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眯起眼在低眉顺眼面容十分精致的钮祜禄·善保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并不是看错了。但是他虽然曾拿余青容打趣过小九,却也觉得小九实际上并没有喜欢男子的意思:“没有,不过我们出来也有一会了,回去吧。”
这个钮祜禄·善保还是很得小九看重的,他策马路过少年身边时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声:“好自为之。”
永玑回头看两人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三哥,我和老八要比谁先回到营地,你身子不好还是别出汗免得受了寒。善保。”
“奴才会保护好循郡王的。”他一个小少年一脸严肃这样说,永玑没准备叫他保护自家三哥,却也叫他逗得一笑。
永玑和永璇的身影很快就和他们拉远了,钮祜禄·善保驱马落在永璋半个马身的位置,永璋倒是暗自点头:是个很贴心的,可惜了。
“……循郡王。”他将马缰抓了又送,反复几次,“奴才对太子一片真心,绝无二意。”
永璋连看也不看他,他就自顾往下说:“也绝不是想挟此求太子什么,太子待身边人总是很心软的。奴才只是想着……”
他忽然抬头看着已经看不清的永玑策马而去的方向,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站到离太子最近的地方。”
直到来日后人重提,你我名姓,与君并肩而立者,唯我一人而已。
这少年一副十分情深的样子,永璋又觉得左右不会与永玑有碍,便也不再劝他了。
回到宫里,太后只是年纪大了又一时气急,太医诊了脉开了药又有晴儿在一旁仔细服侍着,永玑请安时看太后精神很不错,想是没有大碍了。
反而是大姐姐和皇额娘在坤宁宫待了近一个小时,永玑要送她出宫时,她却说要依了新月送新月出宫去住。
“……大姐姐,这不像你处理事务的手段。”永玑还是很好奇的,和敬拍了拍他的肩:“她啊,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是端亲王才入土不久,咱们不好太苛待‘忠臣遗孤’。”
和敬说起“忠臣遗孤”四个字时语气微妙,看来新月在宫里确实做了什么事。
他回头看了善保一眼,少年点点头。于是他又转过头陪和敬说话:善保最妙的一处,就是对他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心领神会。
直到将和敬送出宫门,太子才背着手往毓庆宫慢慢走,一边听少年将新月的事说得简直如传奇话本一样精彩。
听了好几年海兰察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清楚,虽然条理分明,却也寡味薄淡的很。太子很赞许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小十一说得不错。”
本来只是新月在西三所对着月亮哭哭啼啼一番,又一大早到慈宁宫扰了老佛爷休息,还含羞带怯的明确提出想去努达海家住到出孝。难为这孩子这样一番心思了。
新月的事,太后不愿意再管,皇后难得能拿什么事来讨好一番素来看继后不顺眼的元后嫡女,果然顺着和敬的意思将新月一顶小轿送到了努达海将军府上,随行的还有她那个侍女。
连大姐姐都不耐烦管新月,太子觉得这位新月格格不是个能安安分分的,可能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就让海兰察分神注意一点将军府的动静,别叫新月到了宫外丢了皇家的人。
乾隆一连几天在朝上都黑着脸,福康安来磨着他要那把□□的时候,还说傅恒反复强调了叫他这段时间不要凑到乾隆面前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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