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去了么?”

“不,是个坏消息,我在标本室看见他了。”亚历山大经常去那儿,他现在做自己的标本,“我母亲给我送来手套,我不需要两幅,而且没有人给他礼物。他在读一封信,他看上糟糕透了,活像一张悲剧面具。”

“我敢说是别的哲学家跟他吵起来了。”

亚历山大保持着平静,去告诉赫菲斯提昂。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他说没有,他冷静下来会告诉我们的。那个娘娘腔配不上高贵的朋友,所以我离开,让他自己哭去吧。”

在米萨,冬天的太阳已经沉落到山下,东边的查地利可高地还沐浴在晚霞中。房子四周的暮色映照着雪光。是吃饭的时间了,在装饰着壁画的起居室里小伙子们往壁炉前搬着柴火篮,谈论着马,女人和自己的事。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昂分享着奥林匹娅斯送来的狼皮大衣,因为灯还没点上,靠着窗子坐着。他们在读色诺芬的《居鲁士的教育》,除了荷马这是亚历山大最喜欢得书。

“她无法止住眼泪,”赫菲斯提昂念着,“用长袍从头盖到脚,最年长的人说,别怕,夫人,我们知道你有个高贵的丈夫,但是我们给你挑了个不亚于他的相貌,智慧或是权利的人。我们相信如果有人是可敬的,那就是居鲁士,你将属于他。当这位夫人听到这番话,用袍子盖住头痛哭起来,她的女仆们和她一起哭。我们看到她的长相,居鲁士,亚洲从未出过更美的美人,你自己应该去看看

诸神不许,居鲁士说,如果她像你说的这么美就更不该了。“

“他们不停问我,”赫菲斯提昂探寻地说,“卡桑德为什么没回来。”

“我告诉亚里士多德他爱上了战争抛弃了哲学,我不知道他告诉他父亲什么,他不能回来了,她打断了他两根肋骨。”他从斗篷里拿出另一个卷轴,我喜欢这部分

‘记住这个,对将军和普通士兵要求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但是将军有属于他的阶层的荣誉感,他说什么都不会被忽略,让他的能忍受痛苦,’说的多好,光背下来都不够。

“真的居鲁士会像色诺芬写的那样么?”

“波斯的流亡者说他是个伟大的战士和高贵的国王。”

赫菲斯提昂撇了一眼卷轴,‘他叫他的同伴不邀在公开场合吐口水擦鼻子,不许转身盯着别人……’

“波斯人在他的年代是粗野的山民,米太人看他们,应该就像雅典人眼里的克莱斯特,我喜欢他在食物烧的好的时候给朋友们送去那一段。”

“我希望到晚餐时间了,我饿了。”

亚历山大裹紧斗篷,想起夜里因为寒冷,他总是紧挨着赫菲斯提昂,“我希望亚里士多德已经下来了,楼上一定冷极了,他应该吃些东西。”

一个奴隶拿着油灯进来,点燃了立柱上的灯,然后点着吊灯,他训练过的色雷斯青年关着窗板。小心地拉上羊毛窗帘。

“一个统治者,”亚历山大念着,“不仅要比他统治的人出色,他还要对他们施展魔法……”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奴隶走开之前停了一会儿。亚里士多德失魂落魄地走下楼梯,走进夜晚的温暖。他眼窝深陷,紧闭的嘴唇下面似乎咬着牙。

亚历山大扔开斗篷,放下卷轴递给他。穿过房间走向他。“到火边上来,拿来椅子,来暖和一下,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什么人死了么?”

“我的朋友,阿塔纳斯的赫尔米亚。”他给了一个事实作答,他只能说出这些话了。亚历山大向门口喊着让人们拿些温酒来,他们围着他,他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一动不动地盯着炉火,有一会儿他伸出手取暖,好像引起什么恐怖的想法,又缩了回去放在腿上。

“是罗德斯的蒙特,大王的将军,”他开始说,又停了下来。亚历山大对其他人说,“那是门农的兄弟,他再次征服了埃及。”

“他一心为主人效劳,”那声音变得微弱苍老,“野蛮人生来就这样,他们不自行其是,但是一个希腊人去伺候他们……,赫拉克利特说,堕落了的好人的就是最坏的坏人,他违背了天性,堕落的甚至比他的主子还深,”

他的脸变的蜡黄,离着近些的人看到他在颤抖。为了给他时间,亚历山大说,“我们从不喜欢那个蒙特,是不是,托勒密?”

“赫尔米亚给他统治的土地带来了公正和幸福,奥克斯大王觊觎他的土地,憎恨他的榜样,有些敌人向大王进了谗言,也许就是蒙特本人,蒙特伪装成他的朋友,告诉他处于危险中,邀请他去商量。他去了,以为在自己的环绕着城墙的城市里能坚持一段时间,以为能从强大的盟友那里获得保护。”

赫菲斯提昂看了看亚历山大,但是他全神贯注着。

“他作为客人去拜访蒙特,他把他锁进镣铐,送给大王。”

年轻人们因义愤发出声音,但是很快停息,他们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蒙特拿了他的印章,伪造命令,所有他的要塞都向蒙特的人敞开,奥克斯大王现在拥有那些土地,和所有里面的希腊人,至于赫尔米亚……”

一块木材掉出壁炉,哈珀勒斯用火钳把它拣回去。亚里士多德舔舔嘴唇,他交叠着的双手没动,但是关节泛白。

“一开始他就被判了死刑,但是他们还不满意。奥克斯大王先是想知道他和其他统治者是不是有密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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