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旁边一人小声说:“前面就是天璇城了。”
“以前我从没想到,十万大山的外侧竟然是这样一番境地。”遖宿王毓埥指着远处:“若是有一天,这番疆土都归了我遖宿可好?”
旁边随行的众臣皆道:“陛下雄才大略,这天下指日可待。”
毓埥一笑,说:“钧天文化经济远胜于我遖宿,所以我们当前做的只有隐忍不发,徐徐图之。”
“陛下所言极是,钧天虽不及我遖宿兵强马壮,但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图之。”尚太尉道:“此番与我国修好,我们倒不如各自休养生息,我们此去钧天也可一览钧天国的风貌,做到心中有数。”
毓埥点头称是,吩咐随从快马先行,与天璇城主陵正送上文书。
“什么?遖宿王已经到了我天璇城?”陵正虽说已有准备,但未想毓埥动作这么快。得到消息,忙写了奏表,吩咐加急送往钧天城,便开城门迎接。
天璇地处西南,气候宜人,夏末浓荫草长,雨水丰沛,街市两旁店肆林立,车马粼粼,人流如织,毓埥一路与陵正寒暄,一边暗暗观察,暗道果真与遖宿大不相同。
晚间,陵正设宴款待毓埥,席间菜品丰富,陵正笑道:“遖宿王上舟车劳顿,不若尝尝我这天璇城的特产雨燕窝,最是补气凝神,消暑解乏。”
陵正的二子陵峻,陵达皆在席中作陪。
酒过三巡,毓埥状似不经意问道:“我早有耳闻陵大人三子陵光,素有天璇第一美人的称号,今日路过贵地,不知是否有幸得以一见。”
听闻此言,陵正当下一愣,待反应过来,强自笑道:“幼子不在家中,现已在钧天城求学。”
“如此,倒是我运气不好了。”毓埥微微一笑,对他遥举酒杯,自己一饮而尽。
“老爷,看你面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宴会结束,陵正回到后院,正君王氏迎上来帮他脱了外衫,关切的问。
“这个遖宿王毓埥,不知是真的不知礼数,还是别有用心?”陵正有些气愤的拍了拍桌子。“今天宴会上,他竟然向我求见光儿!”
“遖宿王何出此言?”王氏也是有些疑惑:“光儿一个未出阁的坤性,莫说他现在不在家中,就算他在,也断没有理由是一个乾性想见就能见的。”
“我看这个遖宿王,不简单。”陵正转了转手中的扳指,沉吟半晌,“光儿名声太大,我怕夜长梦多,你明日就带了峻儿去钧天城为光儿物色合适的青年才俊。”
“老爷这是何打算?”
“你们先行起身,我送走了遖宿王,随后会赶去钧天城与你们汇合。”陵正说道:“光儿决不能与遖宿王扯上关系!”
陵光一到夏天就甚是贪睡,一个午觉睡了将近两个时辰。
孟章在屋里坐不住,硬拉着他起床:“陵光哥哥,再睡下去,就要变成猪了。傍晚凉快,我好久没出去过了,今天又是花朝节,大家都要出门的,你快陪我出去逛逛吧。”
陵光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得坐起身来,洗漱一番,和他一同出去。
这还是他来到钧天后第一次去街市,钧天街市繁华,自不是天璇城可比。
天色偏黑,街市上已挂起了一盏盏形色各异的灯笼,路边叫卖的小贩一个比一个精神,大屉蒸笼的包子热气腾腾,卖花人篮子里的花千姿百态,店铺里也是顾客如织。
花朝节是钧天的传统节日,这一日有三样事要做,一是要带花:头饰衣衫要有鲜花做装饰;而是要吃花:吃各色鲜花点心;三是要供花神:选自己喜欢的花,用写上愿望的锦帕包住了,放在莲灯里顺而下,求花神保佑梦想成真。
孟章逛了会儿街,买了不少糕点,这会儿走的有些乏了,便拉着陵光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在树下铺了一块毯子坐下来。
夏夜一阵晚风吹来,落英缤纷,铺洒的坐毯满都是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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