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三月在,秦守业招手,“来,吃点零食,我买了许多。”他招手的样子,真像在呼唤小狗。
为着这个,三月显然有点嫌弃。
“不用了,我家里有。”
“很好吃的,这个小馒头,薯片,方便面,火腿肠……”
三月没出息的要被收买了,口水拖的老长,嘴里还在说不用不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家里有,坏卷毛买给我吃了。”我要抵抗!我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坏卷毛说了,坏人都是这样骗小孩子,然后将她拐跑,卖到大海里喂鱼。
三月小手捂上了眼睛。
眼不见为净。
秦守业诱惑之策,暂时失效。但他还在不断的鼓动,坚信只要继续下去,三月会为之动摇,“小朋友,你在哪里上学呀?”
“不告诉你,坏卷毛说了,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讲话。”
“……”这都怎么教孩子的,教的这样好。
好在这种持续无聊的状况,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消失了。秦深回来,伸了伸脖子,“家里来人了?”她换了拖鞋,走过来一看,却是秦守业。
秦守业装可爱,比了剪刀手。
“小深,爷爷来看你了。”
秦深那脸上表情,变的十分迅速。你来干什么呀!秦深把这句话深深的咽了下去,“您怎么来了?”是秦汹吗?秦深飞去两个眼刀。
秦汹何其无辜,又中枪,她也是被逼的好伐?这一个两个的,都怀疑她是卧底。
“刚好路过这里,过来看看。”
三月戳破漏洞,“已经来了好几个小时了,说是专门来看你的。”
秦守业开始讨厌起小鬼,因为太会说实话。
“哦,我知道了。天也不早了,您要是有事,得赶紧走,不然路上塞车。”这是要赶人。
“我今天就不走了,反正也没地方住。”
“四姐那不是有房子了?”
“装修,不如我在你家借宿一段日子,睡沙发也可以,一个星期五千块,伙食费可以另外算。”
秦汹:“……”爷爷您不要偷懒,随便抄袭人家的借口。年纪大了,要脸一点。
“我家沙发已经被人租了。”
“我可以租地板。”
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儿吗?
秦守业道:“难道你舍得我这个老头子,流落街头?”
“爷爷,不是这样的,实在是,您在,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我平时在家,都不穿衣服,您在,不方便。”
要比无耻是吧?让无耻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秦深的话,直接让其余三人掉眼珠子。
狠!
算你狠!
这回老头子没辙了。
秦守业并不气馁,笑眯眯道:“我可以戴眼罩,见不到就可以了。”
“终究男女有别,不自在。您去二哥那里住,他那清一色的男同志,地方好,方便。”
秦深明目张胆的‘推三阻四’,没有要留秦守业的意思。秦守业不得已投降,“好吧,至少让我在这里吃顿饭,大老远的跑过来,肚子饿了,要是肚子空空的走,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秦守业打退堂鼓了,秦深胜利。既然胜利了,那小小的要求,也是可以满足的。人多菜不好准备,直接吃火锅,爱吃啥放啥,一家人围着火锅炉子。
座位呈现三比二趋势。
秦深家三人对着秦守业、秦汹二人,如果看不爽,可以用眼睛瞪过去,当然对方也许也会瞪过来。
秦守业时刻表现,要做好爷爷。用筷子给秦深夹菜,被秦深偷偷的把碗给移走了,不然就用手盖住碗,“我够了。”
秦守业瞪大眼睛,有一种被忤逆的东西,在他眼睛里打转,他是忍了又忍。慢慢的放下了筷子,想要长篇大论一番,但这里早不是家里,不会人人有眼色劲儿,发现他要开□□大会。不得已只好拿起筷子,给够不着的三月帮帮手。
“我可以自己夹,因为你的筷子不卫生。”
“……”秦守业被激怒了,‘砰’的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他都这样低三下四了,秦深却这样教育孩子,这是明着跟他作对。
秦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没有。”秦守业又拿起了筷子,不跟肚子过不去。吃完晚饭,秦深也没打算留人,秦守业赖在沙发上坐一坐,老年人不管脾气多么火爆,人多么有个性,吃饱了,就有点疲惫,要歇一歇。
三月在旁边玩早教机,有时候下下象棋。
秦守业偶尔会扫两眼,“我也会的。”
“我不跟大人玩。”
“……”
“我不是大人,我是老人。”
“我也不跟老人玩。”
“……”这哪里来的小鬼,为什么处处针对他。不是说只要亲近小的,就能征服大的,为什么秦政的策略全部不奏效?
秦守业非常生气,从来只有人巴结他的,何时他需要巴结人了,真是莫名其妙,伤了老脸,伤了自尊。他坐在那,冷眼相看。突然发现秦深在洗碗,这简直是自尊心大伤,秦家人怎么能做洗碗这种下等人的事。
秦守业气不打一处来,认为秦深不争气。更是把这股怨念落到陆静渲的身上,陆家的丫头怎么能如此欺辱人。
秦守业自认为自己跟陆老头半斤八两,一辈子打了n多回合,胜负都有。眼见着就要在小辈上见分晓,秦深竟然做如此丢人的事。他心里盘算了一下,道:“小深啊,你怎么能干洗碗的活,她却不做