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写着应尽之事。

如,本名殷十一,爱侣湖之,困于洞穴之中无可脱,需靠外力唤出。

如,淋血于洞中,未找到湖之前,不必止血。

如,若见湖之,必先吻之。

如,于山湖小溪编草环相赠,甚是可爱。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有好几个地方还被用力切割过,显然是怕痕迹不够深留下的。

殷十一看着满墙字迹,只觉得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有些东西在不断逝去,又不断袭来。

直到。

一线虚假的天光从洞顶投入,苍云站在洞穴前,目不转睛地瞧着那盘膝坐在白光中的男人。

男人慢慢张开双眼,双掌将来人头顶上荧蓝色的灯化在怀中,静静问道:

“要同我玩一局吗?”

反复了千万遍的回答始终如一,苍云嗓音干涩沙哑,斩钉截铁道:

“要。”

☆、人间少年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哥,含少量策丐】

【青梅竹马组,一见钟情梗】

【标题随手取,非be】

【论一个正直的苍爹是如何坏掉的(bushi)】

【执着柔情爹x讨饭沉默丐】

【大概是短篇】

苍:燕拘

丐:寻筝

策:李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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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少年》

文/uomi(糯米丫糯米)

愿你看尽世间美好,归来仍是少年。

三月份,燕拘随兄长来到洛阳,在天策府里认识了李行季,两个少年年龄相仿,很快便打成一片,当时正有一批难民从淮南涌入河南道,起因是河堤溃散,连年饥荒。

于是在那个桃枝初绽的季节,一个衣着尚算干净的少年,便每日都蹲在天策府墙头那伸出来的花枝底下,静静地靠着墙,在脚边摊开块黑色的小布,收够了十个铜板便会离开。

李行季的消息灵通,又不像燕拘似的被教养得刻板规矩,天天都愁这日子过得不够新鲜,难民最初进城的时候,他是最积极跑去送粥的,后来因这工作太辛苦,他骨头一懒起来便到处躲闲,为了不让燕拘找到他,他这回正打算顺着府里的老桃树跳墙跑了,却不料人刚爬上墙头,正往下望的时候,无意间对上双清澈得能倒映出碧空的海蓝双眼。

李行季愣住了。

他傻傻地抱着桃花枝看着坐在墙头下回首淡淡瞧他的少年丐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忽而脚被人猛地拽了一下,吓得他立马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预料中在地上磕个大包的场景并未出现,李行季缩着手脚,瞪大眼睛跟抱着他的人呆呆对视,直到好友熟悉的温润嗓音把他敲醒,才猛地反应过来,一跳一蹦得站稳了身体,朝燕拘怒道:

“狗崽子,你拽我的脚干嘛?”

“谁教你不去送粥,要我好找。”燕拘笑了,“你瞧,现在还搅到人家的清净了。”

“什…什么啊……”李行季憋红了脸嘀咕道,“什么清净,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而已。”

那丐帮依旧挺直了脊背靠墙坐着,细碎的棕发落在额前,单薄的肩上披着打有补丁的宽松衣服,胸膛上赤蓝相交的花纹隐约从中显露出来,是芙蓉重叠的纹路,看上去非常瘦弱。

他这身褴褛的模样明明与天策府用朱砂漆成红墙的华贵格格不入,但不知道是墙头那伸出来的桃花枝的缘故,还是因少年生得太过入画的缘故,他就那么静静淡淡地坐在那里,便教人挑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来,只让人想好好驻足欣赏一下这三月含苞待放的春景来。

“这叫花子刚刚可是免了你屁股摔成三瓣的傻样,还不谢谢人家。”

再次看呆的李行季被燕拘这一两句话给喊过神来,当即便锤了对方肩膀一下,笑道:

“哎呀你这小子,还训起我来了。”

燕拘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与他做辩解,反倒是转头朝丐帮那儿看了看,李行季见他手里从方才就握着什么,正想询问,却见燕拘走到那丐帮面前,轻声道:

“今日给你带了糕点,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玄甲少年摊开那松松握着的手掌,掌心里躺着块裹在素白手绢中的淡黄色桂花糕。

李行季愣了一下。

那丐帮却不是特别意外似的,慢慢抬起头看向燕拘,那张半掩在碎发下的脸朝着晴朗的阳光露出来,玉石质地的肌肤带着细腻的柔光,海蓝色的眼珠瞬间通透起来,就像被光线照透的水底,会惊艳到每个看见它的人。

燕拘自己也看入迷了,连丐帮什么时候拿走他手上的桂花糕都没发觉。

“甜。”

低沉沙哑的音浅浅从少年的唇间逸出,燕拘下意识握紧了手中还留着糕点残渣的手帕,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回过神道:

“好吃吗?”

丐帮颔首。

“那明日再给你带。”

燕拘很是温和地笑了笑,将手帕叠好收入怀中。

李行季没料到这两人看样子竟是熟识的,忍不住道:

“燕拘,你认识他?”

“嗯?”燕拘扭头,眼眸弯弯,“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给他带吃的。”李行季嚷着,头顶两根小红须也晃动起来,银甲簌簌一响,走到丐帮面前便叉腰道,“喂,叫花子,你叫什么。”

燕拘皱了皱眉,正想拦着点李行季的时候,却见那原本蹲着的丐帮撑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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