瓦隆的外围行去,想着循声一路找去,很快便能找到;可是花了一天时间,直到日头西沉,也没有任何收获。阿瓦隆外围的小岛一个个都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其间却只有他的一艘小船寂寞地划开海水,徘徊不去。

那天加拉哈德回到住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外面的城市灯火通明,有隐约的歌声和乐声传来,好不热闹;他却关起门窗将它们锁在外面,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人事不知的同伴安顿好,然后疲惫地坐在了一边。他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疼地抗议,然而这点ròu_tǐ的疼痛完全无法击打到他的内心,他像是浑然不觉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珀西瓦尔,苦苦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伊拉一定是又在耍我了,他心想,且不说那种鸟根本找不到,就算他真的找到了、又真的要来了她的一根宝贵的羽毛,又上哪儿去找那所谓的药酒呢?到头来恐怕还是要求助于伊拉她们,而她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提出原先的条件了。想到这儿他不禁又燃起了一些愤怒,不妥协的意志又在他的胸腔里站立起来。

可是他看到形容憔悴的朋友,心里的底气就显得不那么足了。连他现在也不得不无奈地摇头承认,珀西瓦尔的状况非常糟糕,而且越来越糟糕。他的皮肤上浮现出紫红色的斑块,就像许多中毒的人常有的症状;那些斑块接着会肿‖胀起水泡,水泡因为干燥而破裂,流出一股股粘‖稠的血。加拉哈德看不过眼,他无数次试图擦去那些血迹,但于事无补。他知道那是毒素在体内蔓延的信号。

他这样还能撑多久呢?加拉哈德用湿毛巾擦去珀西瓦尔脸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碰破那些细小的疮泡,心想。

珀西瓦尔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他就此死去,更何况是以遭人暗算的方式。这和他觉得兰斯洛特不该就那样死去有些类似,但又不一样:他觉得兰斯洛特就算死也要光荣地战死沙场,但他从没设想过珀西瓦尔该有什么样的死亡。那或许是因为,在他心目中,在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潜移默化的教育中,兰斯洛特是英雄;而眼前这个珀西瓦尔是他的朋友。人们总会要求英雄有一个配得上身份的悲壮结局,因此有了古希腊悲剧的诞生;但是对朋友,人们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他们能好好地活在自己周围,没病没灾地度过一生罢了。

可是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封死,唯一一个能让珀西瓦尔活下来的办法只有答应妮慕薇。

留下来……加拉哈德的内心对这个要求无比的抗拒。他知道自己和阿瓦隆这个地方有着某些莫名其妙的缘分,那些在海上突然闯入他脑海而又转瞬离去的庞大思想、那些无声欢迎他到来的飞禽走兽、以及从出生之前起就参与着他生命进程的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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