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笑着摇摇头,甩了甩钥匙就要去开车,谁知解雨臣突然上前一步,把他嘴中叼着的香烟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塞入自己嘴中。如果在夜店,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只可惜这会儿的当事人却毫无自觉,黑瞎子愣愣的看着解雨臣就着滤嘴吸了两口,然后不出意外被呛得咳嗽连连。

“怎么了这是……”黑瞎子好笑的拍拍他的后背,从车里拿出一瓶罐装椰奶,解雨臣立刻舍了烟头专心致志的对付椰奶。黑瞎子推着解雨臣上车,把空调打开,半夜的城市没有拥挤的车流和人群,多少给司机好心情。

解雨臣抱着椰奶喝了一会儿,突然道:“过几天会有人来找解家夹喇嘛。”

“嗯哼。”

“这一次的喇嘛我会亲自去,人不能太多,”解雨臣顿了顿,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所以我想带上你。”

黑瞎子咧开嘴,“多谢当家的抬爱,瞎子一定不辜负花儿爷的期待。”

解雨臣重重靠到座椅上,道:“倒没有抬爱不抬爱,你一个人,强过我们手下多少个人头,这谁都明白。大名鼎鼎的南瞎北哑……我如果能带着你下地,道上多少人瞅我都瞅的眼红。”

黑瞎子却是一派轻松,“这有什么可眼红的,我也好,哑巴张也好,在道上都是明码标价,有钱就能请。上次去西王母国,那个美国人可是连着我和哑巴一起加了,最后照样死了老多人,哼,那次摸到的明器估计还不够哑巴一个人的出场费吧。”

不是钱的问题……解雨臣沉默了,黑瞎子的话很巧妙的偷换了概念,避开了解雨臣字句里的暗示——道上人眼红的是黑瞎子甘心情愿为他解当家出生入死,而不是他解当家花钱请黑瞎子为自己奔波卖命。

甘心情愿……果然还是做不到么,至少现在的黑瞎子,根本不会对他解当家甘心情愿。解雨臣又喝了口椰奶,觉得这个夜晚越发难熬了。解三叔,不,应该是黑瞎子说得对,这人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桀骜孤僻的野兽,你对他使出浑身解数,看似抓住了能够牵制他的弱点,可是他一个甩身,又云淡风轻的把你远远甩在后面,让一切重回原点。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黑瞎子扭过头,发现解雨臣正倚在车窗上,窗外飞驰的灯光把他姣好的轮廓打的若隐若现,眼睛虚虚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瞎子?”

“嗯,在呢。”

“这次的斗只怕是个凶斗,就算是你也很难全身而退,我不想多带人,其实是因为不想造成无意义的牺牲。我知道你的规矩,所以你开价吧,无论什么样的价格,我都会照两倍的支付给你。”

“花儿爷果然是生意人,大方,痛快。”黑瞎子微笑道:“不过这些日子花儿爷给我窝住给我饭吃,瞎子不胜感激,所以这一次钱就不用了,至于两倍价格……不如换成两个别的条件,你看如何?”

道上请南瞎北哑夹喇嘛,出场费都在六位数与七位数左右徘徊,用这样天价交换的条件,解雨臣不敢小觑。“可以,你想换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花儿爷先别急,要知道我这儿还有个规矩,就是出场费用分期拿款。这两个条件也一样,一个等我们从斗里平安归来后支付,另一个么,则在下地之前就要清算。”

“知道了,你说。”

黑瞎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比出“v”字两指,笑嘻嘻道:“第一个条件是一个人,我希望花儿爷能帮我找到一个失踪很久的人,这个条件是尾款,先放着不急。重点是第二个条件,现在就需要支付。”黑瞎子突然把车靠边,转过头邪气一笑,“第二个条件,我要花儿爷的一个吻。”

什……解雨臣还没理解这两个条件的因果关系,黑瞎子已经欺身上来,下一秒两人的唇瓣揉到了一起。

解雨臣后来想想,那真是一个难以描述的吻。蓄谋已久,强势霸道,缠绵着无尽温柔,在口齿间用心的辗转反侧。解雨臣自诩不是情场新手,却依旧在第一时间被那个吻俘虏了,第一次被人引导着,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可以称之为甜美的令人无法自拔的深吻。

黑瞎子越压越低,最后解雨臣完全躺平在座椅上,雪白的脖颈因为唇齿而微微起伏,涌动出诱人而脆弱的线条。墨镜后的眼睛沉了沉,黑瞎子伸手抄过解雨臣的后脑,把这个吻印的更深更加用力。

等到终于分开的时候,解雨臣感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前一片虚幻的朦胧。“首款的味道这么好,我现在可有点后悔了。”黑瞎子沙哑着嗓子,吞吐间全是□□的气息,两手支在解雨臣身上。

黑瞎子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兴许是今晚的气氛隐隐有些压抑,兴许是解雨臣放空的眼神让他有些心疼,又或许是上一次的拒绝让他有所愧疚。所以这一次他吻了他,顺应本心,顺带编了一个拙劣幼稚的理由。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说谎——他后悔了,这样的亲近太令人着迷,这位解家的小九爷根本就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西府海棠,他是比罂粟还令人上瘾的mí_yào,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就甘心为之万劫不复。

黑瞎子笑着收回身,谁知解雨臣突然伸出手,摸上他漆黑的镜片。

“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现在还不行,”黑瞎子把外套盖在解雨臣身上,示意他不用起来,重新发动起汽车。“这就当做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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