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留下的,回头时的那个笑容,让国经动也不敢动。

那是……那是撤清关係的……

反正你是藤原家的人……本以为是朋友却不是……所以才丢下这笑容离开。那是宣告把国经当成敌人,而业平我绝不会输的笑容。

「我,我,我——」

国经心想一定要把话讲清楚。我不是敌人,是站在你这边的,现在一定要在这里说清楚才行。

踏出去的脚步还有些不稳,但国经不在意地追著业平。外面的庭院里,似乎还有人在。是男人们的说话声,还有马匹嘶鸣的声音,啊啊,业平大人!

踉蹌地靠近门外,就瞧见白马「相模」。业平大人也在。他就站在得意的爱马旁边,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国经想要走过去,可是,却跨不出去。

……要说什麼呢?该说什麼好呢……

我想要帮你忙,赶紧派遣使者去通知你,可是却被父亲阻止而失败了?因此觉得悔恨,生气地不吃不喝,结果还是没帮上忙?还是说,我是你的朋友?

「我,说不出来。」

这样乱七八糟的理由,怎麼有脸说的出来!

「使者一行人,请前往南庭!」

负责典礼的小臣说话了,集合完毕的眾人开始移动。

牵著自己坐骑的前卫舍人开先锋,业平大人让手持马韁的杂役牵著「相模」跟在后,接著是身穿白衣的仕丁、杂役,以及后卫的舍人们……

国经想也不想地跟在后面,至少要儘量目送他到能去的地方。

一行人进入南庭,在紫辰殿前照著规定的时间排好队伍时,一个娇小的身躯从月华门跑了过来——是千寿丸。

千寿丸马上发现业平大人就跑了过去,业平满脸笑容地与千寿聊了起来。

业平大人以温柔的眼神看著千寿丸,脸上儘是微笑,似乎是正在开玩笑的表情……看著作揖道别回到门边的千寿丸,业平带著些许难过的苦笑,目送他离开。

接著便面向御殿,端正凛然的美貌收起笑容,就再也没有回头过。

国经领悟了,已经……没有什麼好留恋……

「笨蛋,笨蛋,你啊——真是笨!」喃喃地说出这句话,国经两手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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