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女人以为他这回来春月楼是来找花道常的???

“花爷向来待人和善四处留情,袁公子这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早早放下为好。”

“姑娘误会了。”袁小棠制止了红袖接下去的话,面色如常,“我和花道常并无瓜葛。”

一旁的石尧山一会儿看看红袖,一会儿又看看袁小棠,挠头抓腮的不知在想什么。

袁小棠做了一揖,拉过石尧山就往外走,没好气地低斥了句,“走了,还看什么看?”

“小兄弟,那姑娘看你的眼神有些怪啊?”

袁小棠哼了声,“小爷这般丰神俊朗,受姑娘家青睐也是正常的。”

“不对不对,我瞧她那模样,像是要把你生吃入腹。”

“大概青楼女子,都比较开放外露吧。”

其实石尧山想说什么,袁小棠明白。他不是糊涂人,自然看得出红袖对他的敌意。

劝他早早放下,却忘了自己才是当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久处风月,以为看透红尘,殊不知早已深陷泥淖再难脱身。

二人离开春月楼后,红袖在长廊里小步快走,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灯色昏黄光线暧昧的一间屋子里。

“爷,袁公子和另一男人来过这了。”

花道常从温软榻上起身来,却偏偏一旁躺于被中的赤裸女子还拉着他不放,娇声细语,“花爷,奴还要,再来嘛”

“乖,别闹。”

花道常拍了拍女子的头,正了正衣裳,挑眉看向红袖,“他们来这做什么?”

红袖摇了摇头,话语有些迟疑,“奴起初以为袁公子是来寻爷您,可而后看来……不像。”

花道常摸着下巴,神思沉沉的,“他们可有说起过什么?”

“奴似乎听到了鬼街一词,只是无法确切。”

“倒是也寻到了那处去啊……”花道常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红袖,京城这边你先盯着,我先去办趟事。”

“可外头还在搜捕爷您!”红袖心如震鼓,慌乱下口不择言,“那个袁公子当真这般重要?”

花道常收了笑意,脸色微沉没有答话。

红袖心底畏怕,却还是咬咬牙一鼓作气说了下去,“那夜爷要我服侍的人,也是他吧?为了这么个小子,值得吗?!”

花道常静静看着身前忠心耿耿一片痴沉的女人,声音冷了半分,“我说过,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

他一甩袖,空气似乎都冰冻于三尺寒窟,“红袖,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奴知错。”

红袖颤着跪倒于地,眼睁睁看着花道常从身边走过,却抓不住一片衣袂余踪。

榻上女子懒懒起身穿衣,看着眼眶湿红粉拳紧握的红袖,打了个哈欠,“咱们已经得了爷的恩宠,还妄想些什么呢?红袖,你这是把自己当花夫人看待了啊。”

红袖抬起头,眼底烧得赤红的妒意和不甘心还未收敛尽,就这么坦诚显露着如烈火焚毁所有,“总有一日,我会当上的。”

花家少奶奶,花道常,都会是她的。总有一日,都会是她一人的。

入夜。

石尧山左顾右盼的,鬼鬼祟祟带袁小棠入了一小巷。

“哎,你确定鬼街的入口就在这?”

袁小棠狐疑地望着面前的茅厕,虽无冲天臭味,可看起来哪有什么奇异之处?

“小兄弟,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鬼街是我家,我回家都从这过的!”

袁小棠似是想通了什么,神色有些凝滞,“你该不会……每回回家……都钻茅厕?”

石尧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啊,鬼街入口难寻,就算是这茅厕,一般人我还绝不告诉呢!”

袁小棠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拒绝,他打了个颤,“不行,我怎么能钻茅厕。”

石尧山拉了袁小棠一把,“走吧小兄弟,你不是急着找你爹吗,钻个茅厕又算什么?!”

袁小棠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茅厕,心底几乎是绝望的。“石大壮,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还不待石尧山出口“没有”,就在这时,风吹树梢枯叶沙沙婆娑乱舞,小巷里浮雾般弥漫着不安与死寂。

“我有办法。”

说话时,花道常就在昏暗夜色下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眉眼弯弯挂着淡笑,微微惨白的面色在月色照耀下越发显得阴森,寒气沉沉。

袁小棠打了个颤,定睛看清后才讶然扬声,“花道常?!”

他怒了眉眼,卷起袖子就想扑上去厮打,“你还敢出现在小爷面前?你们三盗把京城闹得天翻地覆,还把我爹炸得不知去向,你他娘的还有脸出现?!”

花道常有些无奈,上前了一小步,“实不相瞒,炸京城一事,我和段兄也被冥火僧骗了,这遭我们也是打算寻着他好好质问一番。”他做了一揖,姿势端的行云流水fēng_liú倜傥,“我和你们一样,要去鬼街寻冥火僧下落。”

袁小棠狐疑地瞧着他,“冥火僧也在鬼街?”

“京城如今全面封锁,冥火僧夺得了天书,若想出城,只能通过鬼街。”

“我该怎么信你?”

花道常挑眉一笑,伸出手来,掌心里安躺着一枚不同寻常的孔方兄。

“就凭……这枚鬼钱。”

鬼街。

人山人海闹语喧腾,各戴面具衣衫四色,摩肩接踵来往不绝。

绘着各种图案的幽火纸灯笼高挂市坊两侧,吆喝声夹杂暗语更是隐于杂响之中,街上路人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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