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害怕地拥紧了她,摸着她的头儿。
「没有,我不要记起,我只要跟着你,永远跟着你就行了。」霏语埋入她的肩窝之间,闻着她清宜的淡香。
「傻瓜,跟着我有甚么好,我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喜欢四周游荡,给不了安定的生活,你跟着我,只会吃苦,看看你的手,是否都没了以前的滑嫩了?」她握住她的手在眼前细看,指尖划在掌心里,又轻吻下去。
有点痒的把手抽回来,脸红红的怕羞,「没关系……只要你还喜欢牵着的话,我永远就给你牵着走。」
「笨,真没你办法,睡吧,明天也会赶一天的路。」
「哦,我们要去哪?」
「一个可以让你学“毒”的地方。」
「学医。」霏语已闭上眼,可还是皱着眉更正,睡意正浓。
「毒。」毒蝎在这时候永不退让。
「医。」变成梦语的更正。
「毒。」
「医……不管……是医!」梦里斥骂一声,不满她的坚持,推开她转过另一边背着她睡去了。
盯着脱开怀抱的小刁蛮,毒蝎愣住好一会儿,才死里死气的贴上去,亲了她脸颊一记,在耳边轻柔说:「哼,是毒。」
霏语微微弯起嘴边,还是在梦里更正说……
是医啦!
赶了快十天的路,霏语一天比一天疲累,已不能独骑小蝎子,只好改投毒蝎怀抱,靠在毒蝎怀中,一直进入疲劳的休眠状态,她脸色苍白,唇片乾固,还不时会作晕而吐,像极女人有了身孕的样子。
幸而往南方越走,气温已回复秋凉的气温水平,清清凉凉,不温不热,秋叶片地,红黄秋意浓浓。
可惜,有个身怀“六甲”,状态不佳的娇人儿,正瘫软地躺进某人的怀中,呻吟连连,又吐又晕。
「买辆马车,会舒服点的。」清冷的语调在半空已说了无数次,但每次得到的答案是……
「不……不能浪费银两的……我撑到的。」霏语一直认为,毒蝎两袖清风,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家财(对比她是一国之主来说),可也不能胡乱挥。
「不浪费的。」细心地喂她喝一点清水,再灌她吃了几颗制作的调理身体的药丸,她想,如果不是她喂她吃这些药,她会更辛苦。
「不,你说快到了的,我还能撑过两三天。」辛苦的吃完她的药,心口的作吐感觉是有那么一点舒缓,但霏语还是使不出力气,闭着眼皮瘫软于某人的怀中撒娇依偎。
「那我们再走慢一点,休息再多一点。」轻轻叹息,摸摸她的苍白的脸庞,她果然是一个总待在“深宫”的富家小姐。
就是缓慢得很的速度,原定再三天的路,变成了十天,她们已经脱开了厚重的衣服,回到最初的轻巧衣装,而霏语也适应了长途的疲劳,有点气息,还会在马上跟毒蝎打情骂俏一翻,不过用尽了力气后还是倒头就躺入人家的怀中昏睡。
她们终于来到了一个林野最僻静的角落,那儿四周种满了竹树,翠绿油油的青竹一群一群紧密地伫立,形成一副天自然的屏障,档住了竹林后面的一片僻静而又鸟语花香的花野片地,还有一个细小的溪湖,溪水清凉透澈,还能看到湖里肥美的鱼儿。
两人两马穿过了竹林,毒蝎把马儿放过去自由奔走,让它们自己找地方休息,她则用轻柔的双臂扶隐背上的霏语,轻风略过般的飞跳而上,来到湖的一端上的崖壁,那儿竟然建了一间略大的竹居,跟之前那间竹居结构相似,但比之前的要大一陪。
每一个毒蝎认定可以住下一段日子的地方,她必会亲手建一座居所,就地随材,所以她用了那片竹林的竹,建了一所竹居,绿油油的竹居在崖壁之上,格外显眼宏伟。
把已吐得半吊子的娇人儿躺到舒服的竹床之上,上面铺了一块软绵的棉毯,她飞快往外去,又很快回来,手中多了一盘清溪水,毒蝎是用来替她擦洗脸颊,擦拭身体的。
霏语总在半昏半醒之间,不肯该毒蝎离开半步,一直抓住她的手不愿放开。而她,真的睡足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说是她睡醒,倒不如说她被阵阵的香气弄醒,而且肚子因飘来的香味而作动的打雷了。
她睁开还有点劳累的眼皮,迷蒙的眼睛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清晰过来,映入眼中的,是过去有点熟悉的屋顶,她记得是遇到毒蝎的那间湖中竹居,怎么她又来到这里?
不,不对,有点不一样,这间比较大一点,闻起来的味道不太一样,是清淡的竹香,能让人心情一下子调到最淡薄的一刻,外界的俗尘之事,再也不能影响在竹居里的人。
她掀开毯子垮下来,眸子瞄了一会,发现了床末端的旁边有一张竹椅子,椅上有摺好了的披衣,她微微一笑,这也是毒蝎的体贴,她拿起来披上有点凉意的肩膀,细碎的步伐来到门前,把门拉开。
本想豪迈地踏出一步,扑向在一片青葱草地之上的清冷之人,却霏语踏了个空,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她才瞪大她的啡色眸子,看清楚竹居所处于的“地理环境”,她吓怕的抓紧旁边的栏杆,把自己拉回去一点儿,才隐住身体,但双腿正在抖动。
怎么她这么爱在“常人”不可能的居住的地方建屋!?这里竟然是崖壁!下面就是一块块的石头,还有清撒的湖水,水声悠悠的,确实是绝顶享受的居民地方,但她没考虑到有“客人”要来的吗?
噢,对,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